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正式進入魔法石卷,固然,還得先交代幾章才會踏進霍格沃茨,例如為何想當或必須當教授的,雖然我想已經有很多人猜到了
在一幢褐瓦白磚的屋舍前,凡爾納正推著魔動除草機,細心地在一大片聖奧古斯丁草皮上修剪著。此時是雖是初冬時節,但因為勒梅夫人天性畏寒的關系,在整座「公羊別墅」的地區仍是如夏日時溫暖,甚至連一絲雪花都沒有,也讓庭園中的植物違背生長規律,在此刻還是欣欣向榮。
此時距離凡爾納結業已過了半年,如今的他已將拉文克勞與伏地魔記憶中不需要的感情與欲.望,利用自己怪異的「純化」異能將之摒除,並將其中的知識經驗予以歸納,完全吸收,完全掌為己用。
橡木制的大門唧呀一聲開啟,隨後從中走出一道龐碩的身影,流線型的軀殼在和煦的陽光下閃爍著明亮的光澤,那是管家-阿福,尼可.勒梅親手研制的煉金魔偶。
「凱德蒙少爺,該用午餐了。」金屬魔偶用著平板但卻流暢的聲色朗聲說道,他不敢踏上草坪,擔憂自己近噸的體重會壓壞這些美麗卻又柔弱的翠綠。
在凡爾納的視線邊際,屋頂上頭的煙囪已止歇了吞雲吐霧,他腦中敏感地閃過一幅義大利面的記憶片段,情不自禁地苦笑起來。當了這麼久的煉金學徒,他早已知道為何當初入門考驗時,會以煮面時間作為限制,原來勒梅夫人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卻只擅長煮一道義面罷了。
「我知道了……」想到這,凡爾納的臉色有些發苦,但心底卻沒有什麼好埋怨的,因為他總是很知足,也很是樂于與情比家人的勒梅夫婦共用餐點,在情感的調度下,即使永遠都是同一種菜色,也不會覺得乏味。
飯後,凡爾納扶著尼可.勒梅在庭院中散步,而其夫人則是選擇回到臥室小憩。兩人之間雖是靜謐無語,卻沒有顯得尷尬,反而十分享受這種空氣。
良久,尼可.勒梅突然干咳了數聲,凡爾納將掌蜷成弧狀,輕輕地幫他拍著背,待其喘了口氣後,突然說道︰「凡爾納,我們已經認識四年多了吧……」凡爾納有些愕然地址了頷首。
「原先我以為我至少要指導你十五年,你才有可能真正踏入煉金術士的領域,但沒想到即使已逝去千年,拉文克勞仍是把你培養得如此好,好到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尼可.勒梅欣慰地頷首,「這樣我就安心了!」
聞言,凡爾納並沒有感到絲毫歡喜之意,反而有種淡淡的惶恐,從小說劇情可知,尼可.勒梅將于幾年後毀去魔法石,偕同其妻子去探索另一場冒險-死亡。
前生,尼可.勒梅只是一個未曾正式進場的角色,對他的離世,凡爾納根本沒有幾多感覺,但如今他做為活生生的人物,與自己相處多年,更不吝教導那些即使是純血貴族也難以接觸到的知識,以及許多做人處事的事理,所以凡爾納打從心底不肯對方的辭別。
凡爾納略顯急切地說道︰「其實,我在煉金領域才邁出了一小步,還是很是需要您的指導,要知道您可是今世最偉大的煉金術師,我永遠也追不上您的腳步,所以……」
「我走得其實不比你遠,」尼可.勒梅搖著頭阻止對方繼續述說下去,並嘆道︰「凡爾納,這麼多年來,你簡直是我收過最有潛力、思緒最敏銳的學生。你的那些學長們與我認識的時間是你的數倍,卻沒有任何一人覺察出我們真實的想法,反卻是你……」他笑了笑,「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就更不該該阻止,因為那是對我與佩雷納爾最好的結局,也是我們‘最想要’的結局。」
「可是……」凡爾納啞然地開闔著嘴,盡管他曾「死」過一次,也明了那處其實不如想像中的美妙,卻不知該如何道出其中的感覺。同時,他也隱隱猜出了對方想要邁向終結的原因,卻苦無更多的線索,讓他足以去思考另外勸解的體例。
「但那只是你們最想要的結局啊,我還想要很久很久……」凡爾納自私地想道。
