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再嫁︰二手妻不打折 番外︰邪情冷梟的圈寵 23 負責[VIP]

作者 ︰ 雪色荼蘼

清晨,一縷輕柔的陽光斜斜地灑落了進來,照射在走廊的地板上,反射出一道燦燦的光帶。一抹頎長的身影由遠及近,緩緩地走近,他的身後拖了一到長長的暗影……

顧旻圖穿著一身休閑運動服,頭發微微凌亂蓬松著,鬢角的發絲被微潤的汗液沾濕了,他的呼吸沉重,應該是剛剛跑完步回來。走到朵朵的房門前,他突然停了下來,輕輕地敲了敲門了,「叩叩!」指骨和門頭敲擊出低沉的聲音,他嘴角一抿,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問道︰「朵朵,起床了嗎?時間已經不早了,早上不能不吃早飯……」听不到里面傳來任何的聲響,他輕輕按下門把,推開門……

房間里一片沉寂,窗戶微微敞開著,清晨清新的空氣悄然溜了進來,拂動著輕薄的窗紗,波動著房間的氣流。

顧旻圖的視線漸漸轉到了床上,眼底泛濫著笑意。床上躺著的女人,睡相超級差,她趴著,雙腳分開,一條腿橫斜,另一條腿蜷曲,雙臂打開,仿佛在做著大鵬展翅的姿勢,床上的被子一半拖到了地上,一半壓在她的身上,枕頭、美羊羊、海綿寶寶……全部掉落到了地上。看看這麼狼籍的場面,想必昨晚她的睡相肯定非常出彩。

他走了過去,拽起她的被子,用力一抽,「朵朵,起來了!」

被子從她的身上抽離,睡得軟綿綿的身體因為慣性翻滾了一個身,四腳朝天仰躺著,「嗯……」她發出一聲微微的不滿抱怨聲,繼續鼾然大睡。

顧旻圖的表情一僵,眼眸驀地瞪直,眼底灼射出刺刺的冰寒冷光,溫潤雅彥的臉上線條立即僵硬起來,「怎麼是你!朵朵呢?」喉嚨一緊,聲音也變得冷削起來。

姚妍似乎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射向她,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緩緩睜開惺忪迷蒙的睡眼,入眼是顧旻圖憤憤的表情,還有他眼底燃燒的怒火,他全身氤氳著一股狂怒肅殺之氣。他一向紳士儒雅,姚妍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悚然的神情,嚇得怯怯地瑟縮了一下,抿了抿嘴巴,目光斂起,不敢在多看她一眼。

「姚妍,朵朵呢?」

暴戾的怒吼聲嚇得她全身震了一下,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蠕蠕唇瓣,喃喃地嘀咕道︰「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不是朵朵的經紀人,你不跟她形影不離的待在一起?」顧旻圖冷睇著她,冰鷙的目光如冰削一般的尖銳,他的詰責、他的質問、他的憤怒、無不傷害著她,宛若一擊一擊在她心口之上剜肉。

每一次顧旻圖注視她,她都會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那種不由控制的緊張是淡淡的幸福感,而這次,她卻感受到了一股窒息般的痛楚感。

姚妍凝望著他,眼底的水汽迅速氤氳地蔓延開來,「朵朵她有自由……」

「砰!」顧旻圖怒不可遏,大掌一揮,將床頭櫃上的台燈撢落下來,撞擊在了地板上,發出驟然一聲巨響,他的眼楮微微眯起來,「你為什麼要幫著朵朵來騙我?」

姚妍搖著唇瓣,極力隱忍住淚水的泛濫之勢,她低垂著頭,喃喃低語著,「對不起……」他不知道,對于他,她毫無回絕的勇氣,對于朵朵,她毫無忤逆的意思。朵朵不僅是他加倍呵護的愛,朵朵同樣也是她的好朋友。

「朵朵現在在哪里?」顧旻圖見她軟軟弱弱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壓抑了怒火。

姚妍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好,非常好!」顧旻圖悻悻然點頭,「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朵朵的經紀人了。」

