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決 第一卷 誓為妖狐 第二章 此愛不可活

作者 ︰ 天空夜下

清晨,陽光肆無忌憚的灑了進來,驅散了卓狸繼續賴床的念頭。打開窗戶,空氣、陽光,都比現代的要美好的多,深呼吸,竟然有淡淡的草香撲來……卓狸發現失去了現代的一切,似乎可以擁有到曾經無法接觸到的其他美好。

「你喜歡鳥。」他起身踫到桌子時那不自在的表情映入卓狸的腦海。

「你應該穿得鮮艷點,本該是一朵燦爛的玫瑰,卻刻意讓自己變成清雅的蘭花。」且,卓狸作怪地想︰我就繼續裝清雅,我才不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改變自己,那樣太明顯太刻意了。

「小心著涼!」說著皇上走進來關上了窗。溫柔地覆著卓狸的肩,要帶著卓狸坐下。「皇上!您什麼時候來的?」卓狸趕緊施禮。

坐下後,卓狸可憐巴巴的望著皇上騏驥地說︰「我可不可以不侍寢?」皇上的眼神盯著卓狸,里面有不容拒絕的霸道。在卓狸以為自己無從選擇的時候,他說︰「沒有人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卓狸這樣做有她的理由,越是容易得到,越不懂得珍惜。

然而年幼的卓狸開始動心了,他的成熟、他的聰明、他的溫柔對于卓狸來說都有致命殺傷力。卓狸是個有想法的女子,她可以與許多女人共享同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卻不可以與許多女人分享同一個她愛的男人。皇帝不可能違背這個國家這個時代的規則和傳統,為了她放棄他所有妃嬪。卓狸知道自己是不能愛上他的,一旦真正愛上心傷肯定是在所難免的,動心是個危險的信號。

……

三天了,皇上一次也沒有來過。

第四天傍晚,他總算來了,和他的某個妃子。「皇上,我陪您來了,您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這個女子很是靚麗活潑,「唉!您走慢點。」

皇上進來後就一直邪邪地看著卓狸,如狼般敏銳。「皇上他喝多了點,非要來你這坐坐。」那活躍的妃子咧笑著說。「是!」卓狸施禮。卓狸局促不安的站著,沒想到他喝多了……現在還醉得在椅子上睡過去了……

「你們幾個服侍皇上去床上睡。」把皇上安排到了卓狸的臥床,珍妃拿起一杯茶,呡了一口︰「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哈,真是寵壞了,什麼都不怕。」

「奴婢知罪!」我卑躬屈膝。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除了長了張勾人的臉皮還有什麼?皇上寵幸你了嗎?賞賜你了嗎?冊封你了嗎?準備好了,你隨時都有可能被丟回去。」說完繼續拂葉品茶。

從小到大從未受過委屈的卓狸心中怒氣暴起,哈,郭鼎奕,喝醉的好啊,你的妃子更是大大的好啊。這種日子我是過不了的。此時,再一次激發出卓狸的離開之意。

喝完茶,珍妃儀態萬千的站起來,「皇上就交給你照顧了。」緩步離開。看著珍妃挪向門口,卓狸歪笑著盯著她,心想她使勁摔一跤才好,把象牙從狗嘴里吐出來。

 當!「啊……」卓狸瞪大了眼珠,什麼?真摔了。珍妃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卓狸,然後大聲辱罵自己的貼身宮女來轉移尷尬。

看著珍妃離去的狼狽樣,卓狸心里一陣痛快。卓狸心里念到,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一個七品芝麻官家的小野花也敢來招惹我。卓狸緩步走到珍妃跌倒的地方,有一點血跡,血跡旁一顆亮白的牙齒安安靜靜的躺在那。

……

過了十六歲,或者說來到這里以後,卓狸的適應能力明顯加強了。原來怎麼也看不進去的文言文,堅持看了兩頁,後面的文章讀起來竟然也都極為順利。記憶力也變得更加牢固,紫煙前些天交給卓狸的妃嬪資料她也都能一一記得很清楚,包括長相,姓名,年齡,身世背景。

午夜時分,听見屋內有響動,還有哼哼的申吟聲和咳嗽聲,卓狸從外間的椅子上撐起來,喊了值夜宮女進去伺候,繼續爬睡。喝多了的男人,還是小心為妙。電視劇里酒後犯錯的事可不少,卓狸繼續自己的睡眠。

天還沒亮,在桌子上趴睡了一夜的卓狸手臂酥麻,醒了過來……有床不睡的代價啊!

卓狸還未來得及按摩下手臂,感覺有一雙眼楮在盯著她,抬起頭看到皇上飽含憤怒的目光,「我昨天那麼難受,你就不說進去伺候伺候?」

「啊?」卓狸裝傻。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去給我倒杯水。」

卓狸小心翼翼的倒了杯茶,忽視他迎過來的手,送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卓狸,你仗著什麼,天天竟然如此無禮,每天板著臉給誰看呢?誰做了對不住你的事了?」卓狸的心一顫,戚哀地想,我只不過是仗著你喜歡我,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看卓狸低頭不語,皇上怒氣未消轉身徑直離去。

卓狸的心難過得無法負荷,郭鼎奕,說的好,走的好,就該這樣,我想要的是平等的愛情,然而你是皇,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存在平等。不平等的愛情我不要。你的高傲,你的群妃,我都無法接受。哈,哭了嗎?真好,好久沒哭過了。原來帶笑的眼淚是這麼的苦澀。卓狸,這就是你動心的結果,知道嗎?好好自己享受吧。卓狸自虐般的心態壓制著心中的悲傷。

