鞠躬感謝花輕若夢同學送得禮物O(∩_∩)O~
那人的溫柔,像是毒蛇的吻,夏草駭得渾身僵直
………………………………………
他們的距離很曖昧,但他們的眼神卻很玩味
近距離的相看,兩人都稍稍有些訝異。
夏草訝異于,這個「采花賊」仔細一看,竟然出奇的年輕,那眉眼邪氣之外,還能看出些稚氣,也就十七、八歲之年。
而那「采花賊」的訝異于,眼前這個穿著、打扮皆無趣,除了性子倔強可愛之外,面目五官仔細看來,還頗為清麗,特別是一雙精靈靈的眸子,映水映光,剔透瑩亮,真真是引人入賞。
此時這雙水靈清透的眸子里,深刻著映著一絲恐怕,「采花賊」呵呵一笑,輕挑的捏著夏草的下巴抬高,一只手在她細女敕的脖頸上模索,
「別怕,別怕,我只是看傷得重不重?」
雖然「采花賊」這一笑,令滿室生輝,無奈他剛才那掐著她脖子時的凶狠模樣已深深印入夏草的腦海,此時,他的靠近,他的笑,他的話,都只能引起夏草戒備、驚懼而已。
夏草推拒的手,還沒使上勁,就被扣住,固定在頭頂上,身子被壓著也動不了,脖子在別人的手中,咽口唾沫,都得小心著點,更不論說話了,無奈,她只好瞪著一又眼楮,以示抗議和不悅。
「還好喉骨什麼的沒傷到,嗓子過上一兩天就會好,不過就是這印子有點難,你說你脖子怎麼就這麼軟細呢,就算曾經被我折斷頸骨的人,都沒留下這麼深的手印,而你留下了這麼深的手印,竟然還活著,真是個奇跡呢」
輕軟的語氣,吐出涼涼的語句、伴著略有些血腥味的吐息,讓夏草听得汗毛直豎。
老天她到底招惹上了一個什麼人啊,真正是後悔死了。
「怎麼不說話了?」
「采花賊」見夏草直拿一雙眸子,又恐又氣的看著她,明明好似話語成堆,卻不開口說話,手指來回在夏草的耳頸邊刮騷著,逗弄著她,調笑說道。
夏草甩頭,卻甩不掉如影隨形的手,只好豁出地直直對上「采花賊」的視線,啞著嗓子說道,
「看來現在你力氣已經恢復了,沒有什麼大礙了,那麼請你馬上離開這里」
夏草這句話,說的很重,也很吃力。
那「采花賊」听了之後,臉上的笑意一斂,放在夏草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收緊,
「看來,還是不讓你說話的好,淨會惹人生氣」
夏草看到那人眼中的冷蕭和殺意,心想道,完了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你混蛋,我好歹也算幫過你,你竟恩將仇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夏草心中悔極,怨極,吼完這一句,便閉上眼楮等死了。
「嗯?你不反抗嗎?不怕死嗎?」不跳字。夏草感覺到身體上方的人,正盯著她看,她沒有睜眼,只是嘴角撇了一下,
「反抗有用嗎?」不跳字。
「嗯,沒用,不過我喜歡看人臨死掙扎的樣子」頭頂上的人,語氣森然的說道。
「等我快死的時候,我就會掙扎了,你要下手,就快點,要不想殺我,就趕緊著放手,我很忙的」等死的滋味很不好受,夏草雖然嘴上說的輕松,其實心理上已快承受不起的,開始煩躁起來。
「說說,你都有什麼要忙的,也許我可以讓你死前,完成你的心願說不定」高貴的語氣含著施舍,憐憫。
「我想把桃園打理好,等桃子收獲了,拿去賣錢,拿錢去給重生買玩具,買衣服;想看著他一天天長大;想听她喊我一聲娘;想看著他娶妻生子;還有我弟弟,我想看他學業有所成,對了,那小子竟然到現在還不肯,叫我一聲姐姐,好想,听他喊我一聲‘姐姐’,」
此時夏草睜開了眼楮,伴著一行清淚,
「其實,我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我保證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你的事情,你能不能讓我活著?」
其實夏草從看到此人的第一眼起,就知道無論是進也好,退也好,都由不得她掌握了。即使他剛才放她離開,想要殺她怕也是頃刻間就能找到她。
在一些擁有特殊東西(如高深的武功,如無人能及的權力,如富可敵國的財勢)的人面前,普通人涉小的就像一只螞蟻一樣,一捏一個死。
此人那周身的氣韻,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采花賊
她之前那麼大膽的說話,動作,只是拭探一下,想弄清楚他的底線在哪里。
此人慣于掌控,不喜歡別人命令,違背他,而且冷血無情。
如果當時,沒有沖動的出現此人面前就好了
「呵,別怕,我剛才同你開玩笑的,我殺你干什麼?」那人跟哄小孩似的拍拍夏草的臉頰,溫柔幫夏草擦拭眼角的眼淚。
