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無懈可擊 第五十二章沒有辦法

作者 ︰ 張白白醫生

第五十二章沒有辦法

日本的溫泉大部分是男女混浴,葉堇所在的這處,更是少有的露天溫泉,水質在整個北海道都是上乘的,讓許多愛美的女人流連忘返。

傍晚,沒有去趙贏正邀請的自助餐邀請,獨自行動一家三口吃過晚餐,一起去往溫泉,葉堇和葉一生早早的換好衣服等在走廊盡頭,直到鐘江君僅戴著紅翡手鐲的手緊緊抓著浴巾的一角,出現在兩父子面前。

葉堇輕咳了一聲,看著女人顯露的柔荑還有精致的鎖骨,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鐘江君看著男人稜角依舊的八塊白皙月復肌,也有些不好意思,一只手牽起葉一生,三個人往溫泉處走。

拉開巨大的溫泉浴室門,映入眼皮的是一座小型假山,煙霧繚繞處竟然空無一人。

「不錯,不錯,沒有人打攪。」葉堇浸到溫熱水中,出一聲滿足嘆息,瞧著鐘江君方向,氤氳之中是她光滑挺直的脖頸。

鐘江君白了他一眼,在男人無恥的張開懷抱下,潑了他一臉水。

兩個人同時笑出聲。

「你倒是會享受。」一個聲音從假山後面傳來,打斷了美好。

生性活潑的葉一生迅往假山後面游,「老爸,是那個和服阿姨。」指著後面。

葉堇挑眉,靠在水邊的石壁上,「一生,不要打攪人家。」

「你不驚訝?」女人從水中站起,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完美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淡淡的從後面走出,坐到葉堇身邊。

「我想我一定認識你。」

「如果我和你有孩子的話,應該不比他小多少。」女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讓鐘江君變了臉色。

「哦?我都不記得,你說什麼當然是什麼。」葉堇看了眼臉色越不愉的鐘江君,冷靜道。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女人笑了,悄然吸了一口從不離手的煙袋,狹長眼眸望著葉堇。

「對于陌生人,我一向吝嗇于熱情。」

女人轉身同鐘江君講話,「你是鐘江君,我在日本听他說過你很多次。」

「你是他的情人?」

「不是仇人,擺他所賜。」女人像是想到什麼,從水中站起,指著胸口猙獰疤痕,無遮攔的湊到葉堇面前,模起他的胸口,卻覺本應同樣留有蹤跡的地方,什麼都沒有。「真是神奇,我刺的那一刀,竟然沒有留下傷疤。」女人喃喃自語。

「你刺了他?」鐘江君神色大變。

「是啊,本以為他應該已經死了,沒想到卻憑空消失,不過還好不是什麼都沒留下。」女人誘惑的眼神看向鐘江君,無聲敘述著,我有你不知道的秘密,靠著假山的鐘江君覺得胸口一陣悶氣,低頭不語。

「和服阿姨,是什麼?」葉一生人小嘴快迫不及待問。

女人煙袋一挑,指著鐘江君,眼波橫流欲語還休,「一本日記,關于你的。」

「我?」鐘江君抬起頭,看著妖艷的用紅色頭繩把黑直長攔于頭頂的女人。

「對,關于他的一切,我以為他會來取,不過既然是失憶,怎麼可能會有人來取這樣遺失在回憶里的東西。」女人似乎是說過鐘江君听,又像是在自嘲一般。

鐘江君愣愣看向女人,「他的一切。」

「想要嗎?」

女人在鐘江君得不到答案,轉而又問起另一邊閉目養神的葉堇,「你不想要嗎?」

「說出你的要求,你包下這個場子,等著我們來,說你不安好心也許有失公允,可是直覺告訴我,你恨我。」

「男人的直覺。」渡邊撫子勾起紅艷嘴角,吸了一口煙,悄然對著男人臉上吐出一個煙圈。

「有時候也很準是嗎?」葉堇睜開眼楮,黝黑如夜空,在溫和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看著兩人幾乎靠到一起的距離,伸手把女人拉到自己懷中,敏感的覺女人身體一僵。

