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再嫁︰二手妻不打折 番外︰邪情冷梟的圈寵 22 解毒[VIP]

作者 ︰ 雪色荼蘼

水果刀在空中劃出一個光滑的弧度,冰寒的金屬光芒四溢,「乒——」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水果刀靜靜地躺在水泥地上。

阿昌哥受了藤井燁一的一擊重踢,身體一下子飛了出去,跌倒在地。

「咳!咳——」他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是芮妤兒,是她找我拍照片和視頻,我只是為了賺一些錢,不知道她這麼做為了陷害你,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人多勢眾的時候就飛揚跋扈,打不過就跪地求饒,沒種的小混混慣有的態度。

「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一干二淨,你難道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朵朵憤憤然說道,在這里,他肯定用藥物逼迫很多女孩子拍下AV,替他賺錢。

藤井燁一看了朵朵一眼,「打算處置他?」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朵朵嘴角斜勾起,噙著一抹狡黠的冷笑,「幫他揪住他!」

藤井燁一緩緩走進他, 亮的皮鞋上面沾染了一層灰塵,皮鞋和地面踫撞出鏗鏘的聲響,一抹暗影漸漸籠上他的頭頂。

阿昌哥頭低垂著,看似在虔誠地懺悔,他的眼楮驀地一抬,閃出一道邪惡尖銳的鋒芒,他的手快速往口袋一伸,又掏出一把刀,倏地朝著藤井燁一的心口刺了過去——

突來的情況令藤井燁一搓手臂及,還有他反應靈敏,在刀子離他心口只有一寸的時候,定身一側,刀子落了空,隨即方向一轉,再次刺向他。

「刷——刷——刷——」刀子揮舞間,一道一道銀色的光閃過,快如閃電。

凝固的空氣氣流急速飛轉起來,氣氛越來越緊張。幾招過後,藤井燁一漸漸從一味的避讓躲閃,漸漸模清他出刀的規律,轉為出擊。

他的手劃過褲子,驀地,手指間就多了一塊正三角形的薄鐵皮,手一揮,銀色的薄鐵皮旋轉地飛射了出去,快得根本看不清方向。

「啊……」阿昌哥尖叫一聲,他的手背上嵌入了那塊鐵皮,尖銳的三角深深地扎了進去,手一顫,「乒……」一聲,刀子從他的手中掉落了下樓去。鮮艷的血沿著他的手腕緩緩地滑落下去,他痛得倒在地上打轉。

「你心術不正,不然也用不著受皮肉之苦!」藤井燁一冷睇了他一眼,冰凍的臉上寒著冰霜。

朵朵跑過去,蹲,「是不是很痛?」

「痛……」他眼角閃著淚花,點點頭。Pxxf。

「張開嘴!我給你吃止痛藥。」朵朵眨眨純真清澈的眼楮。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嘴巴張開,「朵朵丟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然後又丟了一顆。」

等他咽下去了,朵朵才悠悠然開口說道,「我讓你張嘴,你就張。我說是止痛藥,你就認為是止痛藥,你是不是太愚蠢了,混黑道,居然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

「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這股味道你不熟悉嗎?你喂很多良家婦女吃過呀!」

「藥!」他驚恐不已,手指伸向喉嚨口,「咳!咳!」想要咳出來。

「沒用的!」朵朵拍拍手,站起來,「這是中藥,入口即化,極易吸收。你好好體會體會被人下藥的感覺吧!喂,我們走吧!」

藤井燁一快速喝了一口水,「就把他這樣留這里?」

「你喝了水?」朵朵驚訝地問道,像他這麼老奸巨猾的人,怎麼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口渴嘛!」

「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飲水機里面投了毒,你還敢喝水,是不是也準備像死豬一樣睡上十二個時間!」

「這杯水是你在下毒之前遞給我的。」

朵朵的腦子快速回轉,她嘆一口氣,「這杯水你也敢喝?」

「怎麼了?」

「他加了料。」

藤井燁一木愣愣地佇立在原地,手一松,杯子掉落到了地上,水花和玻璃碎片紛紛四濺,濕了他的褲腳,「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快去醫院!」朵朵才走了一步,腳就被什麼給絆住了。

阿昌哥匍匐在地板上,抱著朵朵的腿,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你不能把我就這樣拋棄在這里……吃那個藥,會死人的……求求你,救我……」

