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消逝之際。葉*子悠*悠
「哥哥,我們就要死了嗎?」說話的是「杜世賢」,此刻他已經寧靜了下來。
「嗯。」
「我會見到策大哥嗎?」
「不知道呢,不過這並不重要,正是……決絕莫悲苦,君不念魂歸。奈河食一碗,往事……任、言、炊……」
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很多人已經無法听清,這副曾經裝著數位頂尖高手的身軀終于重入輪回……
…………
「我滴個娘!我滴個娘!老子押的白斗士!!!!!!!!」
「我也押的白斗士!誰知道瘋浪客這次會不會投降?!沒想到真蒙中了!!這下賺翻了啊!!!」
「老子沒押白斗士!但是老子看得過癮!過癮!!!」
「是過癮!!兩個時辰啊!真的用去了兩個時辰!第一次觀看打滿兩個時辰的斗技!!媽的!我尿泡快憋炸了!」
「白斗士!!決賽我還押你!!干掉全殺!!」
但有的人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草了啊!這他媽是自殺的!這也算啊?!」
「杜世元真是個軟蛋!為啥不放杜世賢再出來打!」
「就是!那珠子不是還沒用完的嗎?!」
「對對對!一直恢復一直打!耗死那孩子!」
……
「別意婬了,白斗士已經完全從精神上擊垮了對手。」
「毛的!白斗士不過是運氣好!踫上瘋浪客更年期了。(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www.YZuU)」
「混賬!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瘋浪客確實也盡力了!不允許你侮辱這樣一代強者!!!!」
「強者還自殺?!強個毛!!」
「□你□□!!敢說瘋浪客?!弄死他!!」
今夜,必然無寧。
…………
呂白幾人匆匆回了駐地。
「哎,如果讓和知道了這場斗技,呂白哥哥一定會成為他們的目標。」郝彩嘆道。
鐵雲嬋搖頭道︰「我們不用抱有幻想,和一定已經知道了,我看我還是馬上回大覺宗一趟。」
「雲,不必了,我不想麻煩大覺宗,如今奸臣當道,對付天道衛就已經十分困難,不能再讓大覺宗受到牽連,再說,目前情況不明,不要草率行事。」
見呂白居然當著大家的面叫她「雲」,鐵雲嬋突然心中直跳,一時沒了言語。
張慶豐撐起雙臂攬著自己的腦袋,懶洋洋地說道︰「最扯淡的是……打到最後居然什麼情報也沒獲得,虧大了……賠……哦啊——」
張慶豐本來想說「賠大發了」,卻忍不住打起哈欠,看來兩個時辰的邊看邊畫耗去了他不少精力,當真泛起瞌睡。
呂白听到此處卻黑眸一亮,笑道︰「嘿嘿,那可未必!」
幾人都知道呂白不會空穴來風,均打起精神望向他那雙炯亮的眼楮,等著下文。
「好!跟我來!」呂白說著快步走向用來議事的房間……
紙、墨、筆、硯,四寶一出,呂白行雲流水的書上了二十個大字,其余三人都為字體的獨特而驚詫,那字寫得並不蒼勁恢弘卻獨有氣勢,若說是清秀又透出幾分堅韌,龍不飛、鳳不舞,字里行間卻斂著龍意鳳氣,明明就是字中龍鳳!!
