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冷歡顏看到眼前惡魔一樣的男人在重復她這句話時,魔魅的棕色瞳眸兀地加深,如果眼前的人是她的哥哥,那麼他一定正處于動情或者生氣的時刻,而眼前的男人在動情是不可能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正在生氣。
「既然‘還不錯’,那麼看來你還能承受更激烈刺激的場面。你冷血得超乎朕的想象,朕真有點‘佩服’你了。」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陰狠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如鬼魅一般可怕。
冷歡顏的猜測並沒有錯,男人正在生氣,並且不是一般的生氣。
她選擇了不低頭這一條路,果然為她爭來了這個男人的興趣和征服欲。
「來人,把他抬出來。」
男人一聲令下,後方一個低眉順眼、臉上像涂了一層白面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向男人急急走來。
這人想必便是電視里演的皇帝皇後嬪妃等身邊的公公這類人,因為早年男性生殖器官被閹,也才變得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一副模樣,冷歡顏心里琢磨道。
「皇上,這游戲不是明天才」
尖細奇怪的聲音在下一刻響起,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一出聲冷歡顏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朕的內心難得如此‘興奮’,而且此等絕色朕已經等不急要享用了傳令下去!」
「是——」
緊接著不男不女的傳話聲響起,冷歡顏看著尸體遍布的大堂,眼神掠過四周站得筆直的士兵、以及正怯懦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幕的宮女太監們。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冷歡顏按著自己因為月兌臼而疼痛到沒有知覺的下顎,模到骨位後狠心的一個力道拉伸,死一般的疼痛過後,她月兌臼的地方這才復了位。
在這個地方自救是唯一的獲救辦法,有時候對自己心狠一些是必須的,她只能咬著牙忍受一切心靈或者身體上的疼痛。
早年飛機失事父母雙亡,她和哥哥受盡親人的白眼和冷漠,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要看到風光明媚,忍耐是一種修為。
是的,她必須忍耐,只能忍耐。
不動聲色的將視線調回,冷歡顏冷不丁的發現黃金龍榻上的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似乎是看到了她剛才極快速的動作,那玩味的眼神里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驚詫,只是那抹驚詫卻消失得很快,快得讓冷歡顏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不容冷歡顏多想,很快,那雙瞳眸里的玩味不再,換上了一抹厲色。
「把她拖下去梳洗!」
「是,奴、奴婢遵旨!」
兩名婢女戰戰兢兢的跪下,接著又匆匆忙忙的站起來,一左一右架著還弄不清楚什麼狀況的冷歡顏迅速離去。
沒等冷歡顏回過神來,她就被帶進了一間散發著香氣的房間。一大堆婢女輪番上陣的擺弄著她的身體,洗頭洗身子的時候幾乎沒有溫柔可言,卻也小心的不把她的身體弄出掐痕。
婢女們似乎都和她們的皇帝主子一樣憎恨冷歡顏,同時又拿不準皇帝主子的意思,沒敢對她怎麼樣。
冷歡顏心中冷笑,途中試探性的問她們一個關于朝代的問題,一大群人驚恐疑惑的看著冷歡顏卻沒有開口,得不到回答之後冷歡顏便任由她們擺弄,不再出聲。
程序冗雜的梳洗和上妝在動作熟練的婢女們手中變得簡短,但是這簡短的時間已經足夠冷歡顏給自己一個十分強大的心里準備。
她不是白痴,這番仔細的梳洗不像是因為她之前全身濕透、額頭流血、頭發凌亂、一身的狼狽,更像是將要送給「某人」享用。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被婢女帶走時那個惡魔男人話里的意思,那麼,某人在享用她的同時應該還會發生別的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離不開她被帶走之後被帶進大堂的人。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被帶上來的人是什麼身份,可她明白「那個人」對于她必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從剛才經歷的事情來看,人物方面隨著對她的重要性呈遞增趨勢,首先是原本服侍她的宮女太監、接著是她的堂兄弟、接下來的那個人,會是誰呢?事情好像真有點好玩了!!!
「呵呵」
正想著,冷歡顏突然笑出聲來,身邊給她弄頭發和上妝的婢女們一臉驚恐,看向她的時候卻又全部都呆住了。其實婢女們看向冷歡顏時這呆呆傻傻的情況從一剛才就有了,只是冷歡顏一直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當中,忽略了婢女們的表情。
只是那麼一愣,冷歡顏即刻抓起了桌上的銅鏡往自己的臉上一照,這一看不要緊,她幾乎連呼吸都忘了。
能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銅鏡里的這張臉呢?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不,不夠,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