「你想想辦法,就不會死了。你看看,遍地都是人,總有一個對你胃口的,總有一朵菊花可以解決你的欲*求。」

朵朵的藥真特效,才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漲得通紅,額頭布滿了滾燙的熱汗,宛若一只剛剛出爐的紅燒豬頭。

「你……你讓我……」他粗噶的講話聲音斷斷續續,顯得非常吃力。

藤井燁一見抱著朵朵柔美的秀腿,臉色一沉,走上去,一腳踹開他,「走吧!」

朵朵跟著他走出去,不忘回頭祝福一聲,「不管你怎麼折騰,他們都不會醒過來,任由你宰割嘍,**一夜值千金,好好享受!」

藤井燁一走到倉庫外面,夜色已深,清風拂面,透著幾絲的涼意。月華輕柔地灑落下來,宛若水銀一般細膩銀亮,四周的稻田沉寂在黑暗之中,微風拂過,掀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的手指捏了一塊三角薄鐵皮,手腕一動,鐵皮飛旋了出去,轉速太快,在空中呈現出圓形,最後,鐵皮刮過車的輪胎,斬斷了幾個草,最後沒入雜草堆中。

朵朵走出來,晃晃手中伶仃作響的鑰匙,嬉笑道︰「我從他身上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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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風輕輕地從敞開的窗戶中灌了進來,緩緩地拂動著窗紗,在空中如水波一般翻涌著波浪。一抹縴細的身影站在窗戶口,凝望著茫茫的夜色,嘴里念念有詞。

房間內沒有開一盞燈,陷入了暗黑的沉寂之中。

姚妍看著窗外越來越濃黑的天色,她心急如焚,在房間中不停地來回走動,雙手緊握,默默叨念祈禱︰「朵朵,你快回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不然我難辭其咎,不顏面對顧總了,朵朵……」

一道車燈快速掃射過來,驟然的光亮讓姚妍睜不開眼楮,她心虛不已,驀地蹲。

顧旻圖回來了,慘了慘了。

姚妍緊張地全身顫抖不已,她快速跑回床上,腳一不小心踹到了床,腳趾傳來一陣刺刺的痛意,她顧不得那麼多了,立馬鑽進被窩,掀起被子遮住了頭。不行,萬一顧旻圖掀開被子呢?豈不是穿幫了。姚妍躺在床上,碾轉反側,不停地調整著姿勢。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新,姚妍緊張地心髒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她深提了一口氣,側過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側的臉頰緊貼著枕頭,只露出另一側,希望能隱瞞地過去。

「 嚓——」一聲微弱的聲音響起,雖然還有幾步之外的距離,但是姚妍立刻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她的心髒宛若在擂鼓一般,節奏混亂。

如果姚妍把門鎖上,他肯定會察覺出什麼,說不定還會破門而入,他們家的人都跟過不去,喜歡拿門出去,所以她只能忍受這一關。

隨著門敞開,走廊的風光謝謝地灑落了進來,打破了房間中純粹的暗色,一片光亮剪影在地板上。

顧旻圖故意放緩了腳步,減輕了腳步聲,看著她熟睡的背影,他的嘴角緩緩勾了起來,一抹淡雅的笑容一掃他一臉的疲倦。

「平時睡相那麼差,今天怎麼睡得這麼乖?」低沉的聲音在幽靜的空氣中緩慢地散逸開來,帶著濃濃的寵溺。

他知道朵朵睡相差,經常將被子踹到地上,所以他每次加班晚回家,就習慣先進她的房間,看她有沒有睡了,被子有沒有掉。漸漸的,這成了他每晚睡覺之間必做的事,如果不能確定她已經安然入睡,那晚上,他肯定會失眠了。

姚妍搖著唇,極力制止自己的身體發抖,屏住呼吸,雙眸緊閉,此刻她嘗到了什麼叫度日如難,她只希望顧旻圖快點離開。

顧旻圖靜靜地佇立在床邊,凝滯著她的背影,仿佛時間一下子停止了流動,空氣也凝固起來。良久,他只是這樣站著,只要能看她一眼,他就覺得非常滿足。

姚妍憋得太久,心跳不斷加速,她感覺空氣也越來越稀薄,當她認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淡淡的話語聲——

「晚安……」顧旻圖緩緩轉身,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听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姚妍掀開了被子,頓時感覺到了全身的涔涔冷汗,她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有種重返人間的感覺。紊亂的心跳漸漸抨平,她轉過頭看向門口,嘴巴一抿,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悠然說道︰「晚安……」

