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果香果色 半夢半醒

作者 ︰ 醬拌豆腐

第四十四章半夢半醒

吳良輔急忙應下,轉個身就要叫人到襄親王府傳消息去。

看著吳良輔步出門,博果兒又將注意放到福臨身上,眼前的人就像只快要煮熟的蝦子,卻頑強的求生著,拿起由冰冷變得微溫的帕子,博果兒不由一嘆,听天命盡人事。

吳良輔跨出門,就見到護送博果兒歸來的齊邵已經換上了一身侍衛服,安安靜靜的杵在門口待命,忙疾步走上前。

齊邵見到吳良輔,急忙一拱手,就要向後者稟告博果兒在邊疆的情況,卻不想吳良輔一招手,打斷他的話,說道︰「小齊子,你到襄親王府跑一趟,就說傳皇上口諭,襄親王近幾日留在皇宮,不回府邸了。」

齊邵一皺眉,疑惑的看著吳良輔,卻沒見後者有下文,也就灰溜溜離開了,暗想也許是皇上多日不見襄親王,留人住幾日也是正常的,雖然不合規矩,但這皇宮的規矩還不是皇上定的,皇上想如何,誰能說什麼。再說,皇上見了襄親王,那後者在邊疆的近況大可以親口詢問,也就不需要他來稟告了。

想通了,齊邵就找了潘興一起到襄親王府,傳福臨口諭去也。

吳良輔暗暗嘆氣,皇上的病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而齊邵……遲早會知道,再緩緩。

齊邵來到襄親王府,說明來意,就見老管家前來接旨,沒看見之前那位盛氣凌人的嫡福晉,齊邵雖然疑惑,但也不問什麼,反正他對那位福晉也沒什麼好感,相見兩厭不如不見。

「奴才是來傳皇上口諭,皇上多日未見襄親王,甚是思念,襄親王被留于皇宮,恐怕要過上幾日才會回府。」齊邵客氣的對老管家道。

老管家笑著應下,雖然有些奇怪博果兒一回京就留在宮中,而且邊疆也未曾傳來戰勝的消息,也就是博果兒是突然回京,事出有因,老管家雖然疑惑,但也沒往壞處想,畢竟博果兒和福臨的關系擺在那,老管家深知福臨不會害博果兒,也就微微放心。但隨後想到什麼,又苦笑起來,即使皇上待他家王爺再好,也比不過他身下的皇位,這點,他還是要提醒一下自己王爺啊。

口諭已經傳到,齊邵也就笑著告辭了,老管家和氣的塞了錠銀子給齊邵,派人將後者送出門去。

不一會兒,博果兒回京留宿宮中的消息就已經在襄親王府傳開,連被禁足的烏雲珠都听到了消息,一面欣喜,一面又心焦,喜的是博果兒總算歸來,那她就能憑後者對她的感情,輕而易舉的出門了,心焦的是博果兒雖是回京了,卻被留在宮中,不知幾時才能回府,回府後也不定會被碧痕怎麼攛掇,要是真以為她謀害皇嗣,那解釋起來勢必麻煩。

但烏雲珠的心情卻明顯好上許多,她一直以為博果兒是喜歡她的,既然如此,那麼即使她有再大的罪,後者也定會包容,何況這次根本是碧痕陷害她,只要她解釋,她也肯定後者會相信。

這麼一想,烏雲珠就安分的在房中等待,等過幾日博果兒回府。

齊邵出府後,見到守在門口的潘興,依然是那副苦哈哈的模樣,登時不爽的一瞪眼,一掌拍在潘興背後︰「到底咋了?瞧你那樣,你老婆拋棄你了?」那聲老婆指的是潘興最心愛的那匹馬,被騎著騎著,暗部里的人都笑稱那是他老婆了。

潘興先是呸了兩聲,反駁一聲︰「你老婆才甩了你!」剛說完,那張臉又皺了起來,那副愁得不行的模樣讓齊邵胃疼,「到底怎麼了?你再這樣,老子連胃酸都吐了,快說,不然宰了你老婆當下酒菜。」

這下換成潘興瞪著齊邵了,最後還是妥協了,壓低聲音道︰「剛才听說皇上多日未曾早朝,你說這是為什麼?」

齊邵一愣,多日未曾早朝?疑問月兌口而出︰「怎麼會?」

潘興搖搖頭,正要說些什麼,就被齊邵打斷,被拉著走到府邸拐彎的小角落,看齊邵左右打量,確認無人後,潘興才道︰「這幾日都是一些大臣直接寫奏折呈上去,要麼是在議事廳一陣唇槍舌劍,最後還是要寫封奏折,再交由吳公公,總而言之,皇上已經多日未曾上早朝,對外只說身體不適,朝廷都快吵翻了。」

身體不適,也沒必要拖了這麼久還不見好,齊邵隱隱覺得此事可大可小,又想起剛才吳良輔對他傳達皇上口諭時,額角冒出的冷汗,而且在這時刻,皇上竟是只傳召襄親王一人回京,按時間算來,那是皇上剛開始龍體微恙之際,莫非……是襄親王挾持皇上,欲把持朝綱?

一時間,齊邵想了數種可能,都一一否決,如今的皇上早已不是當初的傀儡帝王,而是真真正正的掌權者,誰人膽敢犯上。況且,皇上的智計心機,豈容他人挾天子以令天下。

齊邵沒想出所以然,就招呼了潘興趕回皇宮,也許還有一種可能,是皇上真的得了重病?