有趣,有趣,女人定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可是這份生澀抗拒感卻讓葉堇很新鮮。

可很快葉堇就覺不是這麼回事,女人心態調整之快連葉堇都沒想到,立刻放軟的身體,趴到男人胸口,女人前面的軟肉似有還無的滑動,飄蕩的水紋,不斷飄搖到鐘江君面前。

本來在一邊沉默的女人,霎時紅了眼楮,拉起還在一邊看好戲的葉一生,「我們先回去了。」

「江君。」葉堇毫無憐惜把女人推開,不成想女人反倒用雙腿緊緊攀住了男人腰間,只需再有一點壓力,立刻就能夠二合為一。

鐘江君沒有回頭,拉著頻頻回頭的葉一生快步離開。

「我不想殺你。」葉堇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撕成了兩半,一邊理智,另一邊統統匯聚在欲-望。

「你還是殺了我。」女人鋒利的指甲牢牢抓住男人肩膀,鮮紅的血跡從他身體流出,匯入溫熱的泉水中。

葉堇面無表情,從水里站出來,兩個人就這樣光不溜丟的往外走,沿途看不到任何人,葉堇譏諷道,「怪不得你不見慌張,一定是早就把溫泉處包下,為了不讓我覺竟然連人手都不加派。」

「我的你都見過,何必害羞。」女人只是靜靜的把腿盤在男人身上,隨著他走路晃動著相同頻次,男人下面早已四十五度傾斜,女人似沒有知覺,照樣和男人談話。

「你的房間在哪里。」葉堇冷靜問。

女人報出一個房間號,看見男人從男浴中扯出一件寬大浴衣,披到兩人身上,只是依附不再多言。

葉堇進入這間日式房間,保守的榻榻米讓這里看起來格外空闊,一本染血日記靜靜放在低矮的桌子上。

看到自己的想要的,葉堇挑眉,突生出一股大力,把女人整個從身上分離,扔到了地上。

女人靜靜躺在榻榻米上,的安靜躺著,眼楮看著葉堇的昂揚,輕笑,卻沒有起身的意思,直到關門聲響,女人還是在笑,只是眼角不知怎地多了兩行透明液體。

清晨,一夜失眠到天亮的鐘江君,咬牙切齒的叫醒葉一生,葉堇這個死家伙,她再也不要理他,兩個人結婚了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尋花問柳,那個日本女人一個主動就不知道自己是有老婆的人嗎?

兩個人打門,卻覺男人靠在門邊披著一件浴衣就這樣睡在門口,霎時臉色變好看不少的鐘江君,推了推他,「起來,別感冒了。」

鐘江君看著男人手里的那本略有血跡日記,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女人昨天說的話,一本日記,關于你的

手不自覺伸了過去,卻在將要觸及的一剎那被蘇醒的男人拿走。

「今天還是滑雪嗎?」男人站起身,身體上的零件嘎巴嘎巴響。

「嗯你快去換衣服。」女人眼楮不斷沒離開日記。

「想看?」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東西,笑得得意又張揚。

鐘江君沒說話,只是覺得男人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如何不一樣,自己又說不上來,只是跟著男人又回了房間,沒想到這個小氣男,竟然進浴室洗澡也要帶上日記,鐘江君再一次咬牙切齒。

一反昨日的萬里晴空,今天的天空被厚重的陰雲籠罩。

剛才吃飯的時候酒店還播報了今天的天氣預報,听說會有暴風雪,雖然現在只是有些刮風,不過葉堇看著不時飄落的雪花,明顯興致很高,只不過帶著手套的左手時不時顫抖。

「老爸,你沒事。」葉一生擔心的小聲問,眼楮不時掃向一邊笨拙滑動著的鐘江君。

「你自己試試,還好沒有殘廢。」葉堇看著還算有點孝心的兒子,痛心疾。

葉一生咽了口口水,搖搖頭,從男人身邊溜走,開玩笑一整碗的味增湯,自己還是比較喜歡用嘴喝,看著不遠處的趙贏正,男孩相當流暢的滑動到另一頭,兩個不算男人的男人竊竊私語。