顧旻圖愛朵朵的心,她深深切切地感受到了,只是對感情遲鈍的朵朵絲毫沒有察覺。如果,他能給她一句關懷的話語,一個關心的眼神,一個小小的舉動,她估計高興地睡不著覺了,可是……這些只是奢望,他的眼中只有朵朵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姚妍愛他,不知到是不是從開學第一眼見到儒雅俊彥的他,就開始怦然心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著他獨當一面,開闊商業版圖的時候心就開始沉落了。為了他,她不顧父母的反對,丟了綠卡,跟著他從美國回來,做他的秘書。剛開始的創業,非常艱辛。她就跟著顧旻圖天天熬夜,天天加班。公司上了軌道,沒有那麼忙碌的時候,他卻讓姚妍去做朵朵的經紀人,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她能干。他對姚妍的要求不高,只要她能好好照顧朵朵。

因為她的能干,才被調離他的身邊,她多麼希望自己沒有那麼能干。為了追上他的腳步,為了能夠配得上他,她才加倍刻苦能力,這些都不是她的能干,而是對他的愛。

姚妍听到了他的命令,不怒不惱,不怨不恨。因為愛他,所以心甘情願替他去守護他的最愛。她一直都默默的、暗暗的在心里愛著他,不能言語,不能表現,甚至一個眼神都要壓抑,因為一旦捅破了那一層紙,那他們之間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那她要徹徹底底離開他的世界。盡管她極力隱藏著,但還是被朵朵發現了。

幽暗中,一滴清淚悄然滾落下來,淡淡的苦澀在冰結的空氣中漸漸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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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崎嶇的泥濘小道上顛顛簸簸地行駛在,馬達聲高聲呼嘯著,隨著車的每一次顛簸,車頭燈的光芒也跟著上下波動,從遠處看,肯定非常像閃光燈。車身也發出  當當的聲響,好像車上的所有零件都在咆哮著要罷工一般。

朵朵沒有想到今天的任務出奇的勝利,她喜不自禁,一只手伸出車窗,感受著清涼的晚風在她指間流逝的感覺,比流沙還要舒服。

「朵朵,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今天實在是太刺激,太好玩了!哈哈……」朵朵依舊神采奕奕,精神抖擻,「我們下次再玩吧?」

藤井燁一眼神一滯,幽幽然說道︰「沒有下次了?」

「為什麼?」

「你以一敵十,深入虎穴,單挑就整個匪窩端掉的事跡肯定很快就在道上傳開了,沒有人膽敢招惹你。」

朵朵听到他的夸獎,整個人顯得飄飄然了,「你過獎過獎了!功勞不能被我獨吞,你也有份啦!」她突然納悶起來,「你說,那個阿昌哥會不會自行解毒?」

「他那麼貪生怕死,你說,他會不會?」

朵朵嘟嘟嘴,悻悻然說道︰「早知道,我們不應該這麼快就離開的,錯過了一場好戲。剛剛他們替他們拍AV,我們應該給他們拍一部GV,而且,還是11P,一個帝王攻,十個女王受,實在是太強大了,肯定會在GV史上留下光輝的一筆……」

藤井燁一額頭爬滿了黑線,「你原來好這口?」

「怎麼?你也有興趣?」

藤井燁一白了她一眼,冷不丁地吐出四個字,「我很正常!」

「直男也有變成彎彎的可能性呀!」朵朵嘀咕道。

突然,車劇烈顛簸一下,車子抖動著身上的零件,一塊一塊,似乎都快要掉落下來了。車滑動了一小段距離,漸漸停了下來。仿佛壽終正寢一般,發出最後一聲哀鳴聲,最後陷入了沉寂,車燈也熄滅了。

暗黑一下子吞噬了唯一的光亮,四周蛙聲陣陣,連綿不斷,他們仿佛與這片茫茫的黑暗淪為了一體。

「怎麼回事?」朵朵抹黑,從手提包中取出手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一道微小的光亮照射了出來。

