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淵 二十九 昆侖(三)

作者 ︰ 玉縝則折

三十三昆侖(三)(修正)

韓曉月听他這麼一說,不禁奇道︰「怎生個有趣法?」易子飲笑道︰「這四大門派分別精通琴棋書畫個中一種,千年來便為這四門才藝之中哪種最為出色爭論不休。每每說道他人不同意之時還要大打出手,要其他門派調節才是。師父說上次他來參加這論道會武大會之時,便是這四大派洋相盡出,著實為大家的開心果。」韓曉月听了,對著四大門派不禁感到好奇便向易子飲問道︰「子飲,這四大派都叫什麼名字?」

易子飲笑道︰「由于這四大派互相誰也不服,都稱自己為一絕。時日長了,連本門弟子都忘了原先叫什麼,便索性改名為︰書絕,琴絕,畫絕,棋絕了。」韓曉月听了不禁嘆道︰「若是有一人能同時精通琴棋書畫四絕,不知又是何等模樣呢?」易子飲听了搖頭道︰「我听師父曾提過,這四絕門之間雖然互為敵人,但功夫卻是一個個的深湛無比。隨便練成哪一門的功夫都能笑傲世間。百年之前,便有一人先後拜了琴棋雙絕門下,練成琴棋雙絕,壓服了世間絕大高手。一時間四絕門其他弟子紛紛效仿,卻不知怎的,這四門功夫相克的緊,若要練成兩門功夫非莫大的才智不可。除那位高手之外,竟無一人再練成雙絕。是以江湖之上,雖然大家都拿這四絕門當作笑料,倒也無人敢小覷他們。」

韓曉月听了,不禁對百年之前的論道會武神往不已。對今年的論道會武更是心生向往,巴不得快些到來。易子飲這才催促韓曉月回房,免得他人看到了影響不好。但韓曉月卻是賴在易子飲房中不走,當年那股嬌憨勁又用了出來,不禁讓易子飲沒有辦法,任由她留下。

二人又說了好半天的話,待昆侖弟子叫二人前去用飯,這才算是讓二人停了閑聊。待二人來到飯廳,卻見一屋子之上坐滿了人,姜昕與湛婭一起坐在一伙人身旁。見那伙人的穿著打扮倒是藏星門之人。

卻見廳上還有正巧兩個位置挨在一起,易子飲剛拉著韓曉月要過去坐,卻一下愣在當場。只見那桌子上坐滿了溪花派的女子,正一個個向易子飲投來曖昧之笑。易子飲一見,登時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但偏偏韓曉月沒察覺到易子飲的尷尬,仍是拉著易子飲坐了下來。不多時,昆侖的弟子便送上了兩副碗筷。

易子飲與韓曉月接過道謝後,易子飲便向埋頭苦吃,吃完後立即離席,好逃過這桃花劫。誰知他夾了兩口,待加第三口時,忽然與溪花派一名女子的筷子相撞。易子飲自知失禮,忙向那女子賠不是,誰知那女子一陣輕笑,她周圍的女子也頓時笑了起來。這一笑登時鬧得易子飲莫名其妙,但偏偏又羞得厲害。如此一來,易子飲每出幾筷子都要和不同的一個相撞,他又窘又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偏偏韓曉月似乎毫無知覺,其間還為易子飲夾菜。

但這麼一來,可是瞞不過在一旁瞧他好戲的姜昕。直把姜昕肚子都笑痛了。易子飲又哪里不知他著損友的動作?姜昕越是笑他,他便越是羞急。但飯總是要吃,易子飲便在這筷子與筷子踫撞之間好歹是吃進了點東西,但溪花派的女子更是漸漸變本加厲。直擾的易子飲卻是連飯也吃不下了。然而韓曉月則視而不見,仍是吃她自己的,易子飲不禁無奈毫無辦法。

時間一長,這群女子戲弄易子飲的方法越來越大膽,甚至還有悄悄在桌下踫易子飲腿的,易子飲不禁羞得一身燥汗。他這才沒有辦法,在眾女銀鈴一般的調笑之聲中抱頭鼠竄出了飯廳。然而這時韓曉月與另外一個溪花派的一個美麗女子一同追了出來。韓曉月還未說話,那女子則抱拳搶先道︰「方才我眾師妹不懂事,對易公子多有得罪,還望易公子不要計較。」易子飲認得那名女子,分明是方才與他同做一桌的一人。這女子倒沒有故意戲弄于他。易子飲臉色一紅道︰「不妨事,不妨事,下次下次還望姑娘讓她們不要這邊是了。」那女子見易子飲尷尬的模樣不禁撲哧一笑道︰「小女子自會省的。我是溪花派第九代的大師姐,她們均歸我管束。我今日回去教訓一下她們,明日定然不會再去騷擾易公子。」易子飲感謝道了聲謝問道︰「敢問姑娘高姓大名?」那女子展顏一笑道︰「小女子花芸。」易子飲瞧她笑容,只覺她霎時間魅力無窮,好似要將人吸進去似的。不禁胸口一蕩,向前邁了一步。但他忽然驚醒,連忙退開數步。