「什麼?」姚妍的眼楮驀地瞠大,揚起充滿濕氣的眼眸凝視著他,眼楮里布滿了困惑,還有幾許的失落。

「連自己的藝人的去向都無法掌握,你這個經紀人當得真夠稱職的!」顧旻圖冷諷的聲音,字字冰寒入骨。

「我……」姚妍一听到自己的聲音哽咽了,已經到嘴邊的話語只能咽了回去,既然被他辱滅,被他嘲笑,她也不能在他面前軟弱。

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淚水正悄無聲息地滾落,肆無忌憚地蔓延……

球鞋突然頓了一下,顧旻圖沒有轉身,低沉的聲音飄了起來,「我不想再見到你,快點離開這里!」

「砰!」一聲,他重重地摔上了門。

姚妍的心髒也跟著咯 了一下,她知道那不僅僅是摔門的聲音,也是她的心髒破碎的聲音。這麼多年默默地守候,這麼多年的期盼,難道換來的就是他的冷言諷語,難道換來的就是他的憤怒。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替他照顧他的所愛,為了她能夠開心快樂,依著她,慣著她,順著她,難道她做錯了嗎?姚妍這麼多年的付出,就換來一句「我不想再見到你,快點離開這里!」這句話仿佛一條尖銳的冰稜刺入她的心髒,驟然間,支離破碎,再也無法挽回了。

原來,心碎這麼痛……

姚妍的臉色爬滿了淚痕,她胡亂地模了一把,緩緩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走向換衣間……

離開,就此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或許這是她能夠為顧旻圖做得唯一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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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懸,濃烈地光芒耀眼奪目,照射在閃動著碎碎波痕的游泳池中,泛起熠熠生輝的碎光。水波浩渺,淺淺的光暈折射在乳白色的牆壁上,上面呈現出深淺不一的波痕。二樓的窗戶呈現深黑色,沉重的顏色阻隔了所有的光線。這是一種特殊材質的玻璃,能夠根據電腦設置的亮度來調整玻璃的顏色,無須窗簾就起到了調整室內光線的目的。

偌大的房間光線暗淡,宛若月夜一般。光潔幾淨的地板上反射著淡淡的幽光,冷闃的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呼吸聲,緩慢而有節奏。

king-size的大床上,躺著一具柔美的嬌軀,她的身上隨意地搭著一條被子,露出光潔滑膩的後背,呈現出縴麗柔美的線條。渾圓的肩頭布滿了淤痕,一個一個,宛若烙鐵燙炙出來的一般,深深地嵌在了她的皮膚上。卷曲的秀發隨意地鋪展在純白的枕頭上,宛若波濤一般輕柔,令她全身透著一股慵懶散漫之氣。

初嘗**,朵朵疲憊不堪,她嫣紅的小嘴唇嘟起,似乎有什麼要抱怨。眉宇之間凝蓄了倦倦之意,蜷長的睫毛宛若蝶翼般,在眼瞼上投下了一道暗影,好像上了一層眼影。瑩白柔女敕的臉頰撲上了兩抹酡紅,歡*愛之後的熱潮絲毫沒有退去。

朵朵突然翻了一個身,眉頭倏地緊擰了起來,全身的骨頭仿佛被一塊一塊拆開,重新組裝過的一般,她的骨骼餃接處更是酸痛不堪。她想要踹一腳被子,腿才剛剛抬起來,立即感到腿根處傳來異樣的腫痛感,殷紅的唇瓣悄然張開,逸出一聲輕微的沉吟聲︰「嗯……」

她輕輕嘆息一聲,幽幽然睜開沉重的眼楮,眼底的迷蒙漸漸散去,看著潔白簡約的天花板,「這是哪里?」朵朵翻了一個身,悄悄自己的腦袋,腦海中劃過一絲印象,「這不是那個大混蛋的家?我怎麼又到這個地方來了?」停滯的思維漸漸轉動起來,昨晚的一幕一幕快速在她的腦海中播放,現在回想那些火*辣激*情的場面,朵朵依舊羞赧不堪,倏地一下,熱血沖上了她的腦門,她的臉頰通紅一片一直蔓延到了耳根處。

朵朵支撐起綿軟的身體,光滑的蠶絲被從她的身上滑落了下去,瑩白的肌膚上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朵朵不滿地嘀咕道,「他屬的是狗嗎?喜歡又啃又咬,我又不是肉骨頭。我怎麼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割破了我的衣服,也不賠償一件,實在太惡劣了。」朵朵現在的心里說不出的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讓他自身自滅。

