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霧兒!
「霧兒你這兩天去哪了?你別在離開我好嗎?」我激動的抱緊霧兒。
霧兒趴在我胸口哭得跟淚人似的,說︰「我哪也沒去…我在家里…」
「家里…?」我怔了怔,我那天晚上回過家兩次,一次在下雨前,一次下雨後和老勝嚴芳回去的,可都沒有見到霧兒,她怎麼會在家里?
「可我回去找過你兩次…兩次你都沒在……霧兒,不管這兩天你去了哪,以後都不要再離開了。」我抱著霧兒給她擦著淚水,柔聲說。
「嗯。霧兒再也不離開天寒了。」霧兒伸手模著我的臉說。
「霧兒…對不起,那天我…」我有些愧疚的說。
「我知道芳姐喜歡你,但我不會讓給她的!」霧兒抬起頭,看著我︰「霧兒從來沒和誰爭過什麼,但霧兒這次想為了自已爭一次。」
一向性格柔弱的霧兒居然說的如此堅定,我有些驚訝,我開始意識到,表面看起來柔弱的霧兒,內心卻還是很剛烈的,否則她也不會逃婚出來。
「傻丫頭,你不需爭什麼,我愛的只是你一個人。」我抱著霧兒感動的說。
霧兒低聲說︰「如果你真的愛我,就離開她!」
「嗯!」我使勁點頭。
霧兒在我臉上親了親,︰「天寒,你可不能再騙我。」
「不會了。」我拍拍霧兒的肩膀︰「霧兒,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勝哥告訴我的。」霧兒輕輕的說︰「今晚勝哥去家里了,他告訴你病了。我听勝哥說,你那天晚上為了找我淋了一晚上的雨…」霧兒抽泣著。
「沒事,是我對不起你,就是淋刀子也是活該。」我柔聲道︰「霧兒,那天晚上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
「那天我哪也沒有去,我在十一梯上坐了一晚…」霧兒說。
「在十一梯上坐了一夜?霧兒你怎麼這麼傻…」我心疼的嘆息一聲。
「人家傷心嘛…」
「以後再不會讓你傷心了。」我低低的說,︰「對了,霧兒這兩天你怎麼不開手機啊?」
霧兒眉頭皺了下,心疼的說︰「手機掉出租車上了,都怪霧兒不好,好幾百塊就這樣沒了…」
「沒事,掉了就掉了,反正值不了幾個錢。」人沒丟就好,我暗想。
「本來我想給你打電話的,可你幾天不回家,我以為你不要霧兒了…」霧兒說著又有些哽咽︰「霧兒不知道你病了…是霧兒不好…你病了都不知道,這幾天都沒人照顧你…」
「是我不好,是我不該背著你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霧兒,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我說。
「嗯,霧兒相信你!」霧輕輕的說。
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一個女人是非常容易相信她所愛的男人說的話的。有的女人經常被男人拳腳相加,還心甘情願做小姐養男人,也許這在別人眼里是不可理喻的傻,但在那些女人眼里卻不是這樣,她只知道自己在愛。同樣,有些女人明明知道男人在騙她,但她依然選擇相信謊言,也是因為愛。愛情,很盲目,男女都一樣,關鍵是誰愛得多一點。
「霧兒,你累不累?現在都十一點多了,累了就睡會。」我柔聲說。
「嗯,我趴一下,這幾天都沒睡好。」霧兒說完便準備趴在病床邊睡覺。
「傻丫頭,趴床邊會著涼的,上來,躺我邊上。」我笑著說。
「不行!勝哥說你動了手術,踫到你傷口怎麼辦?」霧兒搖搖頭說。
「沒事,我就做了個小手術,不礙事。」我往里面挪了挪,拉著霧兒說。
「不要了,這里還有別人在呢。」霧兒回頭看看對面床的老頭,不好意思的說。
「別人?那對面的老頭?別管他,那老爺子晚上睡著了就像死了一樣,再說都熄燈了,他就是沒睡著也看不見!」我拉扯著霧兒。
霧兒說不過我,月兌了鞋,輕輕的爬上病床,靠在我身邊躺上,我拉了拉被子給她蓋上,霧兒的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胸口。
「天寒。」霧兒在我耳邊輕輕的叫道。
「嗯?」我應道。
「我的工作可能沒了…我都幾天沒上班了…」霧兒歉意的說。
「工作沒了就沒了,沒了再找。就是不找,我也不會讓你餓著的。」我安慰霧兒說。
「嗯。」霧兒應了聲,聲音里充滿依賴與信任。
我的霧兒又回來了,感謝耶穌、感謝佛祖、感謝丘比特…
失去後,才會明白,有些人我們丟失不起,失而復得後才會明白,有些人可以愛一輩子。
這幾天霧兒可能沒睡好一個覺,很快就在我懷里沉沉睡去,小手緊緊的抓著我胸口的衣服。
第二天早晨,我悠悠醒來,霧兒早已起床,坐在床邊看著我。
「霧兒,這麼早就起床了?」我笑著說。
「還早呢,醫生都來查過房了。」霧兒輕笑著說。
「霧兒,你笑起來真好看。」我痴痴的看著霧兒說。
「傻天寒,」霧兒露了個好看的笑臉,「我去打水給你洗臉,看你這臉髒的。」
霧兒端著盆出去接熱水去了,對面的老頭又瞪著燈泡眼看著我,說︰「行啊,小伙子,哄女女圭女圭的本事不賴,哄了一個又一個。」
「嗨,我說老爺子,什麼叫哄了一個又一個?」
「嘿嘿…你昨天白天哄住一個,晚上又哄住一個,有些老頭我當年的風彩啊。」老頭嘿嘿笑著說。
敢情這老頭昨晚沒睡著,把我和霧兒的話都听了去,這為老不尊的老家伙,沒事偷听小青年說話干什麼。
「老爺子,你這就說差了,這個才是我女朋友,昨天白天那個是我同事。」我說。
「你們什麼關系我就不知道了,也不關我的事。不過,我現在就知道,你的麻煩來了。」老頭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什麼麻煩?」我不解的問。
「你們聊得很開心嘛。」晴子抱著一束花,笑吟吟的走進病房向老頭打招呼︰「大爺,你好啊。」
「好,好,大閨女你來了。你們聊,我有點犯困,先睡會。」老頭笑著和晴子打了個招呼,又朝我擠擠眼,閉上眼裝睡了。
我現在才明白,老頭說的麻煩是什麼了,這還真是麻煩,大麻煩啊。
「天寒,你發什麼愣啊?」晴子笑著把花放在床頭,坐下對我說道。
「啊?沒…晴子,你怎麼這麼早來了,不用上班嗎?」我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問道。
「你住院住傻了,今天是雙休啊。」晴子笑道。
「哦…」原來今天是雙休,我恨雙休!
「傻樣,我幫你打水給你洗臉。」晴子笑著彎下腰到床下找盆子︰「哎,盆怎麼不見了?」
「那個…不用…」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那盆不是讓霧兒拿出去接熱水了嘛。
「天寒,水接來了…」門口,霧兒人未致,聲已先致。
你能想象兩個女人站在一個男人的兩邊無聲的對視的情景嗎?你如果是被夾在兩個女人敵對、像刀一樣的目光中的男人,你會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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