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古龍香水、清淡的煙草和濃郁的酒香混合成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如迷迭香般危險懾人,只要一接近,強大的氣場壓得你大氣不敢喘一下。
柔逸的發絲如濃墨般柔亮,隨意地披散在肩後,精致美顏無可挑剔,根本無需任何化妝品的修飾。修長濃密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層水霧,屈辱感好像一張密網將她一層一層牢牢裹束起來。
心一橫,貝齒就狠狠地朝著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宣楷濯濃黑的劍眉頓時一緊,一股苦腥的血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他驀地推開游以若,薄涼的嘴角掛了一絲鮮血,冷幽的狂眸籠聚著詭魅的邪氣。
他的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的血絲,戲謔道︰「女人,你很不聰明。」
「我開不好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游以若打開車門,一只腳剛剛跨出去,左肩一緊,被宣楷濯拽了回去。
「敢忤逆我的女人,沒一個好下場!」寡薄的冰唇斜揚,勾起一抹冷笑。
「你想怎樣!」游以若朝他咆哮道。
宣楷濯不喜歡拐彎抹角,直白表意︰「做我的女人。」
游以若全身一震,氣呼呼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想陪你玩,並且,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玩樂對象,你找錯人了。」她扳開他的手,慌亂落跑。
酒精快速在他身體里流竄,全身綿軟無力,虛弱無力的眼楮望著漆黑的夜空,囁嚅著,「做我的女人,委屈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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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若回到公寓,熱了一份炒飯,食不下咽,吃了幾口就放下了。沖了一個澡,躺在床上,眼楮一閉,滿腦子都是他狂狷霸道的表情,心亂如麻,碾轉反側無法入眠。
「媽咪……」朵朵抱著小枕頭爬上床,「媽咪,朵朵想你了,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媽咪也想朵朵。」游以若在她女敕滑的臉頰啵了一口,將她柔軟溫熱的小身體擁入懷里,淡淡的女乃香味縈鼻。不管承受多大的壓力,遭遇多難的挫折,只要一想到朵朵,她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
「媽咪,我要听歌。」
「不听故事了,那你要听什麼歌?」
「《夫妻雙雙把家還》,張女乃女乃唱得可好听了。」
呃……黃梅戲,小丫頭的口味真不一般。
游以若正回憶著曲調,朵朵又問了,「媽咪,‘夫妻’是什麼意思?」
她心頭一怵,這個問題好像好像梗在喉嚨里的一根魚刺,只要輕輕一觸及,還是陣陣刺痛蔓延。
「朵朵,媽咪還是給你講《大禹治水》的故事吧。」
朵朵還小,游以若不知道如何解釋離婚,解釋她為什麼不能和爸爸住在一起。或許,這只是她的一個借口,逃避面對這一切。
三年過去了,她即便可以原諒陸雲翊的背叛,但也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有眼無珠。她僅僅錯了這一次,人生就已經天翻地覆,現在對于她而言,朵朵就是她生活的全部重心,生命的全部意義。
朵朵迷迷糊糊睡著了,嚅嚅囈語,「媽咪,朵朵愛你……」
鼻子一酸,淚水頃刻間奪眶而出,游以若緊緊地摟著她,「媽咪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