她掀掉被子,艱難地抬起沉重酸痛的腿,只要稍稍一動,腿根處立即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她好不容易挪下床,搖搖晃晃站起來,才向前跨了一步,酸痛如潮水一般翻涌而出,她的腿立即發軟發酥,下一秒,就跌坐到了地上。

「是不是這個毒可以轉移,現在已經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朵朵低下頭一看,被他蹂藺地又紅又腫,怪不得這麼痛了。

門口傳來了沉沉的腳步聲,朵朵水眸一抬,旋即起身,翻滾到了床上,掀起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

「嘀——」電子鎖發出一聲清亮的聲音,門應聲打開了。

藤井燁一緩步走了進去,他身穿一襲沉黑色的西服,臉色看似風平浪靜,卻時不時有淺淺的漣漪被撩起,難以掩飾他的笑意。他將朵朵抱回了這里,處理倉庫的事,他只在車上休憩了片刻,幾乎沒有怎麼休息,他依舊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似乎,只要看她一眼,就可以沖散所有的睡意。

朵朵背對著他,悶悶地嘟嘟嘴,她納悶不已,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干什麼?

藤井燁一坐了下來,掀開她的被子,突然一只手將被子重新拉扯回去。

「你想干什麼?」朵朵驀地轉過身,視線怒狠狠地射向他。

「你醒了……」經歷了昨晚的事,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絲小尷尬。

朵朵雙手揪緊了被子,不可他可乘之機,「不然你認為呢?我現在是在說夢話,還是在夢游?」

「這個,你應該需要。」藤井燁一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

「藥膏,涂抹在那里,可以緩解疼痛。」

朵朵嘴硬,直搖頭,「我用不著!你還是留著給自己用吧!」在他面前,她才不會示軟。「現在幾點了?」她下的藥只有十個時辰的藥效,過了藥效,豈不是將那群小混混放虎歸山,會禍患無窮,殘害更多的良家婦女。

「已經中午了。」

「啊?外面的天色怎麼會這麼暗,藥效都過了……」朵朵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她裹著被子站了起來。

藤井燁一修長的手指在電子屏幕上按了幾下,窗戶玻璃的顏色漸漸變淺,燦爛的陽光透射了進來,倏地一下,室內的光線轉亮。一扇窗戶玻璃緩緩移開,一股悠然的清風灌了進來,頓時吹散了室內冷凍的空氣,氣流活躍起來。室外的游泳池瀲灩的波光折射到了天花板上,一絲一絲的光暈繾綣舞動著,瑩瑩閃閃,展現著靈動的美麗。

朵朵的眼楮一下子適應不了這麼強烈的陽光,捂住了眼楮。

「那些人現在已經在警察局了,無一落網。」

朵朵舒了一口氣,嘆了一口氣,郁悶地說道︰「你為什麼不叫醒我,我還想要欣賞欣賞自己的戰果,倉庫里的畫面肯定精彩絕倫!」

「太少兒不宜了!」藤井燁一一回想起來,他的臉色泛青,胃里惡寒陣陣,他慶幸沒有讓朵朵看到那麼惡心的場面,不然肯定會在她的心里造成不可磨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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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給平野烈打了電話,以平野烈的能力在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找出他的所在地,但一得知他和朵朵在一起,他立即心領神會,滿口答應藤井燁一馬上就去找他們,電話一掛斷,他直接關機睡覺,在睡夢之中還不忘祈禱讓少主快點當上爹地。