突然間,尼可.勒梅又道︰「凡爾納,我想……你該出師了。」其後,他失落臂對方驚愕的神情繼續說著︰「我剛才說了,拉文克勞把你培養得很好,你已經達到我心目中的標準,甚至還有所超出,所以我將不再避護你,雛鷹該到了自行開展雙翼向外探索的時刻。」
「我……」思考了片刻,凡爾納沉重地址了頷首,並未出言否決,他敏銳地覺察到尼可.勒梅的真意,是希望他能藉由暫時的別離,來看淡那人與人相處的最終結局。
在尼可.勒梅的想法中,凡爾納是他所有學生傍邊最為年輕的一個,剛月兌離霍格沃茨這座像牙塔,盡管十分伶俐,但認識的人太少,離合悲歡難有接觸,唯有透過遠行及自力,才有可能明了生命真正的含意,就如同泰戈爾的詩一般︰「我們如海鷗與波瀾相遇似地,遇見了,走近了。海鷗飛去,波瀾滾滾地流開,我們也別離了lke-the-eetng-of-tgulls-a-agulls-fly-off,the-waves-roll-away-a。」
「固然,出師可不是這麼簡單,我還要給你一個考驗。」尼可.勒梅緩緩挺直了背脊,目光遙望,「魔法世界很大,絕非你在霍格沃茨所見那小小的一隅,接下來我會把你送進一個神奇的處所,完成你的最終測試。在那里巫師已淪為配角,你的仇敵將是自然的一切生靈,危險的荊棘布滿前方的道路,每走一步你都得做好流血的準備。」
「另外,這次考驗,我只給你兩年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中,你必須親力親為,獨自去思考、去搜集所需的材料,完成現階段你能夠制成最完美的煉金作品,然後……再趕回來領獎!」尼可.勒梅見得凡爾納不解的目光,竟露出一絲驕傲的笑容,「你之前跟我提到的‘二十四種動態魔文’和‘魔力流動特殊質材’,對此我有做了一些測試,這簡直是跨時代的發現,連我也為之驚嘆,原來我對魔文的了解竟如此淺薄。所以我瞞著你,偷偷將資料整理後,呈報給梅林爵士團(orderoferln),想至少替你討一個二級勛章。」
「可恨的是,里頭那群人雖然年紀比我小,但頭腦卻僵化的可怕,竟然說讓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獲得勛章實在不合傳統,所以決定把這個榮耀延宕到你滿二十歲以後再說。」尼可.勒梅重重地哼了一聲,罵道︰「真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蠢貨,要不是鄧晦氣多幫襯,或許他們還籌算繼續拖下去。」他恨恨地喘了口氣,「不提了,愈講愈氣,歸正不管再怎樣,我的學生都將會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梅林勛章’得主。另外,切記!你至少得在滿二十一歲前回來,否則‘最年輕’的桂冠仍將屬于某位已經逝去的抗暴英雄。」
凡爾納目瞪口呆地听完一切,盡管他曾在發現「動態魔文」後,向赫金與埃拉娜夸嘴自己將會因此獲得梅林勛章,但怎麼也沒想到當初的戲言竟在如今一語中的。
「算了,言歸正傳,歸正在未來的兩年里,我希望你能完成一個你最滿意的作品,最後將這份心血交由我來鑒賞評分。」尼可.勒梅拍了拍凡爾納的手背,「還有一點,在那里,我要求你不得去接觸所有外在的資訊,包含通信與讀報,依靠自己的知識、經驗去度過這次的考核。固然,島上的居民除外,究竟?結果你仍得生活,但我要好心地提醒你,能在那里生活的巫師絕大部分都經歷過無數挑戰,你得千萬小心。」
「所以,你願意接受這個考驗嗎?」
在尼可.勒梅期許的目光下,凡爾納緩緩地閉起了眼,他知道此時已是多說無益。良久後,當雙眸再次睜起之時,他微微一嘆,昂聲道︰「我已做好披荊斬棘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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