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見羅飛要走,陳青身形一躍,一把拉下她。
「我不會離開。」羅飛沒走成,干脆不急著走,雙手抱臂昂頭看著陳青,話語說的倔強堅決。
「我知道勸不動你,你往後做什麼千萬要留個人照應著,近年來五大家族的子弟出門辦事,落單的人經常失蹤,這些時日出事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已經引起了各位族長的注意,我現在懷疑可能與皇宮中的某人有關,方才你踢下水池那人的服飾便是項家內門弟子的裝束。」陳青面色嚴肅的看著羅飛說道,眸低一片凝重。
羅飛聞言,心底有些微的震驚,玩心重的她從來不管家族中的事,竟然不知出了這些事,她轉頭再次看向假山下的水池,不知池底還有多少五大家族的冤魂被吸干了功力。
「你不會再將四大家族招來,將大昱國皇宮殺的片甲不留吧?」思索片刻的羅飛轉頭看向一臉凝重的陳青,忽的想起謝家的遭遇,撅著眉帶著一絲疑問的問道。
「四大家族雖然互相覬覦各自的勢力,但是他們擁有悠久傳承的武力,對皇權不感興趣。」陳青似乎看出羅飛埋怨自己的原因,微微嘆息一聲解釋道。
羅飛再次沉默不語,心中不知在思索什麼,陳青走出去在她手里塞了些東西說道︰「你遇到危險就發信號,我安排在附近的人會立即趕過來救你。」
溫柔的話語下,肌膚相觸,羅飛觸電般的縮回自己的手,後退兩步,再看了陳青一眼,身子一旋,快速的隱在夜色中。
羅飛的反應讓陳青也忍不住的面皮微微發燙,但心中又忍不住的升起一股喜悅,嘴角已經抑制不住的彎起一抹笑意,在步家常年淡然隨意的眼眸中漫上直達眼底的笑意。
羅飛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屋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心才慢慢平復,她一只手舉著那枚玉佩,在透過窗戶的那一點點月光下端詳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一早,羅飛早早的起了,但依她現在的身份,在皇宮也無事可做,只有每月十五皇宮宴會她才有些用處,因著皇上將她賜給上官琪,也不知她還等不等得到十五便要出宮。
在屋里用完早膳,羅飛繞著桌子走了幾圈,斜眼從窗戶一側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她忽的頓住腳步,將手中玉佩塞進懷里,改往門邊走去。
欲再去昨夜所見的那處偏殿走走,而讓羅飛意外的是,她推開門竟看見管制舞姬的劉司職正站在前院與侍棋說話。
「青鸞姑娘,劉司職正在詢問姑娘們的飲食起居,你有不便之處可以向劉司職提起。」听見開門的聲音,侍棋淺笑著轉頭看向羅飛說道,其他幾個在一旁听二人說話的舞姬見羅飛開門,一個個神色稍斂,往後退了一小步。
「倒沒什麼不便,劉司職專程來一趟讓青鸞受寵若驚了,若不嫌棄,進屋喝杯茶吧!」羅飛看見了侍棋微微向她使的眼色,眼神微轉,笑盈盈的迎上前去。
院里其他幾個舞姬一看日常對她們淡淡的羅飛熱情的模樣,不禁眼露鄙夷,心中一邊暗自罵著羅飛只知攀附權勢,一邊暗自嫉妒著,看著劉司職神色冷傲的走進羅飛的房間,她們白了一眼便各自散去。
眾人散去,侍棋依舊面上含笑的跟在劉司職的身後一同進了羅飛的房間。
「青鸞姑娘,劉司職是坊主早年安排在宮里的人,今早坊主傳話讓她對你照應一二。」走在最後的侍棋關上門,走到羅飛身旁壓低聲音說道。
走進羅飛屋里,門一關上,劉司職臉上的冷傲瞬間收起,也如侍棋般帶著淺笑的看著羅飛說道︰「私下里叫我侍書便可。」
「我正有一事想問,侍書姑娘早年便在宮里,不知認不認識這個東西?」羅飛睜著一雙晶瑩的大眼楮各自掃了二人一眼,忽的眼楮一亮,從懷里模出昨夜陳青給她的玉佩遞給侍書問道。
「不知青鸞姑娘從何處得到的這個東西?」侍書瞧見羅飛手中的玉佩臉色微變,接過來時縴細白女敕的手竟有些微的發抖,嘴唇也白了幾分,眼中帶著一絲狀似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羅飛問道。
「昨夜在西北角的一處荒蕪偏殿與人交手時從她身上扯下來的。」羅飛眼眸微閃,思量了一番半真半假的說辭,面色平靜的看著侍書說道。
「難怪了,這是大昱國皇後的信物。」侍書捏著那枚玉佩,臉色復雜,皺著眉,低頭尋思著喃喃的說出。
羅飛聞言心頭一驚,只是想著那人躲在宮里,沒曾想來頭這麼大,她心念急轉,正在思索對策之時,耳旁又傳來侍書喃喃的聲音︰「西北角那處荒蕪的偏殿是前皇後的冷宮,她不是已經死去多年了嗎?」
腦袋一蒙,羅飛疑惑的看向侍書,尋思著她話里的含義,眼角的余光卻忽的注意到靜靜立在一旁的侍棋深深地看了侍書一眼,最終偏過頭不出一聲。
「這位前皇後是怎麼死的?」羅飛穩住自己的神色,裝作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枚玉佩上,澄澈的眼楮盯著玉佩問道。
「時間太久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死的,只是听說前皇後是在太子十歲的時候被打入冷宮的,不到一年就死了。算起來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侍書微厥著黛眉,摩挲著手中的玉佩慢慢的說道。
「前皇後是當今太子上官琪的生母?」羅飛立即听出了她話里的問題,不禁輕挑著眉梢看了一眼一旁的侍棋問道,再回頭看向侍書靜靜的等著回答,只覺這二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侍書仿佛想起什麼似的,面色有些尷尬的看了侍棋一眼,再對上羅飛定定的目光,片刻才輕輕點頭。
「多謝侍書姑娘!」羅飛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的伸手從侍書手里要回玉佩,看了一眼二人又問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我也先回去了!」侍書見羅飛要出去,乘勢起身便要跟著走出去。
「侍書!」一直沒有說話的侍棋忽的喊住侍書。
侍書頓住身形,轉身看著侍棋,目光卻不直視她的眼楮,侍棋走上前輕輕說了一句︰「小心一些!」
侍書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細微的令人無法察覺,卻還是落入了羅飛的眼楮,但她只是垂眼看著手中的玉佩裝作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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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多提意見啊,沒人理,我就自我感覺越來越差了,寫下去的動力也越來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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