翌日清晨,平野烈乘坐著直升飛機去接他們。藤井燁一先將朵朵送回了F-House,隨後報了警,跟著警察一起趕去了荒郊的廢舊倉庫。

一走進去,畫面實在……實在是太惡心了。地上躺著的男子每個人的衣服都被撕扯地破破爛爛,而且,每一個都光著,絲絲血跡逸出,沿著白花花的滾落到了地板上。

而那名被朵朵下了猛藥的阿昌哥依舊不停不休,一個壯漢趴在床上,他則壓在他的身上,不停地發泄著……空氣中回響著「啪啪啪……」聲響,腐糜的味道不停地空中回旋。

「這個……」這麼壯烈基情的場面,見多了世面的警察都驚得下巴差點掉落到地上。

「咳!咳!」藤井燁一輕咳幾聲,處變不驚地說道︰「他們……他們可能吃錯藥了。」

「什麼吃錯藥?他們肯定嗑藥了,先給他們做尿檢。」長官指揮著現場的警察。

兩名警察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阿昌哥和那個壯漢分開,他央求著,「求求你們,把我打暈吧,我快不行了……求求你們……」

「打暈治標不治本,我看還是直接閹割了吧!絞收工具,看你以後還能不能犯案!」長官憤憤然說道,之前他們接到過多次報警,長得漂亮的女大學生被人迷暈、灌藥、迷女干,有的甚至遭受到了輪女干,過不了多久還出現了她們的AV,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警察已經抓了他多次,苦于搜集不到任何的罪證,只能將他拘留幾天然後放走。看到他們這種下場,真的是太快人心。

朵朵給他下的藥太重了,拖延的時間也太久了,到醫院打了針,緩解了癥狀,但估計他以後都硬不起來了。而另外的那些男人,在暈睡了十二個小時之後紛紛醒過來,但已經物是人非,他們一個個進了監獄,被爆了菊。

一個男人一醒,痛得滿地打滾。

警察踹踹他,「不要裝模作樣!」

「我的痔瘡……痔瘡爆了……」

其他的受害者紛紛投去同情的目光,他們為了減輕罪責,將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了阿昌哥。他們遭到了如此羞辱,以後再也沒有臉在道混了,一個個為了將功贖罪,將他之前犯下的所有罪,強的所有女子一一說出來。

「你們也被他爆了,也可以告他。」警察暗諷道。

事情的所有真相查明,警方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公布他們破獲了一個黃色窩點。按照藤井燁一的意思,沒有將他好朵朵的名字說出來,他還交代,最後要向市民交代,芮妤兒並不是受害者,而是跟這群匪徒導演一場戲,企圖栽贓嫁禍。由警方出面,比任何組織都有說服力。朵朵一下子就洗刷了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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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雙腳繃直地站在床上,沒有多久,綿軟無力地倒下,「我要回家了。」一想到姚妍,她肯定急壞了。

「你可以走嗎?」

「當然可以!」朵朵絕不服軟,「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給我準備一件衣服,實在太小氣了。」

「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好好報答你……」

朵朵抿抿嘴,欣慰地點著頭,「說吧!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我欠了你這麼大的一個恩情。」藤井燁一頓了頓,鋒利的眉宇一挑,淡笑道︰「無以回報,我看,還是以身相許吧!」

「不要,千萬不要!」朵朵直搖手,「我對你的身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怎麼昨天晚上你還抱我抱得那麼緊?」藤井燁一輕聲嘀咕道。

朵朵就納悶了,這是她能夠控制的嗎?狂熱的浪潮朝著她席卷而來,她感覺自己仿佛要溺水了一般,在水中沉沉浮浮,她不能自已,只能緊緊地抱住他,死死地握住他,這樣她才不至于在熱潮之中沖散。

「我抱著你,我就要從椅子上滑下去了。」朵朵隨口扯了一個謊。

藤井燁一傾身坐在她的面前,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幽暗的眼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他認真地說道︰「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一定要對你負責。」

朵朵揮掉他的手,「我不需要你負責,你當現在是古代,沒想到你的思想這麼陳舊老土……」

「你的思想不陳舊老土,那你為什麼一直守身如玉?」

「小兔子叔叔把我看管地太緊了,在學校的時候,沒有男人近得了我的身,即使有微微的苗頭,很快就會被他扼殺在搖籃之中。進入娛樂圈,我想帥哥多了吧,機會也會多吧。沒想到小兔子叔叔把我看得更加緊了,我要參演的每一部戲的劇本他繁復研究,刪掉所有的床戲、吻戲。」

