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第一百零三章極品人士(下)

作者 ︰ 來來貓

「……」宋院長非常的無語,現在不用轉過頭也知道了。無論是領隊那酒精考驗鍛煉出來的、帶著啤酒肚的官僚式噸位級重量,踩在地板上傳來的特有震動;還是面前那擦得晶晶亮的、茶杯壁上的反光倒影景象,都在告訴了宋院長一件事︰來者不善。

暈宋院長簡直想撫臉仰天長嘆了,他剛才好不容易才讓人家答應的話這、這得是達到多麼考試鉛筆(2B)的程度才能做人做成這樣啊?

「宋副院長,和你的得意學生交流得還不錯嘛。也是,都是你們那個什麼、哦,教殺豬的專業出來的學生,還是你親自上課教過的學生呢唉,明明就是個學殺豬的獸醫,怎麼可以這樣跑出來給人醫病呢?這也太可笑了不是?你到底是怎麼教育學生的?跨專業的事別亂做好不好?哎,听說那老人現在還沒幸過來呢,你也該提醒提醒你這學生,當心救人不成反被吃上官司可麻煩了。」

帶著明顯惡意的話語在耳邊飄蕩,應憐袖半低下頭,實在不想看這個王副的丑惡嘴臉。「小黑老師,你看,這次是人家自個兒撞上門來的,我可以動手收拾他嗎?我可不是忍者神龜哦~~~」她用眼神如此向對面示意著。

應憐袖當初在大學的專業是動物醫學專業,不過這是文雅的叫法,按習慣,更通俗直白的稱呼就是獸醫。因為在過去,人們對獸醫的了解大多是閹牛閹馬,所以,對獸醫們還有個普遍性帶著些蔑視粗俗的叫法,就是——殺豬的,恩,這很不好听。

王副來上這麼一出,就是紅果果的打臉了。

看到應憐袖臉上顯露的不平,宋院長幽幽嘆了口氣,看來,王副領隊這個虧是吃定了,何況,剛才王副這一說,把他也罵了進去,是該讓他領受些教訓了。更何況他還在面前呢,應憐袖這學生應該不會要這家伙的命的。世上的人各種各樣,多的是,總不能每次他一傻缺的時候都能有人替他擦的,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你現在也不是一般人了吧?修士可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你……」雖然已經有了這個覺悟,但宋院長還是得提點提點這個學生。雖然不能肯定,但他在賭,賭應憐袖已經跨越了從普通人到修士的這個門檻,多少讓她手下留情一下,別鬧太嚴重了。

「放心,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應憐袖回他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生命危險是沒有,但是,讓醫修出手暗算,那下場絕對比直接要命還可憐,她應憐袖也不是第一次修理人了。在三門街的時候,每次她到路大哥旗下的迪吧、舞廳、夜總會溜彎兒吸收負面情緒的人,但凡有對她起心思的,沒一個不被她暗出下手修理得欲生欲死,最多不到三天,最後總要到店里來找她認錯求饒的。

到底用哪一種手法比較好呢?應憐袖思索著,對了最近網上的流行詞語是「蛋疼菊緊」,雖然這個神奇的境界,後兩個字向來只有非常嚴重的「有痔人士」才能享受到,前兩個字只有那尷尬部分出問題的人才會有,一般人只用來做形容詞使用。不過~~~如果同時爆發在一個人身上,從上深切感受這個詞語的含義會很痛快吧?

不引人注目地從儲物手鐲里取出一粒小藥丸,搓碎了,輕輕一撒,催動真元暗處控制著艙內空氣流動,將藥丸粉末送到希望它到達的地方。隔空點穴的功夫,在任何一名對經脈穴道有一定研究涉獵的武修來說,做起來毫無壓力。可這要換了醫修的手,這個做來就更加隱蔽了,而且還可以把這點穴靈活改變成往對方身體神不知鬼不覺地灌注搗亂的「氣」。

當然,無論是使用真元控制空氣流動還是隔空灌「氣」,這麼大的動靜,這段空間內只要有一名修士在場,都會發覺的。可惜,就因為王副那蛋疼的性子,手下這一行人中一個修士都沒有,全是普通人,根本覺察不到這動靜,所以應憐袖才能順利把這一切輕松做完。

哦,也不能說頭等艙這里就沒人能發覺了,至少那個靠窗邊、舒展著身子、用上衣夾克包著頭睡在座位上應該也是個修士的人有察覺到。應憐袖做這些舉動的時候,對方就撩開遮臉的衣裳向應憐袖這邊望了一眼。

