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閑記事 卷二 皇都閑情記事 第一章 初至京城

作者 ︰ 奈何嘆

至京城,小白是第一回到,滿眼都是新奇勁兒。我倒是來了幾回,不過經歷都不是很愉快。進了京城,我們便辭別了車夫,邊走便逛著。車夫本是像送著我們到京城的悅來客棧,但我實在不想在京城還住著單太沖的客棧。原因無他,京城的悅來客棧是蓋在單府從前的宅子上的,那里曾有著我凡人經歷中最沉重的一環。雖然過了那麼久,且在揚州見了轉世的單太沖,我已然算是放下了,只是我到底還是女兒家,如此住著,日日瞧著,真真是要膈應得我寢食難安。

小白住在哪兒是無所謂的,見我不願便也跟著幫腔,謝了車夫,尋問了京城最繁華的幾條街,我們開始了京城游玩之旅。

京城的衣飾款式與揚州不同,我們來得匆忙,且在旅途上也沒想著做衣裳,雖然我們現下的穿戴都是極貴重的,但到底不是流行的,因而走在京城的路上,我們頓感十分沒有面子。正好幾個看著是大家的小姐在小聲商量著要去做件衣裳,我們便不著痕跡地跟著去了。倒是家極有派頭的店,到底是京城,我們進了店客人很多,卻絲毫不顯得雜亂。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廝早早便迎了上來笑道︰「兩位客官是要定做,還是買現成的,或是配飾,荷包我們店里都是有的。」

我與小白笑道︰「先看看成衣吧。」

小廝領著我們進了旁廳,各式的衣裳都掛在牆上,一個瞧著機靈的年輕姑娘笑道︰「客官喜歡什麼款式的,我們店里的款式可是京城最全的。」

我笑道︰「我們剛來京城,也不知現下京城流行些什麼,就請姑娘看著幫我們挑幾件吧。」

年輕女子點頭喚小廝取了好幾件,笑道︰「這幾款式京城大家小姐公子中最流行的,小姐公子先試試吧。」

這幾個款式倒真真是最流行的,我方才在街上就看著許多年輕的公子,小姐都穿著。我與小白都是極要臉面的,穿得與這滿街的公子,小姐一樣也忒沒面子了。

我笑道︰「這幾件看著確實好,只是未免太過流行了。」

年輕女子也是見過世面的,自然是知道我的潛在含義。年輕女子眼珠子一轉笑道︰「小姐說得是,我們店還有不同的款式。」說著與小廝耳語了幾句,小廝退下,片刻拉了一排的衣裳。年輕女子笑道︰「這幾年是名家之作,本是想著過幾日等著三皇子大婚過後再推出的。」

我與小白看著不錯,選了好幾件,立馬換上身。年輕女子笑道︰「小姐公子真真是風姿卓越啊,這衣服穿著你們身上可更是好看了。」

我們還未尋好客棧,又不好帶著衣裳逛街。年輕女子見我們為難,笑道︰「公子小姐可將衣裳先寄放在我們店里,回頭來取便好。」

這倒也行,就是回頭派著誰來取呢,我與小白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對方眼中的含義,回頭就是你來拿。

我們對視了一眼,我只得說道︰「這倒有些麻煩了,我們來京有些事兒。」

年輕女子笑道︰「那請小姐留下住處,約了時間我們店送過去。」

關鍵是我們還沒找到住處,本與司徒明徠,司徒靖關系不錯,他們家也大,只是如今是在京城,他們又是皇族,我們住到他們那兒,一來是規矩大,二來事情定是很多的,我們兩個閑散之人,自然是不願住的。至于趙閑之,我們本就是壞了三太子的歷劫之事,若是再有惹出禍事,等著三太子回仙界,我們恐怕又是麻煩了。

年輕女子看著我們遲疑的模樣,笑道︰「客官可未找到住處?前方有家京華客棧,可要我們店幫著先預約了,也好將衣裳送過去。」

果真是服務周全,我笑道︰「那麻煩了,幫著我們定兩間上房吧。」

年輕女子笑道︰「自然。」

我們又問了京城現今流行的店面,各類物件及古董古玩的買處。好歹是皇子的婚禮,我們總歸是要送貴禮的。

出了衣裳店,我們再次恢復了大家小姐,公子的模樣。古玩店離得不遠,沿路都是小吃,我們拿著吃食,晃蕩著便到了。

古玩店如今也是人頭攢動,想來是皇子大婚,但凡能參加的都是非富即貴,出手自然是不好寒酸了。

古玩店現下擺在櫃台上的成色僅僅是一般,小廝見我們都沒有中意的,便笑道︰「不知公子小姐要選些什麼。」

我笑道︰「是要送人的,只是不知店內還有沒有其他的物件的,要貴重些的。」

小廝打量了我們一眼,笑道︰「這個自然是有的,待我去問了掌櫃,公子小姐請稍等。」

我們點頭,隨意尋了張椅子坐下,有丫鬟端來了茶水與點心。掌櫃一會兒便來了,嘴里說道︰「公子,小姐等急了吧,今天客人多,月兌不開身。」又道︰「知公子小姐是識貨的,可起身隨我來。」

我們起身,隨掌櫃到了內間,物件不多,但就凡間而言,都是稀少貴重的了。掌櫃笑道︰「公子,小姐,這間里的物件都是我們店的珍寶,輕易是不示人的,見公子小姐是識貨之人,才擺出來的。」

我笑道︰「掌櫃這幾樣倒的確是好東西。」

我們選了其中最為貴重的白玉瓶,又見有上好的玉佩掛飾,便又選了好幾樣,掌櫃在旁喜得嘴都合不攏了。因著白玉瓶不好拿,又無處放的,我們付了銀子,與老板商定著在店里擺幾日,等著三皇子婚禮那日再來取。

小白將玉佩掛飾都戴在了身上,我只得了個鐲子,我對小白道︰「我瞧著京城的女子頭上戴得與揚州有所不同,你陪我去首飾店看看。」

小白道︰「看來我們又是要被人誤會了。」

我道︰「也不是頭一回了,我都習慣了。」

小白嘆道︰「有著你在我身旁,若是我想要談段仙凡戀也難啊。」

我笑道︰「所以你要感謝我幫你擋桃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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