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多軒松開了我,從女乃娘手上接過孩子,他看孩子的眼神中滿是溢出的父愛︰「父王沒有冷落你,父王要把母妃和你都帶走呢,怎麼了?你就等不及了啊?那你就趕緊幫父王勸勸母妃,讓母妃快些原諒父王……」
我看著他懷中啼哭的嬰孩,突然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作為漪寧,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母親,但是作為慕琪我卻從未真正屬于過多軒,也未曾真正屬于過復活後的多軒,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母親,這個孩子我到底應該如何與他相處呢?
「大王,既然漪寧王妃母子平安臣就放心了,」多昶道,「臣就先行告退了。」
「王兄,」多軒似乎這才意識到還有旁人的存在,「這些日子以來漪寧母子多虧了你的照顧,稍後寡人定會重謝你的。」
「大王言重了,」多昶看著我,眼里卻多了悲傷的神情,「臣也只是做了自己所願的事而已。」
我避開了他的眼神,因為我怕再看一眼我就會不顧一切地朝他奔去。
「臣,先行告退。」多昶道。
「王兄請。」
「漪寧,」多軒騰出一只手來握住我的手,「今日寡人就親自接你出這冷宮,移居梨花殿。」
「為何不回同心殿?」我不解地問道。
「梨花殿向來為王後的寢宮,」多軒微笑著,「雖然現在你尚未封後,但是這只是遲早的事。」
「大王要立我為後?」我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多軒堅定地說,「自從盈蘿走了以後梨花殿就一直空置著,從今以後你就是這梨花殿的主人,可願?」
「大王,」但願我能找到一個好的借口能說服他打消這個念頭,「立後一事是否要先與群臣商議呢?再說,盈蘿王後一事還未解決好,若是現在就立後,恐怕對盈蘿王後或者對滿朝文武都不好交代吧?」
「盈蘿一事若沒有你相助又如何能夠沉冤得雪、盈蘿如何能安息?」多軒道︰「再者,立後之事雖說要與文武百官商議,但是最終還是寡人的事。不過漪寧你也不必憂心太多,漪寧你與世無爭和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個性想必是不會有人反對你為王後的吧。」他微笑著撫了撫我的面頰。
「大王,」我不安地看著他,「立後一事能否過些時日再議?臣妾才剛剛誕下孩子,實在不想找人非議說臣妾仗著自己的孩子自持嬌寵,好嗎?」。
「何人敢如此詆毀漪寧你寡人就治他的罪」
「不,」我搖著頭,「再說這些日子也多虧有沛煙他們幾人的照顧,漪寧也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更喜歡和向往寒雪閣這里這種與世無爭的清靜生活,若是大王真的疼漪寧的話就請成全漪寧、讓漪寧繼續留在這里吧。」
「不可」多軒一口否決了我的決定︰「你的意見寡人一定會尊重,但是若是你還要繼續留在這冷宮寡人是萬萬不可能會同意的,寡人能做的最大的讓步就是立後之事容後再議,但是你必須立刻搬離這寒雪閣。」
「這……」我不舍的不是寒雪閣,不是寒雲山,我不舍我們每日閑暇得可以看得清每一束陽光,我不舍可以隨時泛舟山頂小湖的悠閑,我不舍這里原來的主人沛煙、不舍每日都來陪伴我的玥昔、不舍時時刻刻都保護著我們的哲,更不舍那個我深愛的多昶。
「此事沒有商量,」多軒不容置疑地說,「你剛生產,不適合這冷清的宮殿,剛出世的小王子也不能居住在這里,寡人早已命人把所有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完畢,寡人命你即刻遷居梨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