「那你的戲怎麼拍?」

「床戲有替身,吻戲用借位,特顯鏡頭也是替身。」

「你的替身當得真辛苦。」藤井燁一覺得似乎應該好好感謝感謝顧旻圖,把朵朵保護地這麼好,「雖然你不要我對你負責,但是你應該對我負責。」這句話說上去真夠繞口的。

朵朵微微怔愣了一下,細細地理清這句話的意思,她的眼楮驀地一抬,水眸瞠大,「你太厚顏無恥了,我救了你,你居然還好意思讓我對你負責!」

藤井燁一幽嘆一口氣,月兌下外套,揚手扔在了大床上,松了松領帶,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你……你想干什麼?」朵朵直愣愣地看著他的舉動,她雙手緊緊地揪住了被子,往角落退縮了一下。

藤井燁一輕笑一聲,襯衫敞開,健碩的肌理緊繃,肌肉的輪廓線條分明,充滿蓬勃的力量感。朵朵雖然看過、抹過、吻過,但大白天,就這麼直接地看他,她還是嬌羞地面紅耳赤。

「你……你的毒已經解了,如果……如果復發你應該找醫生,而不是我。」朵朵斷斷續續地說道,聲音听上去怯生生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藤井燁一干脆將襯衫一並月兌掉了,轉過身,「看看,這些都是你留下的罪證,你說,要不要負責。」他的寬厚的背部肌理緊繃,古銅色的皮膚上散發著健康的光澤,只是上面縱橫交錯著一道道血痕,肩膀上還留下了一串清晰的牙印,深處帶著絲絲的紅褐色血跡。

「原來是負這個責啊……」朵朵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里面真的還嵌著一絲一絲的血肉,她撇撇嘴,將雙手舉起來,「那你也要對我的手指甲負責,抓得我十根手指都現在還在痛。」

「你的手破皮了嗎?流血了嗎?」

「沒有破皮流血,這才嚴重,是嚴重的內傷!」

別人溫存之後升華了愛情,只會更加甜蜜,而他們兩個,居然在細細地算賬。

「破了那麼一丁點皮,流了那麼一丁點的血,總好過沒命吧!」

「丟命是小,丟自尊是大!你看看我這副樣子,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你又不去當牛郎,需要赤身**見人嗎?」

「去健身、去游泳、去海邊……」

「好像只有你一個人破皮流血了,我難道就沒有破皮,沒有流血!」朵朵氣憤填膺,大聲嚷嚷道。

「呃……」這句話堵得藤井燁一啞口無言,「你流血過多,我去給你拿點食物補補。」他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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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旻圖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尋找朵朵,因為她是公眾人物,不能報警立案,不然肯定引起媒體的關注,引發一場軒然大波。萬一只是虛驚一場,又會被懷疑是一場炒作。因為朵朵的身份,給他的尋找帶來了眾多的不便。最後發現朵朵的手機信號出現在郊外,他丟下了所有的工作去了郊外,結果一無所獲。他派出去的私家偵探也毫無頭緒,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去找姚妍,希望從她哪里得到一絲線索。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門就打開了,「朵朵!」姚妍還以為是朵朵,她興奮不已,但看到眼前的是顧旻圖,她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了起來,表情僵直,側了側身,「你……你要進來嗎?」

姚妍的表情呆呆愣愣的,但是她心如擂鼓,心底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顧旻圖的那句話徹底傷透了她的心,斬斷了她所有的希冀,她修長的睫毛上還染著一層水汽,瑩亮的眼楮里滾涌著淚珠。他明明說,再也不想看到她,現在出現在她的面前,是不是?他反悔了,收回了那句話?姚妍的心里暗自揣測著,水亮的眼眸凝視著他,殷切期盼著……

「不了!」顧旻圖不想浪費時間,「朵朵有沒有告訴你她要出去干什麼?」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原來為了朵朵他可以打破自己說的話。姚妍心底的那一束微妙的曙光再次被他的一盆冷水澆滅了。仿佛一盆涼水將她從頭澆到尾,冷得徹徹底底。

不怪誰,只怪她太痴,痴痴地認為終有一天顧旻圖能夠發現她、看到她。只怪她太傻,對不愛自己的男人付出了整顆完整的心,她的心髒隨著他而漸漸枯萎、衰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也沒有任何溫度……