呂白寫完後見眾人看了一會兒,問道︰「如何?」
「嗯嗯,好字!」
張慶豐答著,三人一起點頭。葉*子悠*悠
呂白哭笑不得︰「不是叫你們看字,是看文。」
三人這才恍然大悟,忙再看,只見上面書著︰
決絕莫悲苦
君不念魂歸
奈河食一碗
往事任言炊
「這是杜世元臨死前說的話?」鐵雲嬋問道。
「是的,應該就是這幾句,其中‘奈河’也可以是‘奈何’,應該都是指奈何橋的意思,奈何橋上吃一碗孟婆湯,往事不就任其他人的言語去評說了嘛,人們總喜歡在議論別人的時候添油加醋,就猶如炊火做飯一樣。」
呂白說完見三人點頭,卻無下文,接著問道︰「沒看出來嗎?」
「什麼?」三人又搖頭。
「注意看,第一句第一個字,第二句第二個字,第三句……」
「決不食言!」
這回未等呂白說完,三人就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呂白點了點頭,笑道︰「臨死前還能作出這藏有暗語的詩來,雖然算不上工整,也實乃用心,也就是說……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是啊,當著斗技場那麼多人的面,把那些隱秘的事情說給你,無異于害了你。」鐵雲嬋也點頭道。
郝彩有些不安︰「呂白哥哥,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等,先等等看再說,反正我們跟凜風斗技場並無矛盾,這里還是可靠之地。」
郝彩當即肯定道︰「對!斗技場是可以信賴的!」
她也許是第一次來凜風斗技場,但整個斗技界的規矩都是一樣的,如果哪家壞了規矩,那無異于在向整個斗技界宣戰,只是郝彩心中羞愧,這一點居然要讓呂白來提醒她。
就在這時依依頂開了房門,郝彩剛想問他要做什麼,卻听見外面有聲音。
當、當、當
好似是有人在叩駐地入口的門環。
「來得這麼快?」
听呂白一說,眾人才意識到可能跟「杜世元」有關,忙跟著呂白一起迎了出去……
門外站有一人,手上捧著一個大箱子,見少年們出來,這人先是把箱子放下向呂白一行作揖,然後又亮出一塊腰牌,朝郝彩道︰「我是凜風斗技場的專員,請問,貴斗技團的白斗士在嗎?」
來人盡管認出了呂白,卻還是先問向郝彩,這代表著斗技團對訓練師的尊敬,來人也正是斗技團派來的專員。
郝彩忙將一只手攤向呂白,道︰「這位就是白斗士,您請隨意。」
「我們可以進去談?」專員說著又抱起了箱子。
「當然。」
……
眾人來到一間屋子,呂白見那專員看向其他人,忙說道︰「他們與我情同手足,如果不是一定要回避,您但說無妨。」
專員臉上露出喜色,道︰「那最好不過,他們也正好可以做個見證。」
「見證?」
「對的,我現在要幫您完成財產繼承手續。」
「財產?杜世元的?」
專員顯出驚色,道︰「閣下真是料事如神!不過不是杜世元,而是策連波,當然,他們都曾是決勝團的訓練師。」
一听真是如此,少年們各個都瞪大了眼楮,難道說「杜世元」死前就做好了安排?讓呂白繼承決勝團?這太不可思議了。
凜風族專員一看,忙把那大箱子搬到桌上,言道︰「我們還是直入主題吧,這里面的一切都是屬于呂白的,因為策連波之前在凜風斗技場做了財產繼承委托,當他在斗技場死去時,獲勝的對方就是這個箱子的繼承人。」
原來只是個箱子,雖然挺大的,甚至可以猜出里面應該裝了不少好東西,也總比繼承個斗技團要輕松許多。
呂白卻問︰「那麼決勝團呢?」
專員一笑,看起來毫不避諱在談正事前多說一些︰「是這樣的,決勝團已經在策連波死後就注銷了,而注銷後應返還的押金,連同他提前支付的黃金,一共是十萬兩,這十萬兩就作為了這份遺囑委托的佣金。」
「啊?!!委托個遺囑都要十萬兩!!」
張慶豐老毛病又犯了……在被那對「結盟」的姐妹狠狠白了一眼後,他終于低頭摳起手來,好像那手上大有學問。
專員卻仍是笑著,作為處理此次委托的專員應該是有抽成的……
只听他接著說道︰「這十萬兩他花得絕對超值,因為此事都關乎到了‘和’……這可非同小可,如果之前他委托的時候我們能知道是這種情況,可能根本就不會接受這個委托,管他給多少金子,保護了他繼承者的**,這無疑把火引到了斗技場身上,不過既然接了……斗技場是不會失言的,好了,還是請您配合在下完成委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