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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下山(修正)
易子飲見韓曉月眉目之間盡是笑意,自己心情也不由得大好。上前拉住韓曉月的手道︰「走罷!」韓曉月被易子飲這麼一拉,心頭登時「撲撲」直跳,說不出來的甜蜜歡喜。便低低一聲應了,任由易子飲拉著前行。二人行了一陣,便來到了事先約好與姜昕等人見面的地方。易子飲起的算早,他心中以為還要等姜昕一陣。卻不想,姜昕和一女子已經在那里候著了。
姜昕見易子飲與韓曉月一同來到,不禁有些納悶問道︰「韓姑娘是來送你的麼?」易子飲搖頭道︰「曉月想與我一同下山見見世面,師父說要我好好照顧曉月。」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只見姜昕臉上開滿了讓人說不出的笑意道︰「你這小子倒會享福。」易子飲奇道︰「享福?享什麼福?」姜昕還未答話,只見韓曉月滿面通紅的羞道︰「姜大哥勿要取笑我們了。」姜昕一愣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這倒是人之常情。」說罷,他滿臉揶揄的看著易子飲。易子飲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那一旁的女子卻扭著姜昕的耳朵厲聲道︰「人家的事你攙和什麼?」姜昕忙拽著那女子的手道︰「啊呦!啊呦!小婭,我的耳朵要掉了!」那女子冷笑道︰「你少與我裝蒜,分明是你見韓家妹子生的美麗,忍不住出言調戲幾句。」姜昕連連求饒,無非是些什麼‘我除了你誰也看不上’之類的哄人話,而那女子仍是不依不饒的擰這姜昕的耳朵。
易子飲觀那女子大約年芳十八,身材甚是嬌小,一雙杏眼卻是甚大,尖尖的臉龐。他一尋思便知道這女子定是姜昕指月復為婚的妻子湛婭。他不禁啼笑皆非,一旁的韓曉月也忍不住抿嘴直笑。
他二人這麼鬧了片刻,姜昕才哄的湛婭松了手。湛婭剛一松手,姜昕便跳到易子飲身邊道︰「子飲,看到了吧,自古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說的不錯。」他這聲雖然說的甚低,但也瞞不過湛婭的耳目。湛婭雙眉一挑怒道︰「你說什麼?」說著,便作勢又要上來擰他耳朵,姜昕這下有了防備忙跳開賠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同子飲說我家小婭最是賢惠。」湛婭明知姜昕胡說,但還是芳心甚許,不由得白了姜昕一眼嗔道︰「就會貧嘴。」說完,湛婭也不再理姜昕,走過去拉住韓曉月的雙手道︰「曉月妹子你好,姐姐听說你也要來當真是高興的緊。」
韓曉月听了抿嘴一笑道︰「有姐姐能同行,想必路上也不會寂寞。」都說女人與女人之間容易相處,不多時韓曉月與湛婭已經打成一片,兀自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姜昕則與易子飲面面相覷,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忽然,姜昕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對眾人道︰「我有一個提議。」易子飲問道︰「什麼提議?」姜昕道︰「如此掐指算來,離**門派論道會武之日還有十幾日有余,我們御劍而去一日便可到達。不如我們尋幾匹馬,沿路欣賞風景而行,若是時候不濟我們再御劍而去如何?」
易子飲頗為老成,心下覺得這個方法有些不妥。還未來得及反對,卻听韓曉月拍手笑道︰「好啊,我一直想在世間逛逛,可是爹爹總不讓我出來。這次有機會定要逛個夠本。」湛婭見韓曉月高興,倒也是微笑同意了。易子飲看二女同意,心中雖然不願也只好同意。是以他只好暗中戒備韓曉月再次調皮搗蛋,惹出什麼事端。
幾人說走便走,便由姜昕、易子飲領了頭攜著韓曉月湛婭一同走著。姜昕與易子飲一路上默默無語,只听著湛婭與韓曉月笑鬧個不停。湛婭倒是可怕,一路上盡是教韓曉月怎的管住男人,還都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要打折腿關在家里才是。這不禁听的姜昕冷汗涔涔,雙腿直哆嗦。而韓曉月雖然不贊同此言,倒是從湛婭那里學了不少管束男人的技巧,一只美目流盼的望著易子飲,心中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姜昕見這個狀況,心中一陣偷笑,他一直受湛婭的欺壓早就叫苦連天,便覺得讓易子飲吃一吃自己曾吃過的苦才好。而易子飲卻是不怎麼在意,他雖然知道姜昕與湛婭的關系,但自己與韓曉月情同兄妹,這等管束男人的招怎麼想用不到自己頭上。幾人行了兩個時辰,總算來到山腳下的市集,這市集人頭攢動,與當年並沒有什麼分別。