鐘江君終究學會了滑雪板,可是看著身邊一群一群的人開著雪橇四周跑,她也動了心思,看了眼葉堇,已經不再顫抖的手,早上因為覺得味增湯不錯,起身想要乘一碗,誰讓他無事獻殷勤,非要給我乘的,燙到了,傻蛋,說是這麼說,心里其實早就不氣昨晚事情的鐘江君還是邀請他坐雪橇。

「你自己去玩,我想坐纜車到山上一次性滑下來。」葉堇笑著拒絕,看著臉色不太好的鐘江君,又飛快的說了一句,「我自己想想些事情,晚上我們一起看日記好不好?」

鐘江君看著葉堇略有一絲懇求的眼神,點點頭,「小心點。」

「你也是。」葉堇覺得今天氣溫比昨天低得多,細心的為女人整理了下衣帽,頓了一下,俯,悄然一點,覆蓋上了女人冰冷朱唇,在女人愣中轉身往另一個方向的索道入口上走。

鐘江君租了一輛雪橇,可滿腦子都是葉堇剛才溫柔神情,開著開著,視線聚焦的一霎時,大喊,「趙贏正閃開」

雪橇得到控制,對著一邊老老實實跟著葉一生學滑雪的男人沖了過來。

雖然女人伸出腳想讓下的家伙停下,奈何剛才度實在是太快,停都停不下來,在葉一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鐘江君自己倒是從雪橇上滾了下來,在雪地里翻騰了幾圈,空空如也的雪橇,嘩啦從趙贏正躲閃不及的身體上壓過,撞到滑雪場的護欄才終究停下。

鐘江君和周圍密切關注自家小老板的一眾員工都慌了,將被深埋在雪里的趙贏正挖出來,「我不是讓你躲開嗎」鐘江君心虛道。

你玩你妹雪橇啊,鐘江君信不信我現在就解雇你。」

「我不是道歉了嗎,要不請你去旁邊喝點熱飲。」

「你知道有多冷嗎沒心沒肺,還熱飲,跟我說一百遍對不起。」

「給你臉不要臉,你死了嗎沒死道什麼歉。」

本來心里還有些慚愧的鐘江君,從輕聲細語又變回了咆哮。

「你是故意的,剛才絕對是故意的,我感到了殺氣,你好狠。」

「啊?我不是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我不就是跟著你們到北海道嗎,你至于這樣狠嗎?」

「還沒完了,我不跟你說了。」鐘江君從人堆里擠出來,不再理男人的喊叫還有假裝哼哼的疼痛,把翻了蓋的雪橇擺正,騎起來,開向遠處。

一群人圍著趙贏正,葉一生跟著大部隊把這位已經算是殘疾人士的男人送回酒店,到了酒店忙著為這位大爺檢查身體,不知不覺窗外如天氣預報一般,真的是成了陰沉沉的天氣,外帶著嚴峻的暴風雪,不斷撞擊著玻璃。

葉堇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酒店,卻覺葉一生急的團團轉,看見自家老爸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

「爸爸,你看見媽媽沒有?」

「她怎麼了。」男人覺擠滿人群的大廳壓根沒有她的身影。

「媽媽不見了,剛才我問過滑雪場的工作人員,場內早就沒了人,可是媽媽不斷沒回來,他們沿途搜索,到現在都沒有看到。」

葉堇只是沉默,靜靜的站在原地,听著葉一生的話,腦子鐘,腦子里對鐘江君無辜玩失蹤的責備和沒能在她身邊陪伴的自責情緒糾纏在一起,眼楮盯著窗外,似乎無法想象,在這種天氣如果沒找到人是什麼下場簡直無法想象。