……

次日清晨,卓狸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枕頭扔到了地上,「紫煙!給我換個枕頭。」

紫煙奇怪的問道︰「小姐,為什麼啊?這是新進的貢品。」

卓狸意興闌珊的說︰「有咸味,趕緊換掉!」

「奴婢遵命!」

卓狸覺得鼎奕生氣是因為自己沒有像其他妃嬪那樣討好他,也知道鼎奕認為她快樂與那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舊卓狸有關,但是卓狸依然十分賭氣的決定以後要盡量的偽裝自己,不輕易展現自己的真面目。

卓狸在他上朝時間結束前起床,梳妝打扮。束發叉簪,描眉畫唇,特意挑選了一條粉紅色的長裙,外套一件淡粉色的中衫,腰上扎金粉色紗帶,腳上淡金色花紋的精致小靴。用昨晚自制的眼線筆勾勒眼線,眼楮的視覺效果被拉長增大。然後卓狸拍拍臉頰,眨眨眼,甜美的笑起來。

就在卓狸剛剛好一切妝容打扮好的時候,鼎奕來了。看到卓狸的裝扮,鼎奕愣了片刻,略微帶些臉紅,貌似對卓狸的裝扮比較滿意。「狸兒,我今日早些時候是不是失態了,醉得厲害。」

卓狸眨巴眨巴眼楮,「你忘記了嗎?」。

「嗯,沒印象。」

卓狸听了略微驚訝道︰「哦。」

「今日上貢的首飾中有幾款很是不錯,一會我差人給你送來。」

「我不要!」卓狸搶說。

「為什麼不要?」鼎奕沉著的問。

「我已經有很多首飾了,而且夠用就行了,要那麼多干嘛。」

鼎奕的聲音低沉性感。「這是我送你的東西。小鄧子,去把今日送來的那些首飾都拿來!」「喳!」被稱作小鄧子的奴才小步快速離開。

「是跟我慪氣呢,還是心情真的不錯?」

卓狸向鼎奕跳近了兩下來到他的身邊,歡笑著說︰「是真的不錯。」

鼎奕問卓狸︰「會下棋嗎?」。

「象棋?不會。知道馬走田,象走日。」

「我來教你。學學吧,有好處。」

「啊!走錯了。」卓狸嘟著嘴就把馬移回原來的位置。鼎奕對于卓狸的糟糕棋品一點也不惱怒,反而很開心的寵溺著,「別慌,慢慢來!」郭鼎奕這樣說卓狸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下了很多局,卓狸局局敗。郭鼎奕絲毫沒有放水的意思。

首飾送來的時候卓狸剛好敗得不想再玩下去了,于是歡歡喜喜的選了兩件。一件珍珠腳鏈,還有一件是瑪瑙制成的臂鐲(能夠套在上臂的環),卓狸很是喜歡。郭鼎奕又為卓狸挑了三件,一對紅寶石耳環,紅寶石中閃著白光;一件銀制項鏈,綴著粉色的水晶;還有一枚戒指,鑽石的,很大顆。

看到鑽戒的一霎那卓狸就呆了,郭鼎奕微微一笑︰「這種戒指很堅固,是用新發現的材料瓖嵌的。你可以一直戴著,壞不了。」說著將戒指戴到了卓狸的無名指上。

當卓狸緩過神來的時候,郭鼎奕已經離開了。卓狸含淚矛盾的想,他不知道的,他一定不知道,在這里,除了我,還有誰能知道呢?

……

吃過午飯卓狸百無聊賴,問紫煙︰「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嗎?」。

「小姐,上次來過的那個珍妃被皇上禁足了。不知道是為什麼,好像是向皇上頂嘴了。」

卓狸在心里偷笑,頂嘴?他明明是沒有醉倒,听到的那晚珍妃的丑態。

「還有就是听說那枚戒指本來是皇後看中的,卻中途被皇上調來這送來給您。想必皇後那,一定很生氣。」卓狸伸手看向無名指上的戒指,既然帶上了卓狸就沒打算摘下來,更何況對于她這枚鑽戒有特別的含義。

……

卓狸最近讀了很多書,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故事都描述得很潦草模糊,其中的部分內容卻讓卓狸聯想到那把牛角梳、還有珍妃的那顆牙齒……還有她的感知能力,有些關于奕的事情卓狸可以提前預料到。

卓狸認真回憶曾經拿梳子的感覺,伸手緩緩靠近茶杯。吱吱吱吱……杯子與桌面發生摩擦,貼近卓狸手心。驚異的卓狸又伸手試著靠近茶壺,什麼動靜也沒有。為了確定自己發現的這驚天動地的秘密,卓狸又分別試了很多次。最後從驚訝中恢復常態的卓狸發現了兩個問題︰一個是成功幾率不定,看來是掌握度不夠;另一個是越重的物品越難吸動。

啊哈哈!撿到寶了。老天待我不薄啊!這麼新鮮的玩意怎麼可以錯過呢,卓狸又開始發瘋,「紫煙,去給我多找些像這本、這本、還有這本,這些類型的書來!」卓狸指著那幾本描述法力的書,心想只要有了能力,離了誰我都可以生存下去。想要自由飛翔哪里離得開翅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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