「朵朵去查明芮妤兒被綁架的真相……」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

顧旻圖的眼底立即閃過一道冰戾的寒芒,他手臂一抬,攫住了姚妍的脖頸,「這多麼危險的事,你怎麼能縱容她,放她出去!你怎麼能幫著她隱瞞,不告訴我!」他怒吼道,額頭的青筋爆出。

「朵朵不是小孩子了,你不應該把她看得那麼緊,她不是你籠子里的金絲雀!」

「朵朵已經出去一天一夜了,現在音訊全無,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她有一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想到,此時此刻,朵朵可能陷入了危險,可能遭到什麼不測,顧旻圖的理智徹底崩潰了。他怒不可遏,將所有的罪責都附加到姚妍的身上,她成了他唯一發泄怒火的對象。

顧旻圖將她推開,轉身離開。

姚妍踉蹌地後退了一步,後背撞到了門才站穩了身體,喉嚨口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咳!咳……」她捂住脖頸,指月復觸踫的地方,他剛剛重重的捏過。看著疾步快走的背影,姚妍淚如雨下,全身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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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瑩白小巧地腳掌悄悄地觸踫冰涼的地板,朵朵忍住不適,走入換衣室。里面依舊擺放著大量的女士衣物,跟她離開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她隨意挑選一件穿上,赤*果*果的感覺非常不好,對罵起來,都有點感覺底氣不足。

「嘀……」門打開。

藤井燁一環顧四周,房間簡約流暢的設計讓他一眼就可以看清每一個角落,「朵朵,你在哪里?快出來,難道你的肚子不餓?」

朵朵老態龍鐘從換衣間走出來,手扶著牆壁,步履蹣跚。她的雙腳僵直,走了一步,停頓一下,然後再挪動一步。

藤井燁一看到她走路的樣子,暗自竊笑不已,「老女乃女乃,我來扶你。」他放下手中的粥,上去攙扶她。

朵朵很不客氣地直接打掉了他的手,「我才不要你的同情!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嗎……」她的話還沒有講完,就感覺腰際一緊,下一秒,她的身體騰空起來。

藤井燁一走到了床邊,將她放了下來,銳利的眼眸一掃,立即捕捉到那盒原封不動的藥膏,「為什麼不涂?」

「我沒事啊。」

「你沒事,走起路來是那個企鵝樣子嗎?」

「我就喜歡這個走路姿勢!」朵朵還要嘴硬。沒燁燁麼。

藤井燁一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雙腳,一把將她拖拽了過去。

「你干什麼,很痛耶!」她的腿稍稍一動,就會牽扯到痛處,朵朵憤憤然瞪了他一眼,眼角沁著冰涼的水花。

「既然你不願擦藥,那我願意效勞!」

朵朵忍著痛,雙腳亂竄,「不用,不用!不用你假好心……」

「是我弄疼了你,幫你上藥也是理所應當。」藤井燁一一下子就揪住了她亂踹的雙腿,單膝壓住,不讓她動彈。

既然腳不行,朵朵就改用手,雙腿不能動,她只能扭動著身軀,艱難地坐起來,好不容易手夠著他了,可以打他。結果,藤井燁一手臂一推,按著她的肩膀,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就朵朵推倒了。

藤井燁一帶上醫用橡膠手套,撩起她的裙擺……

「不要任性!這麼紅腫,不涂藥,怎麼會好?」

朵朵惱羞成怒,雖然他們是經歷過男女之事了,但是在這麼晝亮的環境中,在他面前坦誠相待,朵朵羞得面紅耳赤,「你住手,我可以自己涂,不用你……」她的話音一落下,立即感覺到絲絲的清亮澆滅了原來的灼燒刺痛,頓時察覺不到那麼尖銳的痛楚了。

藤井燁一沒有任何的調弄意思,替她上好了藥,給她穿上褲子,拉下裙擺,「肚子餓了吧,我煮了五谷粥……」

「我要回家!」朵朵眼角懸著淚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嘟起了嘴巴,繼續嘀咕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喝掉這碗粥就回家。」

朵朵不依不饒,繼續說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好像復讀機,不停地重復著。

藤井燁一幽嘆一聲,妥協道︰「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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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宅的門口依舊駐守著大量的記者,芮妤兒綁架事件在一夕之間宛若反轉劇,展現了驚天大逆轉,記者當然不會放過這條風頭浪尖上的新聞,沒日沒夜、勤勤懇懇地駐守在朵朵家門口

