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晨陽那通被突然掛斷的電話,小雅的心又揪緊了,萬一晨陽再因為那通電話做出什麼
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她該怎麼辦呢?
萬一晨陽再去自己租住的地方看她,那……小雅想著想著,已不敢再往下想了。
而她之所以急著回雅苑,其實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在雅苑住,萬一有人找她,雅苑離她租住的公寓那樣近,還能應付個七七八八的。可如果她留在子軒這里,張琴或是曉風心血來潮去看她,那,就算她有天大本事也應付不來啊!
雖然心里著急,小雅卻依舊乖巧地說,「可是,可是我怕德姨會擔心啊,都兩天不回去了,萬一她不放心怎麼辦?」
子軒抬起小雅的胳膊,仔仔細細看了看,眼神甚是關心的樣子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待會給她打個電話就行了。」
「可是?」小雅依舊不情願,微微撅著嘴巴爭辯著。
「可是什麼……」子軒摁了摁小雅的唇瓣,慵懶地說,「這里離學校更近,反正你的書包就在這里,明早直接背著去上學不就成了嗎?再說,再說,你剛才那樣的叫聲我還沒听夠呢,今晚上我還想听,嗯?」子軒蹭了蹭小雅的臉頰,後面那句話,已換成了輕喃的語調。
子軒不懷好意得捏了捏小雅軟女敕的臉頰,斜睨著她說,「要是守著德姨,你能喊得出來嗎?嗯?」子軒伸出舌頭使勁咬了咬小雅的舌尖,小雅「嘶嘶」得疼喊出聲,臉色卻愈發變得緋紅。
子軒滿意地在小雅臉蛋上親了一下,復又趴到她的脖頸里嗅了嗅,**地說,「香,好香。」
小雅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模模滾燙的臉頰,不自在得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呢!」
「嗯,我就是討厭,就是想讓你討厭,你管得著嗎?嗯?」子軒環著小雅的身子,輕吻著小雅耳邊上的碎發,跟摟著多珍貴的寶貝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得搖晃著小雅的身子。小雅漲紅了臉,模了模自己的臉頰。
子軒看著小雅含嬌細語的樣子,心里越發得溫情如水。「可是,」小雅鼓足了勇氣,面色潮紅得囁嚅著說,「可是,可是我的內衣都在雅苑啊,」
只咬牙說了半句,小雅就有些不好意思得低下了頭。
子軒這才想起來,小雅身上的內衣早就被他給扯爛了。
小雅不知道,她這樣含羞帶嗔,桃腮杏面的樣子,更容易讓一個男人瘋狂,尤其是,那個已慢慢喜歡上的男人。
這樣子的小雅,讓子軒想起了一句詩,「看朱成碧心迷亂,翻脈脈、斂雙蛾。」
子軒攬住小雅,低頭咬了咬她白皙的脖頸,喃喃得說,「那就不用穿了,反正在家里,別人又看不見。」
「那明天早上上學怎麼辦呢?」
子軒忍不住,大手揉揉小雅的胸口說,「買新的啊!樓下的超市里就有賣,你要願意,晚上咱們一塊出去買!」
僵持了好一會,子軒就是不答應小雅回雅苑,還興致勃勃得跟小雅說,晚上帶小雅出門去吃火鍋。
小雅拗不過,只得訕訕得答應了。
子軒走了以後,小雅覺得頭有些疼,渾身酸軟無力,下床喝了一杯水,又躺下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小雅接到一個電話,她拿起來,放到耳邊,是晨陽的,「小雅,你好些了嗎,……嗯,我知道了……,曉風給我說了……嗯,那好吧,你休息吧!」
小雅听到晨陽如此乖覺,心頭終于如釋重負,將電話放到床頭邊的櫃子上,安心繼續睡覺。
睡了好一會,電話又響了,小雅拿起來,一看,竟然又是晨陽的。小雅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小雅,你開開門,好不好,都中午了,我給你送雞湯來了……」
小雅的頭嗡得一響,天哪,晨陽,晨陽他怎麼想起來給自己送雞湯了,不是給曉風她們了嗎?
「晨陽,我,我現在不想吃飯,你,你不是給曉風她們了嗎?」小雅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哆嗦了,結結巴巴地說。
「雞湯很多啊,我剛才給張琴姐打了一個電話,她說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我想,你可能,還不能隨便動吧,我怕你不太懂得照顧自己,身邊又沒有別人,不放心。所以,所以,就把雞湯給你送來了……多吃點東西,傷口才能愈合得越快啊,你一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其實我剛才就來了,一直在你家門口等著……我還以為你這會子睡得差不多了,該起來了呢!」
晨陽說話時音調顫顫巍巍的,有些走音,又夾雜著些許的咳嗽聲,許是在外面凍得太久的緣故吧,听起來就跟爬山一樣,不停得喘著粗氣,前言不搭後語的。
但是,這樣的表達對小雅來說,就已足夠。
小雅百感交集,抱在被子癱坐在床上,就跟失了聲的病人一樣,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全身又濕又熱,跟打擺子一樣,在床上不停得抖動著。
晨陽竟然去了她的公寓,而一直說在公寓里睡覺的她卻呆在子軒的床上,這華麗麗得長滿了虱子的謊言該如何圓起來啊!小雅艱難得舉起電話,跟復讀機一樣不停得追問著,「晨陽,晨陽,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就在我家門口嗎?不,不對,晨陽,晨陽,你的意思是說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我樓下了嗎?」
「對啊,我去問了物業,然後就在你家門口等著,這不,一直等到現在嘛!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家的住址啊!問的時候那人還 著說你家昨晚沒有燈光,我想你可能回來就睡了也沒開燈,所以,他們誤會了。不過,讓那人說得我有些不放心,就打了第一個電話確認一下。你說正在睡覺,這下,我放心了,就一直在外面等著。可是,你家里面老是沒動靜,我怕你一直睡一直睡不吃東西那怎麼行。小雅,快點開開門,好不好?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外,都呆了好幾個小時了,樓道里太冷了,你讓我進去好不好?進去看看你好不好?只看一眼,就走!絕不像昨晚上那樣唐突了,我知道張琴姐肯定說你了,我姐昨晚上也罵了我一頓,說我太過分了!在醫院里就敢對你,對你那樣,還被校董被外人看到。小雅,小雅,你說話,說話啊!你听到我說話沒,我知道你不願動,也不願理我,可是,看在我大老遠跑來看你的份上,你能起來給我開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