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決 第一卷 誓為妖狐 第三章 司南宴會

作者 ︰ 天空夜下

陸地上冒出完全能夠覆蓋地面的水,整個能望的空間扭曲變形,形成了水做的世界,水中長著成千上萬的樹木,淡藍色似水非水的樹,透明的藍色樹木與水面緊緊相連。整個水面上只有窄窄的陸地,形成了一條條羊腸小路。徘徊于此路中,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出去的缺口。一個人影在藍水樹中穿進去再穿出來,帶著咯咯的脆笑圍繞在卓狸身邊一直竄來竄去,最後在卓狸腳下不遠處的水中冒出。「嘿!醒過來吧。」帶著邪惡的笑出現在卓狸面前。

當卓狸自夢中醒來,已滿頭大汗。什麼東西?好奇怪。水?卓狸迷惑道,「紫煙,打盆水來!」

獨自一人站在室內,卓狸面前是一盆剛剛弄進來的清水。閉上眼楮,回憶夢中的場景,對,就是這個感覺。一團無形的氣壓向卓狸左胸環繞,慢慢靠攏,聚集到心髒附近,卓狸伸出手,在水盆上方停下。氣壓從心髒出發轉移到手心,下壓,卓狸緩緩的睜開眼楮,看到盆中的水像是果凍一樣變的實質,並不停的波動。卓狸一驚,水凍恢復,氣壓消失。卓狸仔細觀察自己的手,感覺十分奇妙,好像能完全操作它們,射你與水融為一體,水能成為她的第三只手甚至任何部位。

這些天,奕偶爾會過來,陪卓狸說說話,下下棋。他最近很忙,每三年會舉辦一次司南宴會就要開始了,每個國家的皇帝會聚集起來,游玩,享樂,實際上卻是國家間為了保持一定的溝通。上次宴會,有一個小國家的老皇帝(捌國)因為觸犯了禁國,在宴會結束後歸國的途中被謀害身亡。

今年,此次宴會在坊舉行,鼎奕幾乎每天都在為此忙碌。而卓狸剛好將這些時間都用來練習她那並不熟練的法術,卓狸的練習實在算不上輕松。

當然,這期間有些小插曲,為卓狸的生活增添了很多樂趣。到底是卓狸真的變聰明了,還是爭風吃醋的女人們太蠢,總是做些讓卓狸看不上眼的小把戲,卓狸不願與她們糾纏,就假裝不明白不清楚,讓她們演戲給自己看好了。

卓狸知道,對于這些女人們的手段奕都是知道的。他不曾插手,也是,這些把戲就算成功了也不會對卓狸的生命產生影響。若要他的女人就該經歷這些,學會在這種環境中生存。或許他還在等,等卓狸熬不住去請求他的幫助和維護。然而對于這些,卓狸都是知道的︰奕,你不明白,我不是你曾經看中的那個狸兒,如果你想要把我逼到你的身邊,我只會逃開。你很聰明,知道我不會輕易向你靠攏,但是逼迫卻是我最討厭的。

卓狸瘋狂練習法術,練習過度的她正在躺椅上假寐。奕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群手舉銀盤的宮女。「狸兒,看我為你準備了什麼?」

蒙布掀開,卓狸看到銀盤上的衣裝和配飾異常的絢爛。整套裝束以淡紫色為主色調,深綠色為輔,大氣而不失華麗。

「我不止要我的國民知道,還要讓所有的國主都知道,你是我的最愛!」這是鼎奕第一次親口對卓狸說愛,這是卓狸一直想要听到的,卻也是她一直害怕听到的。「明日過後,你就是我的。不要再疏離我了。」面對鼎奕的直言表白,卓狸露出嬌羞幸福的模樣,低頭不語。

曦、壘、禁,被稱為三大首國,坊、染,排在其後。余下還有七小國,被三大首國按照國家實力排行命名為壹、貳、參、肆、伍、陸、柒,卻不敢有任何怨言。曦國實力超然,壘國身為其同盟國其實只不過是曦的坐下犬般的存在。就目前而言,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于向曦提出挑戰。當然,如果不做出影響曦國利益的事情,曦一般不會插手別國事務。

司南宴會,每個皇帝都可以攜帶一名妃子,做為主辦國,卓狸是最後一個入場的妃子。卓狸進去的時候,剛好舞姬跳罷。低著頭前進的卓狸能夠明顯感覺到場中的每個人都將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一秒,然後有四個目光沒有移去,深情注視的是奕,肆無忌憚盯著的是曦國皇帝,發呆看著的是染國皇帝和沒資料的七小國之一的皇帝。帶著笑,卓狸坐到奕的身邊。坐下的時候向曦皇瞟了一眼,看到曦皇身體明顯一震,卓狸心里一陣竊笑。

