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探病,夏草寧願自已不得病,寡婦門前,難道注定得有些事非閑言嗎……
……………………………………………
「你怎麼來了?」夏草試著慢慢地把身子撐起來,依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方面是在生病,體弱。
另一方面是是對蘇慕贏到來的這一既成事實的無力,不知村里鄰居,看到後會傳成什麼樣子。
蘇慕贏見夏草吃力的坐起,想向前幫忙,被夏草用眼神阻住,听見夏草問她,許是看出了夏草對于他的到來,不太歡迎,在旁邊有些羞赧,又有些惶然的說道,
「我听說你病了,擔心你,所以帶著莫先生來,讓他給你瞧瞧病」
夏草听他如此說,心里生出些無力,擺出的臉色,撤回來些,再說她現在的臉色已經病得很難看了,
「咳咳……謝謝……」夏草咳了兩聲,費力的說了聲謝謝,嘴角輕扯了一個笑靨。
蘇慕贏看著夏草咳嗽,說話有氣無力,面色和唇色都是一片蒼白,想起初見時兩人一起面對凶悍賊人的無畏神彩,心下很是駭然和擔心,
「怎麼會病得這麼厲害?請過大夫了嗎?」不跳字。
夏草輕笑著了下,輕聲說道,
「沒事,咳……只是不小心淋著了……咳……雨,偶感風寒而已,過幾天就會好了」
「不對,我見過感了風寒的人,人家都是燒得滿臉通紅,身上直冒汗的,哪像你臉色這麼煞白的。我這就去叫莫先生進來給你看看」蘇慕贏說完轉身奔了出去。
其實夏草也吃不準自已是怎麼了,只感覺渾身酸軟無力,懶懶的,不想動彈,腦袋很昏沉,昨天還有些低燒,所以就先沒讓紅嫂子幫忙找郎中,而是拿了些家中備和一些補中益氣和去濕散寒的草藥,煎來吃了。
今天燒是退了,但身子仍然感覺沉重,腦袋還是很暈眩,身子也乏得厲害,只得繼續躺在床上。
雖說夏草知道一點草藥知識和一些典型病癥的治法,但她必竟不是醫生,不會模脈,不會確診,不會針對身體反應出來的病癥,一一診斷出所以然來來,她此時確實需要一位大夫,也許她等會真得真心實意的感謝一下蘇家小子。
「草兒,你醒了?」過了會兒,首先進來的是紅嫂子,她身後跟著滿頭華發的莫老先生和蘇慕贏。
「嗯,謝謝嫂子幫我跑這一趟了」夏草氣虛地淡笑著說道。
「謝啥,莫大夫也來了,快讓他幫你看看吧」紅嫂子笑著應道,往旁邊站了站,回身挪過來一個凳子,放在床前,好讓莫老大夫給夏草診病。
「莫老先生,半月未見,風采依舊啊」夏草稍稍坐正身子,向莫老大夫打了個招呼,對待老人家,還是應該客氣一些的。
「呵呵呵,托小娘子的福」莫老大夫知夏草已行過成人禮,現在頭上也挽著髻,不好再叫她「姑娘」,遂改了稱呼,撫著長須笑道。
「哎呀,莫先生,你們就別寒暄來寒暄去的了,還是快快治病吧」蘇慕贏見夏草拖著病體,還在和莫老先生寒暄,在旁邊著急的說道。
「麻煩老先生了」夏草將手放在床沿上說道。
「嗯」莫老大夫點點頭,一撩袍子,袖子一甩,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出右手中食兩指,按在夏草的腕脈上,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怎麼樣?嚴重不嚴重?」蘇慕贏在旁邊來回踱步,轉著圈子盯著莫老大夫不停的問道。
「你先出去吧,這樣走來走去的,老先生都沒法靜下心來,給我瞧病了」夏草輕聲對蘇慕贏說道。
「那……我不動便是」蘇慕贏听了後,停下了腳步。
「蘇小公子,咱們還是去外面等吧,等會兒,莫老大夫還得問些別的,瞧些別處呢,你在這里不方便」夏草向紅嫂子那里稍微看了一眼,紅嫂子會意的,拉著蘇慕贏邊說邊向外去走。
「哎?莫先生要問什麼,是我不能听的?還有……」蘇慕贏的身影漸已不見,聲音也漸已不聞。
蘇慕贏剛一出去,莫老大夫就睜開了眼楮,微笑地看著夏草,似是等著夏草發問。
夏草見狀,無聲的虛弱地笑了笑,這位莫老大夫果然精明、練達,
「怎麼就這麼讓他直接過來了?」他就不信,他們想讓這位小祖宗來這里。
「以前還攔得住,一听說你病了,怎麼還攔得住?」莫老大夫不咸不淡的說道,語氣里到沒有明顯的埋怨成分。
好嘛,還是她的不是了
「不會就你們兩個人來了吧?不少字」夏草接著問道。
「還有趙勇和錢進」莫老大夫答道。
錢進就是那個拆門板的大胡子漢子。
夏草听後,有些頭痛,如果只是這一老一少,若鄰里問起,還能說是請來的大夫和大夫隨身的小藥童,不管別人信不信,至少還說得過去。
再添了兩個青年壯漢,可就沒法用這個借口了。
莫老大夫見夏草微皺眉頭,似是猜出了夏草的顧慮,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只是被少爺拉來看病的,其他的都不管麻煩你自己解決」