葉堇抿住嘴唇,重新戴上帽子,手套,把羽絨服拉鏈再次拉到頂端,看著擔心的兒子,囑咐。「你在這里呆著,相信爸爸,爸爸一定把媽媽帶回來。」

「可是這麼大的雪,你還是在這里等著。」

「我怎麼不想什麼都不做的等著,一生,等著我們回來。」

葉堇在暴風雪中穩健前行,地面的雪每一轉眼都會變厚許多,葉堇無數次陷入雪中,然後又會不顧一切往前走。

葉堇氣喘吁吁的抖了抖肩膀上厚實的雪,即便體力如他,走了這麼長一段路都有一絲疲憊,不斷走到一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斜坡處,葉堇看著腳下還有淺淺的雪橇蹤跡,用力喊,「鐘江君,鐘江君,你在不在,回答我」

葉堇探出頭,突然葉堇腳下的雪因為重力突然瓦解,葉堇背後滲出冷汗,在這樣惡劣的環境加上異常緊張的狀態,讓他連牙齒都無法正常合攏。

葉堇還是在往下開,他不想放過一絲希望,他已經走了很久,他不相信會找不到她。

葉堇覺在距離自己視線很遠的地方有一抹紅色,在灰白之中高聳的可怕。

那是隨時會被積雪掩蓋的紅。

但葉堇的眼楮清晰的捕捉到了。

「鐘江君」

葉堇想都沒想,從斜坡滑下。

很難行走的斜坡,葉堇飛快下滑,壓根不在意不時劃破自己面頰的樹枝,只是想走到那抹紅色所在。

千萬不要消失

就這樣滑了幾十米,還是距離那處希望高不可攀,可葉堇看到了雪橇,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她的。

葉堇相信就在附近。

身體被掩蓋在雪中,鐘江君覺得自己一定是快死了,身體根本不听使喚,很疼,好大的風雪,她卻感覺不到冷。

「鐘江江君」

身體被從雪里拉出,額頭被一個溫熱物體踫觸,接著是脖子。

葉堇看著自己面前的小人兒,還有溫度,脈搏葉沒問題,可隨著男人踫觸,一抹紅色鮮紅從女人紅色帽子里流淌,讓葉堇忍不住屏住呼吸。

「好疼」

一聲微弱呼喚,從女人口中傳出,只是還沒睜眼。

葉堇深吸一口氣,把人背到後背,看著那個現在看來比珠穆朗瑪還要峻峭的斜坡,手腳並用往上爬,可是每走一步,腳下的雪就會讓他下滑,把兩人帶回起點,完全無法往上走。

生平頭一次,葉堇感到絕望。

這時候鐘江君突然用力,緊緊抓住葉堇。

「好痛」

葉堇看著如此痛苦的鐘江君,再一次讓半截身子被埋到雪里的自己往上走,抓住雪中的樹枝,樹干,就是要往上爬。

「葉堇」

葉堇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是往前爬。

「我知道是你,這個時候來救我的直都是葉堇只有葉堇」

微弱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地里格外清晰,又仿佛是在說夢話,鐘江君的意識以至還沒有完全清醒,用飄渺的語氣緩慢道。

鐘江君有些滑落,葉堇用盡全身力氣,咬緊牙,用力抓住她的手,向上爬。

「無論是那個葉堇,就是喜歡果然好辛苦。」

「你也很辛苦,我真是沒用我就是喜歡你明明知道你是葉凰,卻任性的讓你改名我害怕你想明白了,就會不要我,我都在想這個事情,一走痛,身上都好痛沒辦法不想你沒有辦法。」

從鐘江君緊閉的眼楮中流出眼淚,葉堇只是咬牙,大概沒用注意到,之後鐘江君完全得到意識。

風雪依舊肆虐,陰沉的天把兩人幾近吞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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