藤井燁一將車停在後門,「朵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朵朵擺擺手,打斷他,說道︰「如果換做是別人,我也會救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他本來還準備了長長大篇的感謝頌詞要表達,卻被朵朵一句話就給硬生生地堵了回去。「這個,給你……」他手掌一攤開,手心里面是那盒藥膏。

「我不需要了。」

藤井燁一攫住她的手,塞入她的手心,「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每次遇到你,都不會有好事,所以,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為了社會的和諧,地球的穩定,宇宙的安全。」朵朵側過身,想要推開門。

藤井燁一拽住了她的胳膊,「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什麼?」

「臨別的擁抱和kiss。」

「我和你用得著嗎?」朵朵白了他一眼,推門下車。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藥真管用,朵朵現在已經不灼痛了,只有微微的不適,不過,已經不影響走路了。

藤井燁一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嘴角的一縷清淺的淡笑漸漸泛濫開來,藏都藏不住,「朵朵,你已經是我的了!」幽黑的沉眸漸漸隆上了一層深成的氤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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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躡手躡腳走進客廳,她一想到姚妍肯定等得心急如焚,她不禁腳步加快。

「在外面玩得高興嗎?」幽幽然冷肅的聲音緩緩地在冷澀地空氣中暈染開來。

朵朵全身一震,糟糕!看來被拆穿了,姚妍跟了她那麼久,怎麼就一點也學不到朵朵的精髓呢?

「呵呵……」朵朵臉上擠滿了笑容,笑聲憨然,「小兔子叔叔早!」

「太陽都快下山了,還早嗎?」顧旻圖語氣夾雜著冰霜,他斜倚在沙發上,不動如山,臉如大理石般晶瑩冰冷,全身籠著一層濃濃的慍氣。

「我的意思是……」清澈水潤的眼眸一轉,「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下班真早!真的很早!」她一邊說,腳一邊朝後退去。

「干什麼急著上樓,當了一回大英雄,怎麼不向我匯報匯報你的豐功偉績?」顧旻圖從姚妍那里得知朵朵去調查芮妤兒綁架事件的真相,他馬上將今天早上警察局破獲的案件聯想到了一起,去警察局一詢問,朵朵真的有參與,而且跟她在一起的還有藤井燁一,他肯定對朵朵有不良居心,不然不會事事跟朵朵牽扯上關系。從警方那里得知朵朵是安全的,他才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尋找藤井燁一的住處,這個時候朵朵恰好回來了。

朵朵擺擺手,「小事一樁,不提也罷!」

「听說,你一個人導演了一場浩大的GV秀。」

「不是我的功勞,是藥的功勞,還有是演員的功勞啦!」朵朵能感覺到顧旻圖四周正噴射著怒氣,所以她表現地非常謙虛低調。

「你為什麼和那個陰陽臉在一起?」

「陰陽臉?」朵朵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顧旻圖口中的陰陽臉就是藤井燁一,「哈哈……小兔子叔叔,你好有才,陰陽臉,哈哈……這個名字才適合他了。」

「不要拍馬屁,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恰好踫到的。」Pxxf。

「真的這麼巧?」顧旻圖語氣上揚,透著濃濃的疑惑。

朵朵重重地點點頭,「事情的真相就是這麼巧!我們在酒吧里踫到,然後一起懲奸除惡,除暴安良!」

「你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過得實在是太精彩絕倫了,能不能說來听听?你都干些什麼了?」

朵朵一看見顧旻圖,就知道避開不了他刨根究底的盤問,比警察還要將近,簡直就像在做檢查報告。

「今天我累了,能不能改天?」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用寫的吧!我非常變通的。」

「寫?」朵朵吸了一口寒氣,這跟寫檢查書有什麼區別,話說,她外出一天過得實在太豐富了,沒有個一兩萬字,無法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陳述清楚。

***親們有木有發現了,朵朵和藤井燁一是走喜劇路線,而姚妍和顧旻圖走的是虐情路線……一喜一悲的組合,嘎嘎嘎,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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