「我下車看看。」藤井燁一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打開車蓋。

朵朵也跟著他下車,湊湊熱鬧。她把手電筒放到下巴上,伸出舌頭,眼神往下看,幽幽緩緩地說道︰「喂……猜猜我是誰……」

藤井燁一轉頭淡掃她一眼,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之意,逸出兩個字,「無聊。」

朵朵拿掉手機,「真掃興,也不會學著配合一下!」

「光線太暗了,根本檢查不出車壞在哪里。」藤井燁一環顧四周,四面既不著村,也不著店,只有一望無垠的田野。

「那我們是不是要待在這里?」朵朵幸災樂禍,情緒高漲起來,「不錯不錯,我從來沒有露營過。大學本來有一次去海邊露營的機會,但被小兔子叔叔攪黃了。今天實在是太完美了,成功抓到了黑手,還我清白,還有露營的機會。」

藤井燁一一籌莫展,「這里離剛剛小鎮還有一段距離,完美怎麼回去?」

「你不要那麼悲觀好不好?有一首歌是這麼唱的……咳!咳!」朵朵輕咳兩聲,大聲高唱起來,「在那希望的田野上……你看,這里到處是田野,到處都是希望。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里的。」

「你不是說,我已經中了……」

「對哦!」朵朵拍拍自己的腦袋,「都怪我興奮過頭了,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

朵朵舒了一口氣,「還好,還沒有發作。我們快點撥打電話,找人來接我們。」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朵朵舉著手機一愣,緩緩搖搖頭,誠實地說道︰「不知道。」仿佛出于本能,她已經翻到了顧旻圖的號碼,現在這種時候最不能找那個就是他。

他們從酒吧出來,上了阿昌哥的車,外面的天色就暗沉下來了。加上四面都是稻田,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現在怎麼辦?」

朵朵拖著下巴沉思片刻,驀地,眼楮一閃,「有了,我給慕邢叔叔打電話,他可以根據我的手機信號查出這個位置。」朵朵打開手機,突然屏蔽一暗,「不會這麼霉吧,我的手機怎麼在這種時候沒電了。」她嘗試著重新開機。

「誰讓你裝鬼嚇人,浪費電。」

藤井燁一把他的手機給她,「你打吧!」

朵朵吐了吐舌頭,「我不記得電話號碼。」雖然夜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朵朵猜他肯定露出諷刺的暗笑,她急忙解釋,「我有妍妍啊,她每一個號碼都記得,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浪費腦細胞記電話號碼呢?」

「哦。」藤井燁一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哦’的很敷衍。」

「哦~~~」藤井燁一拖長了聲調,「這樣還敷衍嗎?」

「你既然有手機,還不撥打電話求救,講什麼廢話!」

藤井燁一嘆息地感嘆道︰「不知道是誰,一路廢話連篇,連綿不絕……」他撥打給了平野烈,「烈叔叔,我們現在在荒郊……」

「啊!」朵朵大聲尖叫一聲,一下子跳到了藤井燁一的身上,好像樹袋熊緊緊地抱著尤加利樹。

藤井燁一擔心她會掉下來,抱住她,「怎麼了?」

「不知道什麼東西,冰冰的,冰冰的,軟軟的,突然跳到了我的腳背上。」

「可能是癩蛤蟆吧!」

「為什麼是癩蛤蟆,就不能是青蛙呢?」

「你這個也要跟我爭!要不要我抓過來,驗明正身?」

朵朵緊閉著眼,直搖頭,「不要不要不要……癩蛤蟆長得太丑了。」她小時候不怕癩蛤蟆,但是長大了,有了一定的審美觀之後,就開始害怕癩蛤蟆,其實她害怕一切丑陋的動物,尤其是軟體的。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這個世界上總算有你害怕的東西了,太難得了。」藤井燁一揶揄道,抱著她走向車門,拉開,將她放進去。「外面癩蛤蟆有很多,還是在里面比較安全,你不要出來了。」

郊外的晚上暗藏著危險,蛇屬都是在晚上出沒的,藤井燁一慶幸她只是踫到了一只癩蛤蟆,如果遇到的是毒蛇,那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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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如幕,幽黑的顏色非常純粹,宛若黑綢絨般細膩。月亮高懸,幾縷淡淡的雲翳掠過,遮住了幾絲光亮,幾點殘星閃閃熠熠,雖然渺小,但光芒非常璀璨。

