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雲收起眼淚可憐兮兮的看向花舞,她所走的這步棋是步險棋,一個不小心便會被花舞死了吃掉,當然前提是她不管不顧靖國,而且,對她或者是柳湘雅恨之入骨,很明顯,花舞還沒有那麼沒有理智。
「太後……」
「此事你和皇上說了嗎?」花舞問道。
「臣妾還沒說,才發現,怕打擾了皇上。」
「恩,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皇上,你先下去吧,我會保你和孩子的一命的,再安排御膳房給你多準備些補藥。」花舞厭惡的揮揮手,但是還是下達著命令。
「可是,現在所有的御膳房的人都在圍著皇後娘娘轉。」柳葉怯生生的說。
「一個掉了孩子的女人圍著干什麼?」花舞不滿的喊著,一想起楚御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大發雷霆花舞就說不出來的生氣。
「是,太後,多謝太後為臣妾做主。」說完柳湘雲磕了一個頭退出了慈寧宮。嘴角劃開詭異的笑。
「娘娘,您真的懷孕了?」香兒看著柳湘雲的肚子,她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過異常。
「當然是假的,這為我後面的這步棋做著準備,你看著瞧吧。」說完,柳湘雲的眼底突然留露出不舍,捏捏手絹下定決心,她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下半輩子,所以,她必須這麼做。
軍營大帳,楚辭白著臉指揮著,路封和宋子成實在有些看不過眼去,已經幾天了,還是不肯吃東西。突然,一個士兵慌慌忙忙的跑了進來,手里還端著吃的。
「皇上,娘娘進食了。」那侍衛話一出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什麼?她終于肯吃飯了。」楚御終于露出了笑。
「皇上那還是快吃飯吧。」路封知道,這次肯定是沒什麼問題。
「好好好,來人啊……」
「皇上,小的都準備好了。」說著那侍衛便將飯菜端了上來。
自從柳孜越登基以來屢次向靖國進攻,即使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以卵擊石但依舊樂此不疲,到現在楚御也還想不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柳孜越也算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不會傻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且這次竟然如此來勢洶洶誓不罷休,而且目的很明確——京都,這不得不使楚御有所上心。
「皇上,以柳孜越的性格不會這麼沖動,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這次,基本上是傾巢出動,代價如此之大,真不像他。」宋子成說道。
「對啊,我以前在烏雲國待過一段時間,柳孜越應該算是有勇有謀的皇子,如果說能讓一個男人由原來的冷靜變得如此殘暴甚至是喪失了思考能力的可能性只有兩個——一個權力,一個女人。」路封模著下巴說道。
「難道……」楚御的眼楮睜大,他的目標是葉兒?不,不可能,那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是不可能的。只是,如果換做自己呢?以前他也明白的告訴自己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即使她對他來說有著濃厚的興趣也不會,但是現在的自己不就是明顯的為情所困嗎?
「皇上……皇上?」宋子成發現和楚御說著說著他就跑神了便推了推楚御。
「啊?什麼?」楚御回過神問道。
「我和路副將總感覺有什麼人被我們忽視了而已,或許,這個人便是整個事情的導火線。」
「沒有的事就不要亂說。」楚御听到兩人的猜測憤怒的站了起來。
而就他的這個動作更加的堅定了兩人的想法。看著楚辭走出去宋子成嘆了一口氣。
「將軍為何嘆氣啊?」路封問道。
「在邊塞我听到不少流言蜚語,烏雲國都在傳,烏雲國二皇子柳孜越愛著的女人便是我們的皇後娘娘。」宋子成怕他的猜想如果成為真的的話他真的不敢確定楚御會選擇江山,還是一個女人。
站在行帳的窗戶口,楚御等待著消息,沒過多久一只信鴿落在了他的面前,楚御嘴角含笑解下鴿子腿上的信箋,楚蕭的字躍入眼底。
「她無大礙。」四個字有夠楚御安心的。
烏雲國行軍大帳內柳孜越冷著臉來回的走動,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而他的腳下則跪著眾臣。
「大王,請您三思,與靖國開戰無疑是以卵擊石,不能因為程一時之快這樣將烏雲國的百姓置之于水火之中啊。」柳孜越對靖國開戰他們本就不同意,無奈與他是一國之主,但是現在這種殺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無疑是下下策,而且靖國本就是大國,兵強馬壯,在這樣下去烏雲國必敗無疑。
「大王,信差到。」侍衛報到。
「傳……」
從信差手里接過信柳孜越皺起眉頭,的確是柳湘雲的字,只是最不好的消息傳來。
「來人,準備大軍與靖國決一死戰。」
「我看你敢……」烏太後突然出現,對于自己的娘親柳孜越還是有一些畏懼的。
「娘,您這是?」
「大王,您現在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烏太後語氣凌厲的說道。
「吾……」
「你殺了你大哥,母後不怪你,只是痛心,誰讓你們都生在了這帝王之家,但是母後一直以為你會成為一個號大王,但是現在呢?無緣無故的向靖國出兵,置萬千蒼生于不顧,這就是你的治國之道?你有什麼資格用烏雲國蒼生百姓的姓名陪你瘋,孩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如果真的要一意孤行,除非從母後的身上踏過去。」烏太後眼底滿是憤怒,從都城趕來竟然看到的是這一幕,烏太後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母後,你知道湘雅在靖國受如何的屈辱嗎?她懷有身孕硬生生被逼小產,不吃不喝數日,現在,現在竟然被懸掛在城樓之上,她是您的女兒,是吾的皇妹啊。」
烏太後身子一震,沒想到柳葉竟然受的是如此的待遇,但是在一個母親之前她還是烏雲國太後,天下蒼生遠遠比一個女兒重要。
「那是她的命,就好比你的命就是為這烏雲國的蒼生一般。」
「母後,那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柳孜越不可置信的喊道。
「對,孩兒,她是母後的女兒,那又如何?這烏雲國蒼生哪個不是母後的孩子?一個女兒怎麼和這烏雲國的孩子相比?」烏太後的話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