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點了點頭,隨著專員的示意在他對面坐下,這倒不是專員有意反客為主,純粹專業使然。(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www.YZuU)
「請您過目下這個清單,對照一下,看看數目可對。」
呂白接過專員遞來的信函,扣開一塊厚厚的臘封,取出清單看了起來。
上面有策連波的簽字,印章,指印,還有斗技場的章子等一系列落款和證明,可是清單的內容卻很簡潔︰
黑箱——壹/個
備注︰凜風斗技場需保證其交給繼承者時,封口完好無損。
宇囊——貳/個
備注︰死去時身上的兩個宇囊。
見呂白看完清單,又看向那箱子,專員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您驗過。」
呂白躊躇了一會兒,道︰「怎麼驗?」
……
「這個交給我們吧。」說話的是鐵雲嬋。
見呂白點了點頭,專員也就點了點頭,道︰「請吧,諸位。」
張慶豐、鐵雲嬋、郝彩,這些雖然年紀不大卻也經歷過不少世面少年,紛紛圍著箱子看了起來。
一邊看,鐵雲嬋一邊解釋道︰「白,這是一種一次成型的箱子,只要打開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合上,開口上還留著特制的封條,為箱子使用者的血氣所制,上面有他親手寫上的名字,名曰血契,揭開的一瞬,就會露出寫字人當時的相貌。我看這血契上的成色少說也有十年了,不是最近偽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見郝彩和張慶豐也點了點頭,專員微笑道︰「不會有問題的,凜風斗技場是最講信用的,任何一次過失都有可能遭到斗族的清洗,雖然我們凜風族不怕他們,不過守信也融入在我們凜風族的族魂之中!」
鐵雲嬋讓專員把話說完才說話,卻沒有理會那個專員,自顧地對呂白道︰「下面就是要證明這血是不是策連波的。」
「這個簡單,」說話的是郝彩,「我剛才幫呂白哥哥查看傷口的時候,已經在他身上搜集了很多瘋浪客的血樣,我現在就對比下。」
說完,郝彩就驅使木杖伸出一根綠色光絲,那光絲就飛揚著到了那張暗紅的封條上空,又盤了起來,垂下一圈圈光暈……
很快,郝彩給出了肯定的結果︰「沒錯,確實是與瘋浪客的血一致。」
「瘋浪客就是策連波,這點假不了,他都成為決勝團訓練師兼唯一的斗技者都有一百年了吧?那時候我還只是個打雜的。」專員說著笑了笑,有點得意,可能用一百年從一個打雜的混到財產委托專員,這確實算是很快……
「那麼現在要確定黑箱的真偽,就只有開箱了,看封條的下一步信息,以及箱子中的情況能否吻合,不過目前來看,是真箱的幾率已經在九成以上了。(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www.YZuU)」
鐵雲嬋分析完又看向郝彩,郝彩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張慶豐見她們無視自己,雖然不爽,卻仍是點頭道︰「我也覺得是這樣。」
「那就開箱?」「等等。」
呂白說著走到黑箱前,卻被鐵雲嬋攔了,她接著問道︰「除了這個箱子,還有其他物品嗎?」
「清單上還有一項,‘死去時身上的兩個宇囊’。」
專員不等呂白說完,已經把兩個宇囊拿了上來,其中一個有著封條將袋口扎住,另一個則是瘋浪客之前在斗技場使用過的,從褲襠里拿出來的那個……
專員將兩個宇囊交給呂白,道︰「就是這些了,一個上面帶著封條,我們保持原樣,一個雖然沒有封條,我們卻沒有探查過,當然空口無憑,憑的只能是斗技場的信譽。」
郝彩看那封條居然也是血契,干脆舉杖再次探查,很快得出了結論︰「半年以上。」
見這個小女孩輕易就鑒定出了血契的年份,專員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不過,另一個宇囊卻真的是只能靠凜風斗技場的信譽了。
呂白心中感嘆︰那黑箱上的血契居然已經有十年之久,就連身上的兩個宇囊其中一個就已經被封好了半年,看來「杜世元」很早就開始安排這一切了,他如此這般的小心,說明其中一定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鐵雲嬋見呂白沉默起來,知道他心中有事,卻斬釘截鐵地說道︰「好吧,就這樣了,我們簽收。」
呂白自然是相信鐵雲嬋,點頭表示同意。
專員還是堅持補充道︰「不當面點驗一下嗎?如果此刻簽收,沒有我的在場證明,打開後發現不對……斗技場可是不會負責的。」
呂白卻已經干淨利落地簽字畫押,道︰「不必了,凜風斗技場我們信得過。」
專員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不過仍是接過相關的憑據,簽上字,又拿出專用的公章一一蓋了上去,然後留出一份給呂白,拿著剩下的文書,被郝彩送著離開了駐地。
看著專員走了,鐵雲嬋投去一個不屑的目光。
張慶豐見呂白有些疑惑,忙解釋道︰「現在有九成把握確定這些財產沒有問題,那就先要請走這個專員了,因為你一打開可能就會泄露其中秘密,他此行的目的就在于此!」
呂白恍然大悟,看來自己真是涉世未深。
張慶豐卻一揚眉,接著道︰「哎,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一到事兒上就糊涂了呢,真是單純啊……哎呦!!」
張慶豐只覺後腦勺被搗得生疼,捂著頭坐到了椅子上,兀自哎呦嘿呀。
原來出手的是鐵雲嬋,可她仍不依不饒,又上前給了兩指,斥道︰「什麼時候輪到你耀武揚威了,呂白這是大智若愚,不對,這不是愚,這是智者千慮百密一疏!」
「雲,你一個覺者,出手再有輕重,慶豐他也難受得住啊,以後可別這樣了,慶豐說得也是,確實是我太單純了,以後我們要離開斗技場去修行,經歷的事情還要更多。」
張慶豐疼得急頭怪腦︰「就是啊!疼死我了!你沒見今天呂白兩個指頭一戳,就把那瘋子的腦殼給搗出兩個窟窿嗎?!我一沒瘋浪客那麼耐戳,二又遇上呂白的師父,這怎麼受得了?!」
鐵雲嬋見狀也笑了起來,出言道︰「對了,我見你今天畫得很起勁嘛,拿來給我看看。」
「給!」張慶豐利索地拿出畫冊交給鐵雲嬋,然後就快步遠離了這位「狠」姐們兒,來到呂白身旁,道︰「現在專員走了,咱們來看看著箱子里!和宇囊里!到底都裝著啥吧?!一定都是好東西啊!!!」
說到最後張慶豐再也掩飾不了心中的興奮,這時郝彩剛好回來,聞言道︰「繼承人是呂白哥哥,又不是你,你高興個什麼鬼啊。」
鐵雲嬋也道︰「是啊,我們出去吧,留下白自己看。」
呂白朗聲道︰「不,我要你們一起,我剛才說‘情同手足’那只是客套,對于我來說,你們與我何止是情同手足,根本就是血肉相連!筋脈相通!心意相融!能夠一起經歷得事情絕不錯過!」
「對!呂白就是我親兄弟,他放屁我就想拉屎!!」說話的自然是張慶豐……
鐵雲嬋笑罵道︰「你果然滿嘴噴糞!」
哈哈哈……
屋子中傳出了爽朗的笑聲,少年們那純然的蓬勃朝氣也給天地增添了許多新意,只是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歷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