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用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的絕美臉孔,年齡在十五六歲上下,嬌艷欲滴,含苞待放。肌膚白女敕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來,卷而翹的睫毛、盈盈的大眼,翹挺的小鼻子,玫瑰般令人神魂顛倒的小嘴兒這張臉美得不似真人,倒像是天上的仙子那般飄渺美好。
在二十一世紀,美女明星數不勝數,但是任她們之中最美的一位來和現在銅鏡里妝才上了一半的絕色美人比起來,連一半都比不上。
古代的山水養人,而且那時沒有污染物,有這麼水靈靈的人兒倒也不稀奇。
現代就不同了,時代發展了,吃穿用都講究,化肥、農藥、工廠排出的污水、空氣污染所有這些都能讓原本可以很美的人在娘胎里就已經不能選擇的受了污染。
當然,懷著孩子的女人們在自己出生之前也是受了污染的,而她們的娘也是受污染而出生的,一步步以此類推,現代人沒古人那麼水靈也就可以解釋了。
冷歡顏甚至在想,如果她能再穿回現代、再重新上一次軍校的話,知識課她一定選修人/體生物學,因為她的這種經歷是任何人都沒有經歷過的,就算是多麼厲害的教授、導師也不如她這個有經歷的人那麼有權利說話。
不過感嘆歸感嘆,感嘆之後冷歡顏立即意識到她似乎想多了,現在的她不應該想那些虛空的事情,而是應該對她這張美麗絕倫的臉有一個「十分清楚」的認識才是。
幸虧她在現代接受的高等教育並沒有因為她的穿越而丟失,因此也讓她不至于在面對「自己」那麼絕美的一張俏臉時失去了應該有的思考︰
從唯物主義辯證法的角度看,事物都具有兩面性。她這張美麗的臉孔是一把雙刃劍,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自古紅顏薄命,好不好就要看她如何去利用它了。
冷歡顏兀自想著問題,大概幾分鐘之後回神,妝已經化好,頭發也已經弄好。
嬌俏絕美的可人兒渾身都散發著獨特清香,頭發上的簪子輕輕搖動著,冷歡顏站起身,一身淡藍色的紗衣,雪容花貌、裙擺飄飄似仙女下凡。努力適應著腳下的鞋子,冷歡顏平穩著腳下的步子,步伐搖弋,由著婢女牽著她的手離去。
化了妝、少了狼狽的冷歡顏賺足了眼球,一路上經過她身邊的人沒有不對她駐足觀看的。他們一臉的驚艷,不敢相信世上竟然存在如此美麗的人兒。
當冷歡顏終于走近布滿血腥的大堂的時候,一聲聲撕人心肺的痛苦嘶喊聲傳進了她的耳膜。深吸一口氣之後,冷歡顏唇邊含笑,笑迎將要到來的、更大的殘忍。
只是盡管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進入大堂的時候冷歡顏還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
冷歡顏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年齡在四十歲上下的肥胖中年男人,他全身未著寸縷,被釘在大堂中一個鐵制的十字架上。
一個背對著冷歡顏的大漢拿著刀、正仔細的一刀一刀割開男人的皮膚,他不時的用一只大掌抓住已經月兌離中年男人骨肉的皮層,狠狠的往下拉扯!
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中年男人瘋了一般的痛苦嘶叫著!!!
剝皮二字閃電似地闖進冷歡顏被嘶叫聲震得有些空白的腦海中,她非常明白剝皮是一種在古代殘酷程度不亞于凌遲這種酷刑的殺人手段,而這種歷史上確實被多次使用過、並見諸史籍記載、令人毛骨竦然的殺人手段現在竟然就在她眼前上演!
中年男人的左手手臂已經血肉模糊、沒了皮膚,而他的右手正被同樣殘忍對待著!
天啊——
「啊——啊啊——啊——」
龍塌上的邪魅男子似乎很欣賞中年男人的痛苦表情,中年男人喊得越大聲他嘴角的弧度就越大!
中年男人兩手血淋淋的樣子讓冷歡顏有種奪門而出的強烈浴望(違禁詞,貓貓只好用別的字替代哈),她死命的咬住下唇,讓疼痛壓下想要退卻的想法。
就算此刻奪門而出又如何呢?她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現在,她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
「怎麼樣,看著生養自己的人被這樣‘伺候’,是不是很開心?」
冷歡顏被領到男人身邊,男人看到梳洗得一身干淨的她時不由得一愣,一抹驚艷出現在他的眼底,不過很快便一閃而逝,重又換上似魔鬼一般陰寒冷冽的眸光。
男人的話讓冷歡顏心中一震,原來她沒有猜錯,眼前被處以極刑的中年男人果然對她十分重要,他是她這副身軀的生父——曾經的一國之王,而今的階下囚。
心下有了認知,冷歡顏不語,淡淡的回視問話的男人。
之所以回視他,是因為她不想面對那麼殘忍的畫面,居然連剝皮的手段都用上了,這男人的心中究竟根植著多大的恨?
帝王之心難測、也足夠狠毒啊!
為什麼這樣一個狠毒的男人卻偏偏長得和她哥哥一模一樣呢,看著這張臉總能讓她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雖然痛苦、卻是幸福到了極致的事情
「這才開始呢,精彩的還在後面。」
男人示意冷歡顏把頭轉回去,心知逃避不了,她只好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