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能走,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快些離開這里吧。」
「不能走?為什麼?」夏慕清看了眼窗外,雙眼急得要冒火,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今晚你必須跟我走。」
冰冷的涼意從手心傳來,骨節分明的手背經絡清晰,皮膚幾近透明的白,手指瘦而修長,指月復有些粗糙,似乎有一層薄薄的繭。
有一種感覺一閃而過,夏慕清有些疑惑地想看個真切,越天安已經將手抽回,沁涼的觸感頓時消失。
「姑娘請便吧。」他轉過身子,雙眸輕闔,這樣的姿勢很明顯地告訴她,他並不打算跟她走。
「越天安!」夏慕清壓抑著嗓子,怒目圓睜,「你到底在猶豫什麼?你是在等死麼?」
見他充耳不聞的樣子,她只覺得火氣越來越大。
一把扯下床幔上的絲絛,抓過他的手,在他作出反應之前,三兩下便捆了個結實。
「不要試圖掙月兌,我這個結是專門用來對付不肯乖乖合作的人的,你越掙扎,它就會越緊,不信你可以試試。」夏慕清站起身子,雙手環胸,自信地低頭看著地上的男子。
「你這是強迫。」越天安面色平緩,情緒並不因此而起伏,只是眼中有了一絲無奈。
夏慕清不理他,拿過邊上的狐裘替他披上,然後看著他有些瘦弱單薄的身子,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他的體重,雙手一拉便將他背在身上。
將近一米八的個子,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體重卻差不多只有60公斤,相當于她以前野外作戰時所需裝備的重量,有些偏瘦了。
「既然你不跟我走,那麼我只好用這種方式。不想被我打暈的話,你最好配合點。」夏慕清沉著臉,咬了牙,抓住他垂于她胸前的兩只手,身子一矮便出了房門。
要是她以前的身體,這樣的份量背在身上並不覺得什麼,只是對于現在這副身體來說,卻是有些超負荷了。
越天安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眼神落在她猶如白天鵝般修長白皙的後頸上,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身上背著人,還是一個大男人,夏慕清的腳步自然會沉重許多。
待下了樓快接近大門時,越天安終于還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夏慕清回頭看他一眼,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作出了承諾。
思量片刻,她將他輕輕放下,並替他解開了繩子,眼神警告地看著他,若是他膽敢再回牢里,她不介意再綁他一次。
越天安清淺地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整個人霎時象是被一層溫暖的陽光包圍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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