十二個座位圍城一個圓形,五個座位相對靠攏,桌飾豪華,另外七個座位相對簡易。作為主辦國,卓狸和鼎奕的座位位于五位中間。曦國皇帝年齡與奕相當,皮膚保養的很好,細膩白皙,看起來更像儒雅的文人,而不是傳說中狠辣的獨裁者。壘國皇帝是年近七十的老者,身材矮小,體格健康硬朗。禁國皇帝給我一種陰森的恐怖,年紀輕輕就這麼煞氣。染國皇帝最是正常,年近四十,氣質雍容。

宮中的樂師們演奏出一首首淡雅歡快的曲子,舞姬們肆意展現她們曼妙的舞姿,整個宴會彌漫著懶散愜意的氣息。

在宴會上,卓狸快樂地笑,快樂地舉杯,快樂地相互稱贊,卓狸很是享受這種感覺。而鼎奕明顯很不爽,他帶著笑應酬著,只有身旁的卓狸能看到桌下他緊握的拳上青筋暴起。

宴會過半,是妃子們離去休息的時刻。

回到住所,卓狸卸去精致妝容,月兌下繁重的衣裝。把小有成就的法術練習了一遍,滿身汗水。

沐浴過後,鼎奕來了,帶著怒氣。「剛才你那是做什麼?想勾引誰?」

卓狸帶著無辜的臉詫異道︰「怎麼了?我做什麼了?」

「你做什麼了……你那魅惑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鼎奕步步逼近。

卓狸一呆,什麼時候魅惑了,只是假裝開心而已,就像現在假裝單純一樣。鼎奕繼續說︰「我對你不好嗎?只要你點點頭,我就會如你任何願望。」

卓狸安靜了下來,低聲說︰「任何願望……你願意為了我拋棄你所有的妃嬪,改變這個國家的舊制嗎?」。

鼎奕面無表情,頹廢地說︰「一切都晚了,就算我現在肯為你那樣做,也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

「曦國皇帝……夢鳩……看中了……你……他剛才……向我……要你。」鼎奕含著撕心的痛,一字一字的說出來。

回想剛才宴會上的情景,卓狸發現自己似乎確實有些放蕩,「你……答應他了嗎?」。

「我遮蓋過去了。但是,他不會罷手的。」鼎奕癱坐在椅子上。

卓狸從昨日做過的功課就能知道曦國皇帝夢鳩是個怎樣的角色。卓狸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表現自己,不是故意去勾引誰。面對奕的頹廢模樣,面對自己的奇怪舉動,卓狸茫然了。

各國皇帝已經回國了,曦國只有夢鳩的妃子和幾名護衛離開。

夢鳩會做什麼,奕會如何選擇,卓狸現在都不想去想,她開始瘋狂的練功,吸拿,意識,水,吸拿,意識,水……反復循環。

幾天後,珍妃,這個不速之客來了。帶著惡意的嘲笑「這位天下第一的美女,您的艷名已經傳遍天下了,連街頭的市井小民都知道您有多麼的迷人,果然是妖精般的人物。」

「珍妃,才兩個月不見,皮膚就漸白了,禁足還是有些好處的嘛!」

「你別得意!你以為曦國皇帝留下來是為什麼?你以為吾皇會不顧吾國存亡為了你得罪曦國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咯咯咯咯。」珍妃一陣輕笑「想必你還不知道吧?皇後已經找過皇上,請求皇上以大局為重,將你獻給曦國皇帝。」珍妃瞥了卓狸一眼,繼續說︰「皇上已經答應了!」

嗡,卓狸頭腦一陣恍惚,強作鎮定道︰「就算輸,我也是輸給國家,而不是輸給你。」

「真是嘴硬!皇上是不會為了你擔上千古罵名的。而曦國皇帝願意與我國成為友好盟國,取消吾國對曦國的一切欠款,並贈送五千萬兩黃金解我國南方的旱災之急。你得到了曦國皇帝的青睞,還獲得了天下第一姬的美名,也算是收獲頗豐了。」

「哈哈!珍妃,就算我離開了,你也住不進皇上的心里。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更何況是在最喜歡的時候被搶走的。」

「啊!卓狸!你不要欺人太甚!只要你不在這,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喜歡我的。」

「紫煙!送客!」卓狸沒心情繼續周旋,更沒必要再以禮待之。

珍妃走後,卓狸再次體會到愛情的苦頭。

奕,呵呵,好想和你再下一盤棋,讓你再笑罵我幾句。我喜歡你,你的好、你的壞,我都喜歡。

(卓狸是狐狸精,她無意去勾引,卻時時刻刻都在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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