那女子見易子飲退開,神色帶了幾絲的可惜之色,便一抱拳道︰「易公子,花芸還要回去照看她們,現行告退了。」說著,她楊柳腰一擰便進了飯廳。

這時,才听見韓曉月笑道︰「子飲,你怎的不吃了?」易子飲一听韓曉月的話里大有調笑之意,知她必定方才是假裝不知,不由得氣道︰「既然你知道我方才尷尬,又怎的不幫我?」韓曉月將嘴一撅故作委屈道︰「我怎的幫你?我是你什麼人?」原來,她這幾日見易子飲對她還如以前師兄妹一般,不禁心中有氣,正好今日易子飲有難,她便故意隱忍不發,好教易子飲親口說出他倆的關系。誰知易子飲心中並無她,他這麼一說登時鬧了易子飲一個大紅臉怔怔的答不出來。

韓曉月見易子飲答不出來,還道他是害羞。心中一軟,便不緊逼道︰「也罷,我從明日起便將晚飯送到你的房間如何?免得那溪花派的女子再來調笑你。」易子飲見她沒有咬住不放,已經是暗自慶幸,又見韓曉月的主意不錯便點頭道︰「這樣也好,那明日起就勞煩你了。」韓曉月甜甜一笑應了此事,心中尋思道︰「這樣一來,無異于天天吃飯時候只有你我獨處,我再用些手段保管叫你把那話親口說出。」

易子飲哪知韓曉月這般心思?便匆匆別了韓曉月,回房打坐練功。他剛一坐定,便想起白日里遇到那倨傲小子江有裘。他心中一緊忖道︰「那江有裘內力比之我來還要深湛不少,我在大會上踫到他,若不用‘帝王听心術’便多半要輸,但一用了‘帝王听心術’沒準便被當場高人發現,這樣師父行蹤便會暴露。我若要取勝,唯有這幾日努力鑽研練成‘盈缺十三圖’將那‘盈缺十三圖’練到第三圖方有勝機。」他如此一想,便當即沉沉入定練功去了。但這無異于異想天開痴人說們。想那‘盈缺十三圖’揉合無數前人智慧神通,哪有一日千里的道理?古人都雲欲速則不達必是言之有理,易子飲一味求精進,卻忽略了基本功之要。盲目修煉了一夜,卻發現絲毫進展都無,他不禁大是泄氣。

第二日天方亮,易子飲仍是不死心,已久運功行法指望練到第三圖。折騰一上午,肚子咕咕叫不說,氣色也比往常差了幾分。待得韓曉月送飯進來,易子飲這才停了用功。韓曉月見易子飲氣色不佳,不禁關心幾句。但易子飲一夜無功而返,正心中憋火,听著韓曉月苦口婆心之勸也覺得甚是扎耳,便賭氣不去听她。韓曉月見易子飲不理自己,心中自然也是有火,便與易子飲背對背各自埋頭吃飯。倒是忘了昨天定下的叫易子飲投降的計策。

兩人用飯完畢後,韓曉月也不理易子飲便收拾了碗筷徑自出去了。易子飲見韓曉月不再礙事,又潛心運功修煉。當然,韓曉月出去後方發覺自己半點要做的事也沒,不禁跳腳頓足,這均是題外話我們自不多提。

易子飲練到第二日深夜,這才明白這個道理,知道練功行法不能貪圖冒進,否則定然一事無成。他想通這一節,倒也不再強求。靜下心來安心運功,到了第二日早晨,倒是感覺神清氣爽,功力比昨日還更進了一步。

這時韓曉月端了早點進來,沒好氣的將東西放下正要出去,卻被易子飲拉住。易子飲道︰「曉月,昨日是我不對,今個你不氣了罷。」韓曉月听他道歉心中一喜,卻故作生氣的樣子道︰「我又怎敢生你的氣?」易子飲听她這話,還道她仍在生氣便道︰「都是我不好,你若要罰我也認了還不行麼?」韓曉月眼楮 轆一轉笑道︰「要我不氣也行,我這早晨起來還未用飯,你得喂我。」易子飲一听,尋思這要求也並不過分,便道︰「好好好,依你還不好麼?」韓曉月一听他這話,登時轉怒為喜笑嘻嘻的張嘴等著易子飲喂她。易子飲將一碗米粥端過來,用小勺剜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便遞到韓曉月的嘴邊喂她吃了。韓曉月嘗了一口,便撒嬌道︰「燙。」易子飲一听,又連吹了幾口這才喂給韓曉月。

如此一來,一人認真吃,一人認真喂,也喂了好半天才將一碗粥喂掉一大半。韓曉月此時已經是眉目含情,滿眼都是易子飲的影子恨不得撲到易子飲的懷里才好。易子飲見韓曉月這嬌俏可人的樣子也不禁有些微微心動。二人氣氛正自漸長之時,姜昕卻忽然推門進來。見到二人郎情妾意,一時戲虐道︰「啊呦!來的不是時候,我過會兒再來。」他這麼一鬧,二人自然氣氛全被破壞,兩人也都覺得方才過于親膩,通通臉上如火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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