雖然他知道這邊這名女修正在對這名普通人出手,不過他沒感到什麼殺意,對方只不過是對那人小懲一下,並不算出格。雖然修真界有公約︰修士不得對凡人出手。可這是建立在凡人沒有對修士主動挑釁的基礎上的。這種主動去冒犯別人、自找死路的白痴還要客氣什麼?從他做出帶惡意舉動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受這公約保護了。

修士的耳朵都是很靈敏的,而且又都是心高氣傲的一群,剛才那男人挑釁的話他也都听到了,堂堂修士被這麼個凡人侮辱,換了被說的人是他,他也忍不下這口氣,以他的性子沒當場把人痛打一頓是輕的,這種家伙根本不值得可憐。

空氣中傳來隱隱的禁脈草的味道,他抽了抽鼻子,好大的手筆,居然把下品靈草用在這等普通人身上,真浪費用丹藥、還使用隔空灌「氣」的手段,那女子是名醫修吧?啊,他推翻之前的話,現在他覺得這凡人可憐了,甚至心里有些小小地為那名普通人默哀。

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這條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換成修真界版就是絕對不能得罪女修——因為狼多肉少,你永遠不知道她們背後究竟有多少男修愛慕者為她們拼命。當然,如果這名女修還是一名醫修的話~~~~得罪上這女修的下場就更悲慘了。阿彌陀佛,啊,不,作為一名虔誠的上清弟子,他該說聲︰無量天尊

明面上,自始自終都與王副隔著一段距離,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哪怕找出隱藏在飛機內的監控錄象,看起來也找不出絲毫不妥。應憐袖很坦蕩蕩地站起身來,有禮貌地說︰「宋老師、鄭老師,我出來和你們敘舊也太久了,老板那邊還有事兒沒做,我先回去了。」

「啊?這就回去了?」重要的是我還沒看清你是怎麼出手的啊~~~宋院長心里咆哮著。不過他自己也知道︰應憐袖這個昔日學生現在很可能已經跨入修士的大門了,一名修士要出手,哪是他這樣的國家特殊安全局外圍的普通文職專業人員能看出的?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和旁邊的鄭老師站起身來和應憐袖道別。

「很抱歉,先生,頭等艙和經濟艙之間的艙門是不能隨意打開的。」宋院長做好心理建設,和許老師一道送應憐袖回經濟艙的途中,那名從後方匆匆趕來明顯听了某人指示的機務人員是這麼對三人說的。

「……」這個白目,我這是為你的生命安全著想啊,混蛋早一點把人送走,你就少一點去招惹人家的機會,難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宋院長頓覺心里好象有一群草泥馬轟隆隆地奔騰而過,背景是那壯闊激烈吐著蘑菇雲的火山爆發。額頭上跳著青筋,難得一次不顧及形象,一把抓起面前空務人員的脖子。

「既然不能隨意打開,那我們剛才是怎麼帶這個小姑娘進來的?听著,她是我的學生,既然把人家帶進來了,你就給我開門,讓我把我的學生平平安安地送回去既然你過來這里,那就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他說著,刻意亮出了插在胸前西裝口袋里的小本本。

「可是,您也應該知道,吩咐我這麼做的那位,是您目前的頂頭上司。」沒有絲毫懼怕的機務人員嘴角一彎,眼里閃著快意的嘲諷笑意。

鄭老師站在旁邊束手無策,他很著急。作為新加入國家特別安全局外圍的一員,他對這些了解的還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宋院長現在這麼生氣、之前的舉動似乎有些忌憚應憐袖,這名他曾經親手帶過的直屬門生。但是,他也明白,現在,這個走出校門學生已經和求學時候完全不同了,就算不是她本身,至少,在她背後應該有著一份讓人忌憚的勢力。

看到宋院長為她的事朝機務人員發火,應憐袖站在一旁倒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似乎現在被門攔著的人不是她一般。看吧,看吧,就知道對那種家伙的手下留情就是給自己找郁悶、找堵添還好她剛才一次出手就撈足了補償︰蛋疼十五天,接著菊緊十五天,最後二者並發十五天,期間一切藥物、真元手段一律無效。

除非對方能找來足夠高明的醫修,能夠破解掉浮生境的特殊手法。而且,她剛才還在這病癥中留下了只有同為醫修才能解讀的密印,上面注明了這是主動挑釁辱罵、並當面鄙棄另一名醫修才招致的小懲,不致命、不對身體根基產生任何影響,也就前後一個半月身上不爽利而已。

呵呵,她就不信,就算對方真那麼狗屎運找來另一名醫修出手,看到那個印記,那名來治療的醫修也會這麼聖母地為他治好,而不接著在下面也給他添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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