田間的一條小路上停著一輛車,正靜靜地沉寂在黑暗之中,空氣中飄蕩著清新的空氣的,夾雜著田園特有的清新芬香味道。

朵朵被困在車里,這麼狹小的空間都不能有片刻的消停,她一個人玩地不亦樂乎,「啪啪啪啪……」氣流不停地震蕩,回響著她的拍掌聲,抹著黑不停地拍打著蚊子。

藤井燁一斜倚著車椅,仰著頭,閉目養神,他的眉頭漸漸隆了起來,呼吸急促沉重,似乎他在立即壓抑著痛楚感。

「哈哈……喂喂,快看快看,又被我打死了一只蚊子。」朵朵好像獻寶一般,捏起只蚊子遞到了藤井燁一的面前,「給個面子,賞個臉,看一眼這只死蚊子吧!」

藤井燁一大喘大口,慢悠悠地睜開眼,「可以了嗎?」他的聲音變得粗啞,帶著沉重的喘息。

「是不是你的藥效發作了?」

藤井燁一重重地點了點頭,「有可能。」

「你不是叫了人過來,怎麼還沒有到?」

「我們給不了他確定的地址,當然不好找……」

快人人麼。「現在怎麼辦?」朵朵輕輕觸踫了一下他的額頭,「好燙!」立即抽了回來。

藤井燁一全身發熱,好像身體里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著,快要將他烤干一般,「熱……好熱……」他吐出的每一個字帶著滾滾的熱氣。

朵朵翻找到一本雜志,不停地替他扇風,「你再忍忍,說不定你叫的人馬上就找到這里了。稻田旁邊有小水渠,你要不要跳進去,清涼清涼?」

「治標不治本……」他現在吐字就艱難,每個音符都帶著痛苦的微顫感。

「這里不是有很多毒蛇、癩蛤蟆、蜈蚣、蜘蛛。你去抓一些遲遲,說不定以毒攻毒,你身上的藥就解了。」朵朵異想天開地說道。

「你以為這是武俠小說,我是段譽嗎?」

「那怎麼辦呢?」朵朵抓起他的手,認真地說道︰「跟我說的做,吸氣……呼氣……憋住……忍住……」

藤井燁一臉色一暗,被她氣得氣虛更加紊亂了,「你當我是孕婦?」

「雖然這個方法不能讓你生得出孩子,但能調理氣息,讓你繼續忍下去。」朵朵嘀咕道,「早知道我們不要離開那個倉庫了,只要里面有十朵菊花,可以供你解毒。」

藤井燁一听著她的話,怒火中燒,身體的溫度倏地一下繼續飆升,他喃喃低語道︰「我……我可能不行了……」

「你不要這麼說,千萬千萬不要……我為你加油鼓勁!」朵朵頓了一下,機械化地喊道︰「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只要忍得住,就是大成功……」

藤井燁一虛弱的眼楮干瞪著她,「我都快要死了,你還要開我玩笑。」

朵朵闔上嘴巴,停止加油吶喊,委屈地嘟嘟嘴,「我沒有開你玩笑,你看,我根本沒有笑。」

「我……真的就快要不行了……」

「你是不是想要交代後事?」朵朵打斷了他的話,似乎在歡欣雀躍,迫不及待了似的。

藤井燁一羸弱地眨眨眼,「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有這麼一刻?」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我是大好人。只是,遺言這麼重要的事,我擔心自己一緊張,就忘東忘西的,我覺得還是用你的手機錄下來比較好。一來,我對你的親人有交代,二來,還能讓你的親人緬懷緬懷你的聲音。」

還說不希望他死,已經將他的遺言都考慮地這麼周到了。

「我沒有親人。」藤井燁一淡淡地說道。

「原來你是孤兒啊……」朵朵的聲音放緩,鼓了鼓嘴,為什麼突然听他將那句話,她的心莫名地揪了起來,一陣發酸發痛,「那你的遺言要留給誰?」

「你……」藤井燁一粗喘著氣,氣息奄奄地說道,「我死後,你把我火化了,然後找個清朗有風的天氣,將我灑入大海中。反正我生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瓢潑無依,死後被海水沖散,繼續漂泊……」

朵朵的淚點一下子被他擊中,剛剛還在嘻嘻哈哈的,听了他的遺言,心里翻涌著酸楚,鼻子一緊,淚水頃刻間滾涌而出,哽咽著聲音說道︰「嗚嗚……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最放心不下就是小貓咪,它是我的玩伴,跟著我一起長大,以後你替我照顧它……」

「我才不想照顧那只掛羊頭賣狗肉的大老虎,要照顧,你自己去照顧它!」朵朵一顆一顆解開他的紐扣,拔掉他的襯衫。

「你干嘛?」嘶啞的聲音透著痛楚,熾熱的手掌攫住了朵朵的縴柔玉手,緊緊拽住了她。

「笨!替你解毒啊。」

「不,我不能為難你……我不能傷害你……」

朵朵抽出自己的手,開始解他的皮帶,「你扭扭捏捏個什麼,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麼!」