但是這種溫柔,就跟毒蛇的吻似的,讓夏草渾身僵直,眼淚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往下掉。
「呵呵呵,看來真是被嚇到了,吶,我保證不會再動不動就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好?」輕慢的語調,嘻笑的語氣,讓人不由得懷疑這句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夏草哭過後水洗般的眸子,流光一轉,看向那人,
「當真?」
語氣可憐,神情小心,嗓音微啞。如此神態,讓人看在眼中,听在人耳中,癢在心中。
那人看著夏草,眸中微瀾,神情柔和了些,
「當真。」嘴角勾起一抹笑,點點頭道。
他這一應承,便是答應了,不會對自已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了。
夏草听後,心終于又重歸胸堂。
她從床上坐起,抬手抹掉眼淚,對那人說道,
「你再躺下歇會兒吧,我拿了些藥來,去煎一下。」
只要自已的性命無憂,大可以把他當做脾氣不好的病人來照顧。
那人悠閑的枕著雙手躺下,笑問夏草道,
「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了?」
「不敢肯定,只是個大概,我想你可能是胃出了毛病」
「何以見得?」
夏草站在屋內桌邊,和床拉開一些距離,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胃所在的地方說道,
「從山上到現在,你差不多一直捂著這兒,這里是胃所在的位置」
「而且我在路上問過你,是不是時不時會上月復疼痛,而且特別是飯後,你說是」
「而且剛才我近距離看過你的舌苔,你的舌苔有些白,還有瘀斑,而且……而且你還有些口氣……這通常是胃腸有疾的一些表癥」
夏草邊說,邊悄悄觀察那人的臉色,果然她一說到「口氣」那人面色便有些黑了。
「好了,你去煎藥吧」那人听夏草說得挺有道理,便打發了夏草去煎藥。
夏草走後,那人合起手掌,朝手心里「哈」出了一口氣,捂在鼻端,眉頭一皺,表情有些銼敗和難堪。
「果然……」
………………………………
喂藥的過程並不順利,草藥味道本就苦澀難聞,再加上又是胃部不適,所以只喂進去一小半,大半碗都嘔吐了出來。
幸好夏草早料到有此狀況,多煎了一碗藥,雖然第二碗,也舍掉了大半,但藥的攝入量應該差不多了。
「這幾天你可能只能喝些湯藥,或湯水,不能進食其他,那樣會給胃增加負擔,不利于病情」夏草扶那人躺下,幫他蓋上被子,緩緩說道。
「多長時間能好?」那人听了後,皺眉問道。
「說不準,而且即使好了,若日後再不注意的話,肯定還會再犯」胃病本就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難冶病證,只能靠平時注意保養的方法,維持平常而已。
「是不是你醫術不到家啊?」那人听後,挑起唇角,有些諷刺的笑道。
「我本就不是什麼大夫,當然談不上什麼醫術,就這點東西,還是從書上看來的,不過這個病,不管你找誰,都會這樣說的,因為這個病,就是積勞成疾,天長日久積下來的,當然治愈它,也需要相當的時間和精力」夏草聳聳肩,也不反駁,實打實的說道。
那人听後,難得地沉默了。
「別擔心,這不是什麼絕癥,只要這次治愈後,日後,日常衣食起居得當,平時是沒什麼大礙的」安撫病人擔擾的心情,也是護士應當做的。
「哼擔心?」那人听後,仿佛夏草說了多好笑的話似的。
夏草見狀也不預多言,站起身來,對那人說道,
「還有,養病期間最好心情也要保持平靜,喜怒哀樂,都要控制著些,好了,藥也喝完了,你多休息吧,我要走了」
「誰準你走了?」此時那人,不急不徐的開口道。
「你……還有什麼事?」夏草緊張的問道。
「坐下,陪我說話」那人呶呶嘴,示意夏草坐到床邊上。
「我嗓子疼」夏草期期艾艾的說道。
「那就不說話,坐在那陪我會兒」那人神色間有些疲憊似的說道。
「好吧,那我等你睡著了之後再走可好?」夏草討價還價道,不怕他不睡,因為剛才的草藥中,難免有一些安神鎮痛的藥,喝了後會令人產生睡意。
見那人點頭,夏草從藍子中拿出一包三七,然後從灶間,拿出出杵和研缽,將一些三七,倒入研缽內,端著研缽,提著凳子來到了床前。
「你要干什麼?」那人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看來藥已經開始起效了。
「搗藥」夏草坐在凳子上,研磨著藥說道。
「嗯」那人嗯了聲,眼楮便慢慢的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