一連兩日過去,梁海仍是沒想出辦法抑制福臨的病情,而福臨由之前的半夢半醒、意識模糊變得終日昏迷、高燒不退,看著布滿手臂的紅疹子,博果兒不由嘆息。

幾個時辰前,又听著福臨斷斷續續的呢喃著他的名字,博果兒一時也搞不懂後者這是怎麼了,即使他出戰邊疆時日久了,兩人不過是要好的兄弟,後者也沒必要昏迷中仍惦記著他?怎麼不叫孝莊太後,不叫那些後宮的嬪妃,來來回回叫著他,讓他憑空升起些不知所措。

博果兒一嘆氣,就听房門咯吱一聲開啟,吳良輔親自端著藥走進,伸手接過據說是梁海改良後的抑制福臨病發的藥,博果兒一招手讓吳良輔退下,就算是能拖延一段時間也是好的,畢竟天花之癥,如何治好,還是得另闢他徑。

博果兒在昨日總算模糊記起來前世福臨發病的時候,那時的福臨是如何好轉的,太醫院鄭轅是個絕對關鍵的人物,但細節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而鄭轅從襄親王府被召回皇宮後,就被博果兒下了死令,若是想不出治天花的法子,提頭來見,鄭轅登時心驚膽顫的替福臨把脈,但他的醫術本就比不得梁海,哪里能開出什麼藥方,讓福臨好轉,登時對博果兒找他回宮一頭霧水,但為了保命,也只得放手一搏。

看鄭轅確實不得其法,博果兒也不經疑惑,莫不是他記錯了。但隨後又搖搖頭,不會,他明明記得是後者治好的福臨,甚至還被病愈的福臨加官進爵賞賜不斷。

總之,鄭轅是被博果兒綁到梁海身邊去了,但卻仍舊毫無辦法。

博果兒一嘆氣,先將藥放在一邊,伸手將福臨扶起,靠在豎枕上,看人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不經有些悻悻然,伸手拿起藥碗,舀起一勺,吹吹,就遞到了福臨嘴邊,一抬勺,喝進去的還是沿嘴角留下的多,博果兒一嘆,放下碗,一手微微抬起福臨的下巴,免得藥汁再流下,一手一勺勺的灌進去,幸好藥沒流出來,不然博果兒就想采用非常手段了。

當然,這非常手段絕對不是口對口,博果兒可沒那種奉獻精神。

看著藥碗里剩了點渣渣,博果兒也就停了手,讓福臨躺回床上,蓋上棉被,換上一條帕子敷在後者額頭,這燒了兩天,還沒有退去溫度,博果兒不經懷疑,再這樣下去,福臨遲早得燒傻了,到時大清可不得有個傻皇帝了?

想想就好笑,博果兒勾勾嘴角,再看看那未來的傻皇帝,忽然又沉下臉來,就這麼看著。

直到床上的人一聲申吟,博果兒才猛地回神,卻發現床上的人並沒有醒轉的跡象,仍是處于昏迷,仿佛剛才那聲只是他的錯覺,博果兒不經苦笑,從邊上的矮凳再拿過一個瓷瓶,打開瓶塞,將藥膏摳出一點,小心的在福臨手臂涂抹開來。

正擦拭著手上殘余的藥膏,卻听到房門再次打開的聲音,博果兒一回頭就看到皇後和挺著大肚子的佟妃走近,微一皺眉,這還是他來到皇宮後第一次見到這兩位,不急不緩的站起。

就見佟妃喧賓奪主,先皇後一步上前,滿面憂心的向博果兒詢問福臨的情況,博果兒略一遲疑,只是搖搖頭,就見眼前人一副難以維持面上端莊的模樣,又是伸手撫上微凸的月復部,無奈一嘆。

看著佟妃如女主人般,博果兒眼角瞥見皇後眼底的猙獰妒意,不動聲色。

原本皇後是不該知道福臨的病情,只是孝莊見佟妃隔日探望,又不能一直隱瞞皇後,恐怕會落了後者的面子,這才將福臨的情況告知,這下子,兩女人間更是勢同水火。

而佟妃的作態,竟像是要給皇後一個下馬威,言行間就是依仗著肚子里的種,皇後心下憤怒,卻不好在養心殿發火,更何況博果兒還在一邊,也不能讓人看了笑話,登時站在一邊,讓佟妃唱起了獨角戲。

佟妃照樣問完了話,倒讓博果兒心下不舒服了。所幸佟妃說了段,也沒听到皇後反駁,也就不說了。

而皇後也從博果兒言語間知道福臨的情況,看後者搖頭,也沒了和佟妃爭風吃醋的心情。

福臨昏迷不醒,兩人也就帶著照顧了片刻,就先後離開了,博果兒看著皇後離去的背影,沉下臉,略顯粗魯的伸手將福臨額上的帕子拿下。

又是過了一天,福臨臉色潮紅,燒得昏天暗地,竟像是回天乏術,御醫幾乎是戰戰兢兢向孝莊太後稟告了情況,若這燒再是退不下去,那麼福臨遲早是要……

孝莊一听,當場就昏了過去,醒來後,對著御醫一陣發怒,被蘇麻喇姑勸著忍住怒意,順氣後又是讓梁海和鄭轅盡快想出辦法,治好福臨。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孝莊其實已不再報什麼期望,卻總歸想要福臨好轉,也許上天真有奇跡?

跪在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孝莊忍下心中的焦慮為福臨祈福。

博果兒是親眼見著福臨越發不好,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再看快要化成水皰的紅疹,博果兒遲疑著伸出手,明顯感覺紅疹邊上溫度升高,就明白福臨這是快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快開學了啊,哎,最近乏力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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