「我不想強人所難,你還是第一次吧,就這樣失去了,太可惜了……」

「可以救人,那層膜,生的光榮,死的偉大。」

「你為了我……犧牲,犧牲太大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給我一個行善的機會吧!而且,不想跟死人共處!」朵朵知道他中了藥,本來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任何東西在無辜人命面前都是渺小的。雖然他平時是那麼可惡了點,的確一次又一次招惹她,惹怒她,不過他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也沒有害過其他人,朵朵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朵朵拉開他的褲子拉鏈,看到高高隆起地小帳篷,立即嚇了一跳,「怎麼會這麼大?」隨即問道,「會不會撐到一定程度,就爆炸了?」

「你當這是氣球啊!」藤井燁一快被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氣瘋了。

朵朵遲疑了片刻,輕輕地問道︰「我應該怎麼做?你現在還有力氣嗎?需不需要我主動一點……」朵朵正認真地咨詢他時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感覺肩膀一緊,被人推回了座椅,後背緊貼在冰涼的背椅上,身體慢慢下滑……

藤井燁一將車椅放平,「這種事,還是男人主動一點比較好。」他滾燙發熱的身體漸漸靠近朵朵,她感覺有一個大火球正悄然靠近,她感覺吸進去的空氣也變得灼熱起來。

朵朵明眸善睞凝望著他,眼底一片澄澈清透,她突然抬起頭,縴柔的柔荑輕輕踫觸一下他的面具,指尖敲打金屬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個面具不似以往的冰冷,早已被捂得發燙。

藤井燁一以為朵朵的這個舉動是因為在意她的臉頰,他目光一黯,嘴角扯出一抹淒涼虛浮的笑意,「我看,還是……」

他的話還沒有講完,朵朵的手指劃過銀色面具,將它摘了下來,往車後一扔,「這個礙事。」

「你怕我臉上的疤痕?」

「疤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會蠕動,又不會逸出黏液,更加不會咬我。」

朵朵的這個舉動,給藤井燁一帶來了莫大的鼓舞,之前他還有一絲的遲疑,此刻他非常篤定了。藤井燁一心頭掠過一份感動的一顫悸,當即湊著嘴封住了她柔軟甜蜜的唇,一邊細細品味那淡雅清新的氣息,一邊睜大眼貪婪的凝望著她,嬌美的容顏在月色下顯得迷離飄渺,美得令他情難自禁地沉淪下去……

朵朵已經抱著舍己為人的大無畏精神,她眼楮一閉,慷慨地任由他索取,沒有任何反抗。

她的僵硬,藤井燁一知道她在隱忍,他溫熱而濕潤的舌緩緩的進入她唇內梭巡、探索,翻攪她甜美的柔軟,蠱惑著她的丁香舌與他的舌緊緊交纏在一起。

朵朵感覺自己正遭受著一團濃烈的火焰炙烤著,火熱的溫度漸漸蔓延到了她的身上,漸漸感覺全身滾燙,好像發燒了一般,呼吸灼熱,渾身滾燙,又不似發燒,她的身體沒有酸痛感,而是一種被放空的感覺,宛若撫平,輕輕地漂浮在水面之上,極其需要抓住什麼,卻又不知道是何物。

伴隨著吻的力道加重,喘息聲愈加沉重,藤井燁一的一只手輕撫著她美麗的臉龐,順勢滑向白皙優美的脖頸,然後是線條柔美的脖頸,胸前一片凝脂雪肌,手指一勾,指間的薄如紙片的鐵片輕輕地劃過她身上的黑色蕾絲群裙,一根一根縱橫交錯的細線漸漸崩斷開來,瑩白的肌膚頓時乍現在冰涼凝固的空中之中。

看著身下的嬌*軀,藤井燁一的目光越來越幽暗,如果他沒有中了藥,只要看到這一幕,他也會立刻有反應。

一只滾燙的大掌攫取了她的飽滿,慢條斯理地揉*捏著,緊緊貼合著他的手指,仿佛就是為他而生的一般。指尖輕輕劃過頂端,立即激得它聳立起來。手指慢慢向下移動在她縴細的腰身游走,滑過平添的下月復,幾下向下游弋,朵朵的身體因為他的踫觸而輕微扭動。

