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看,」雪諳走到大王的面前,打開了一個精致的小錦盒,「這才是我們祭司所飼養的鬼蝴蝶。」
「有何區別嗎?」。大王問出了我心里想問的問題。
錦盒里的蝴蝶也是張開翅膀,兩邊連起來看依然是個完整的骷髏頭,依然是紅色的底色和黑色的花紋,依然是大紅色和黑色兩種顏色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依然是那種詭秘的美。
「大王請仔細看,祭司所的蝴蝶和現在這里殺人的蝴蝶都屬鬼蝴蝶,乍一看的確是如出一轍,但是若是留心觀察就不難發現,其實是有差別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錦盒里蝴蝶翅膀上的圖案,「祭司所的蝴蝶,骷髏頭是發光發亮的,而且顏色也是紅里透黑。」
說完她轉頭看了一眼跟隨她一起的一個女孩,那女孩會意地把手中的酒壺一樣的東西遞給雪諳,雪諳把酒壺中的液體倒在手上,然後上前去隨手抓起一只蝴蝶,放進一個新的錦盒里。
「這只蝴蝶是雪諳隨手抓的,請大王再看,」那只蝴蝶在錦盒里張開了翅膀,「這只蝴蝶兩邊翅膀合在一起也是個骷髏頭的樣子,但是這只蝴蝶的骷髏頭雖然也是黑色,但是確實暗淡無光、發黑發暗,而且這骷髏頭的圖案並無紅里透黑,而是單純的發黑。」
「大巫女說這麼多,就是想證明自己還有祭司所和此事無關?」大王依然是一副不怎麼相信這件事和她無關的樣子︰「如此寡人就不明了,除了你們祭司所有鬼蝴蝶以外,還有何處有此等宮中嚴禁飼養的東西?」
「雪諳也不知,」雪諳依然神色不改,「方才听聞此事雪諳也百思不得其解,鬼蝴蝶絕不是一般人可以飼養之物,所以雪諳也不敢妄自猜測以免冤枉無辜。」
「妄自猜測?冤枉無辜?」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我總覺得這件事她就算不是全知也不可能是完全不知,就像電視上的推理片一樣,一般這種人不是凶手就是幕後主使,我緊緊地盯著她︰「照大巫女的話,想必大巫女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了?」
「雪諳不敢。」
「不敢?」她再次鎮定得讓我有點惱火︰「大巫女不過是剛剛到這里,就能知道這里的蝴蝶與你祭司所的蝴蝶有何不同,而且還是如此細微的不同都逃不過你大巫女的法眼,看來你這大巫女的確是神通廣大啊。」
她抬起頭來對我微微一笑︰「看來漪寧王妃認為此事一定和雪諳有關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盯著她,算是默認了。
「漪寧王妃的疑問也是寡人的疑問,大巫女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大王也狐疑地看著她。
「回大王,雪諳之所以如此肯定這蝴蝶並非祭司所所有原因有二,」她自信滿滿地豎起一根手指,「其一,祭司所的蝴蝶平日都是如數關在祭司所的一個地下宮殿,這個地下宮殿是完全封閉的,而且就算打開那座宮殿的門也必須要破解雪諳的咒語方能放出蝴蝶,而打開那座宮殿的鑰匙只有雪諳一個人所有——就連大巫師都沒有——鬼蝴蝶每日所需的餐也都是由雪諳一人負責,雪諳每日都會欽點鬼蝴蝶的數量,再說,任何一只鬼蝴蝶都是由雪諳親自喂養,所以所有的蝴蝶都會听雪諳的話,也只會听雪諳一個人的話,再說破解雪諳的咒語也絕非易事——至少到此時此刻,雪諳還未發現有人能解除地下宮殿的咒語。」
「其二,」她豎起兩根手指,「喂養鬼蝴蝶絕非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若不是按照雪諳的方法來喂養的話,鬼蝴蝶的翅膀一定不會有那樣的光亮,也絕不會紅中發黑。所以,雪諳一進來只是介紹祭司所的蝴蝶,而這里的蝴蝶是剛才雪諳抓住了才仔細看的。」
「大巫女你言之鑿鑿,想必早就編排好了的吧?」我冷笑了一下︰「既然你都說了,鬼蝴蝶不是一般人能喂養的,就算不是你喂養的,也一定和祭司所月兌不了干系,此事本宮一定追究到底若是讓本宮查到與祭司所有關,當心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