易子飲想起韓曉月當年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的情景,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頗是懷念。他向韓曉月看去,只見韓曉月眼波流轉也正自含笑的望著他,顯然也想起了當年之事。易子飲見韓曉月的眼神十分熟悉,以前當是見過才是,但他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幾人同市集上馬販子買了兩匹上等好馬,分別由姜昕、易子飲一人乘了一匹,而湛婭與韓曉月則分別坐于二人身後。二人一揚馬鞭,那馬兒就如離了弦的箭一般奔了出去。也不知是韓霄害怕還是怎的,易子飲只覺得韓曉月在背後緊緊抱住自己。女孩子的體香與身體的觸感一波接一波的襲來,讓易子飲心中不禁一蕩。但他馬上便悔恨忖道︰「易子飲啊!易子飲!你怎能對自家妹妹起這等心思?」而韓曉月則緊緊抱住易子飲,只盼這時光永遠不要停才是。二人各懷心思,一路上無語。
幾人又行了一陣,只覺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便尋了個溪邊席地而坐,韓曉月自包袱里取出了預先準備好的肉包分給幾人。幾人拿過一咬,只覺得口中肉香四溢,端的讓人回味無窮。不由得胃口大開,一連吃了幾個才是滿足。姜昕吃完拍拍肚子道︰「韓師妹做的肉包當真是美味極了,比起某人可不知強了多少倍。」說完,他還用向湛婭擠了擠眉頭,生怕湛婭不知道他在指誰似的。
湛婭一听姜昕所說就知道他說的正是自己,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又見姜昕沖自己擠眉弄眼,登時羞極而怒。她尋思︰「好啊,我不去惹你,你反倒敢惹起我來了。」當下便使勁扭了姜昕的耳朵,一頓好罵。姜昕自己惹禍上身,誰也不願管他。易子飲與韓曉月都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姜昕的好戲。姜昕不由得在心中罵了易子飲一百次不夠義氣,但他耳朵疼得厲害,便一直「啊呦,啊呦」的求饒,只差跪下了。
如此又鬧了一陣,湛婭這才放下姜昕,找韓曉月一邊討教廚藝之道去了。姜昕模模自己的耳朵,忽而對易子飲怒道︰「你這小子!怎的如此沒有義氣。看見我被惡人欺負,也不知出手相助麼?」易子飲忍俊不禁笑道︰「你還說?分明是你自己惹了湛姑娘不快,這才招來一頓修理。」姜昕氣哼哼的道︰「那還不是那婆娘做菜難吃的緊,每次做了都要抓我試菜,我心中氣不過這才出言諷刺她幾句。」說著,他又模了模耳朵道︰「誰知道這婆娘如此凶悍!等將來她過了門,我非要她跪著伺候我不可!」易子飲捂嘴笑道︰「只怕等湛姑娘過了門,要變成你跪著伺候她才是了。」姜昕一听此言登時怒道︰「放屁!你別看那婆娘現在凶悍,若是我生了氣,她保準比小雞還乖。」這時,他向湛婭一望,只見湛婭正對他怒目而視,顯然已經听到了他二人方才的對話。姜昕心中一陣懼怕,便道︰「不過夫妻之間最講和睦,我定然不會責罰于她了。」易子飲心中發笑,口中只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姜昕還道易子飲信了他的話,不禁有點得意起來。忽然,姜昕臉上詭異之色一閃,將易子飲拉到一旁低聲道︰「子飲,我們再行半日便到了世間比較有名的江淮。不如你我晚上趁她們睡了,我們去江淮河畔瞧瞧如何?」易子飲听了奇道︰「去江淮河畔瞧什麼?」姜昕見易子飲聲音過大,忙捂著易子飲的嘴巴道︰「小點聲!若要讓她們听到了還不拔了你我的皮?」說著,姜昕偷偷望了望湛婭與韓曉月,只見二人談興正濃,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邊。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道︰「這江淮河畔便是自古以來許多大詩人大豪杰都愛去的地方,凡是去過的詩人豪杰無不留詩做句,風雅的緊。」
易子飲不知姜昕所指,便問道︰「那為何不能讓曉月他們知道?」姜昕鬼鬼祟祟的說道︰「這我們大男人的東西,哪能讓婦道人家知道?你就信我的,保準不會誆你。」說著,又向易子飲擠了擠眼,一臉的猥瑣樣。但如此一來又不由得讓易子飲大感好奇那江淮河畔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便應了姜昕的要求,二人決定晚上出發去尋一尋那江淮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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