一竄電流快速在她的身體流過,朵朵全身悸顫著,呼吸越來越急促,感覺身體被一群螞蟻在啃*噬一般,不是痛的感覺,仿佛骨頭都被啃得空洞了,變得酥酥的,軟軟的。

「你不是要死了麼,能不能快一點!」直接給她爽快地一刀,好過這種緩慢地折磨。是她身與心的雙重折磨。

「我擔心你會不適,感覺痛……」藤井燁一中了藥,天知道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制止他直接佔有她的沖動,他想給足她全部,不想給她留下壞印象。

「你這樣磨嘰磨嘰,我才覺得不適!」朵朵布滿地抱怨道。

藤井燁一眼角勾笑,「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朵朵重新閉上眼楮,揚起頭,「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她話音一落下,立即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在她還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已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快速地突破障礙,奪走她的純潔無瑕。「痛,好痛……」朵朵的眼角瞬間沁出了淚光,她咬住了藤井燁一的肩膀嗚咽道。

藤井燁一被她的淚水駭住,全身僵住,不敢動一下,他能感覺到肩膀上的肉在她的齒間撕扯著,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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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灼燒的空氣漸漸緩慢下來,靜靜地漂浮幽蕩,朵朵嘗到了齒間的苦澀的血腥味,然後松了口,輕輕地哽咽著。

「知道會痛了吧?」

朵朵點點頭,水潤的眼眸中閃爍著濕潤的光芒,不屈地說道︰「你少幸災樂禍,我還不是為了救你……」朵朵拍拍他的後背,「你的毒是不是已經解了?起來吧!」

「現在才剛剛開始……」藤井燁一听她聲音中氣十足,看來她已經適應了他的存在,突然,用力一挺,再次深深進入。

朵朵吟出一身嬌柔的叫喊聲,隨即埋怨地問道︰「怎麼還沒完!啊……」她小臉嫣紅,氣喘微微,有些醺然,有些沉醉,有些迷離,卻能清醒地感受到他的火熱。她的嬌柔低吟聲,宛若一道魔咒,攪亂了藤井燁一原有的步調,轉而狂肆地朝她釋放出心中的激情熱潮。

她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那麼異樣的聲音來,粉女敕的唇在她的齒間呈現嫣紅色,因為極力憋著,小臉蛋漲得更加紅了。

他見她誘人的表情,俯身覆上了她的唇,纏綿激吻,一次又一次的對她釋放自己對她的渴望。遭到那緊裹的窒人快感,就似要奪走他的呼吸,幾乎侵蝕他的理智,一再的對她需索所有的狂熱激情。

絲絲涼意的清風灌了進來夾雜著深夜露重的潮濕感,但吹不散車內急速激蕩的熱潮激流。車不停地搖晃著,零件踫撞不斷發出各種響聲,仿佛正在行駛一般。金屬呤叮作響,混著著沉重的喘息聲,加上此起彼伏的蛙聲,這一切,配合的如此默契,宛若天成一般。

沉黑的夜色漸漸散開,天幕呈現幽藍色,東邊泛出了魚肚白,朵朵絲毫沒有睡的間隙,她感覺全身酸痛地好像浸泡在了醋缸之中一般,骨頭已經散了架,疲倦地呢喃道︰「毒還沒有解嗎?」

藤井燁一低頭一看,他嘴角抽動一下,無奈地輕笑一聲,「貌似,好像,他的藥太厲害了……」

朵朵哭吟一聲,「解個毒這麼麻煩,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讓你死在這里算……唔……」她的檀口再次被堵住,親密了這麼多才,藤井燁一愈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親愛的,我知道你舍不得……」

朵朵實在困得不行了,她緩緩闔上疲倦不已的眼楮,立即陷入沉沉睡夢之中。不管他怎麼挑弄都是無法將她刺激地醒過來,看來真的把她累壞了。

藤井燁一緊緊地圈住她,在她額頭輕啄一口,「你是我的了。」仿佛這就是蓋戳的印章,以後就成了他的專屬。

***朵朵遇強則強,藤井燁一對朵朵了如指掌,為了能夠撲倒她,他明明知道水中有藥,他還是喝下去,展現出弱勢的姿態。朵朵自然英雄感爆發,舍生取義,獻身救人。小兔子叔叔只會關心她,照顧她,不會拿捏朵朵的心理,他就輸在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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