夏草也沒想著依靠他們,只是听莫老大夫這麼直直白白的說出來,心里還是會大大的不痛快,
「咳咳……」本來漸漸穩定下來的情緒,又有了些波動,便有些氣喘。
莫老大夫見狀,手快的抽出袖口的銀針,舉重若輕,迅速快捷的往夏草手上施了一針,夏草只覺手上一麻,沒多會兒氣便順了些。
莫老大夫見夏草平緩了下來,便開口問道,
「最近,小娘子是否經歷過什麼大變?」
夏草听後,驚訝的看向面前的老先生,莫非這老先生還會掐指神算……
「看樣子,那就是確有其事了……」莫老大夫通過夏草臉上的表情,確認了自已的診斷。
「老先生,為何如此動問?和我的病有關嗎?」不跳字。
「小娘子也懂醫理,應當知道人有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情志活動」莫老大夫撫須說道。
「嗯,知道一些,但是這些只是人本身對外界環境的生理反應,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直接致人于病的啊?雖然確實經歷了一些令人印像深刻的事情,是會對身全產生一定的不良影響,但應該不至于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吧?不少字」
「小娘子說的沒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致人于病,但是小娘子你先是恐傷了肝,使氣下;再是憂、思傷了肺脾,使氣結,一團亂氣于髒月復,如果事後恰當保持心平氣和,日久則會消氣,但是你事後偏又愁字上心頭,最後淋了雨,正氣一弱,再加上小娘子的身體之前好像虛虧過損過,雖然最近調養得當,但仍是單薄的很,這所有的契機加起來,就讓這團亂氣便趁機成了氣侯」莫老大夫這一條一條的分析下來,讓夏草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老先生醫術果然高明,事實確實如先生所料,敢問先生這病可好治?」夏草有些緊張的問道。
「呵呵呵,小娘子莫著慌,這病看起來來勢凶凶,其實都是些虛癥,把氣理順它也就好了至于剩下的調理身體方面,小娘子恐怕比老夫有經驗,老夫在這里就不多說了」
最後那句話,說得夏草一愣,努力驅使著昏沉的大腦運轉,終于模到點蛛絲馬跡,馬上說道,
「老先生千萬別這麼說,我也就知道一點皮毛,都是閑時無聊從書本上看來的,踫上了可能蒙對上一兩回,論醫理醫術,怕是連您老人家的萬分之一也是及不上的,還請老先生教我」
這老先生估計還記著元宵節的「龍眼肉」那檔子事兒呢
「教什麼教?這麼長時間了,可瞧出什麼病來了?」這時蘇慕贏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後面跟前一臉無奈的紅嫂子,估計這蘇家小子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硬要跑進屋來的。
「看好了,老先生的醫術果然高明」夏草見莫老大夫一臉不知該如何答話的樣子,輕笑著接口道,
「莫先生,她到底是得的是什麼病?可好治?」蘇慕贏看向莫老大夫,急切的問道。
「小少爺莫急,小娘子得的不是什麼大病,吃幾付藥,將養些時日就會痊愈。」莫老大夫對自家少爺可是恭敬疼愛有加,不敢言語上打什麼機鋒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還等什麼,趕緊著把方子寫下來,讓趙叔他們去快快抓來」蘇慕贏听了後,終于放下了心,臉上有了些笑模樣。
「這……」
莫老大夫見自家少爺一付打算等在這兒不走了的樣子,遲疑了,眼楮看向夏草。
夏草接到信號,本不想出聲,讓這小氣的老頭作難,扳回自已剛才的失局,但又想到他們待在這里時間越長,越容易招惹閑言碎語,便開口說道,
「干什麼要你們去抓藥,今兒見到我這窮家破業的,看不起人了是不是?」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快點把藥抓來,你用了藥,趕快好起來,看你病著,我心里難受」
蘇小公子的心意從來都是直白白,不加掩飾和打折扣的,令夏草听了,心肝顫悠悠的,有些消受不起,端起的勢差點敗下陣來。
………………………………
神馬都降了,櫻桃被打擊的快吐血了,親們麼麼櫻桃,給點安慰吧
求各種票票和收藏/(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