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孜越皺起眉頭看向烏太後。
「母後,我一直以為我要的是這個皇位,所以我可以殺了我的哥哥,但是,成為大王我卻有股說不出的孤單,一個人的落寞,一個人時的寂寥,她曾經答應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是為了這個國家她卻又投入那個男人的懷前霧燈抱,為了這個皇位就在她大婚之前又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可是現在呢?她卻要忍受著別人的白眼度日,就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柳孜越眼楮通紅著吼道,烏太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是為愛瘋狂的男人,這還是她那個驕傲冷靜溫文如玉的兒子嗎?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是誰,是誰告訴你這一切的。」烏太後手顫抖著指著柳孜越。
「湘雲還會騙我嗎?她會咒自己的親姐姐如此下場嗎?」柳孜越的話讓烏太後止不住的顫抖。
「你,你說什麼?湘雲?湘雲也在靖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問你多少次湘雲哪里去了你都不告訴我。」烏太後一直以為湘雲只是被柳孜越藏了起來,並不知道湘雲其實去了靖國,而且就在湘雅身邊。
「母後……我……」柳孜越察覺自己一時失言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你說,湘雲現在在什麼地方?」
「湘雲,現在已經是靖國的貴妃娘娘。」柳孜越轉過頭說道。
「好好好,好你個柳孜越,你竟然忍心自己的妹妹狼入虎口。」烏太後臉色大變,以現在靖國與烏雲國的關系來看柳湘雲是凶多吉少。
「母後……」
「好了,別說了,我不會同意你對靖國開戰的,而且,我要你將湘雲接回來。」烏太後說完便往大帳門口走去。
柳孜越緊緊的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向桌面,桌子應聲而裂。
「大王。」眾大臣皆驚奇,從未講過柳孜越發這麼大的火。
昏暗的窯洞里一人一襲白衣端坐著,他閉著眼楮好似睡著了,但是周身卻散發著柔柔的光芒,一團黑氣從他的頭頂散發出來緩緩的消失不見,才見那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漸漸的,他臉上的皮膚一層層的剝落,臉上發著紅色的光芒,異常惡心,但沒過多久,臉上的皮膚剝落完畢之後卻露出一張更加完美無瑕的面孔,細長的眉角,殷紅的唇,邪魅的眼神,或許是因為常年不見太陽的緣故皮膚顯得格外的白。就是這絕美的臉龐卻深深讓人生出一股敬畏之感。
「咦,原來我的皮囊還是不錯的,唉,非墨的那張臉雖然也很好看,怎麼能和我張比呢?親愛的臉,我還是要你的。」那人開口說話,那調皮的調子與非墨一模一樣,沒錯,這人便是非墨。
「唉,那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沒想到恢復功力還是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希望還來得及吧。」說著那男人披上黑色的斗篷走出了待了幾月有余的窯洞。
非墨走在街道上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僅僅幾個月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街道上雖然還是人來人往但夾雜著某種緊張的氣氛,人也明顯稀少了很多,有錢的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街道上的人都是一些為了糊口的。雖然他知道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但是對于目前這種狀態還是不大喜歡。
「你們知道嗎?烏雲國的大王是因為喜歡我們的皇後娘娘才出兵的。」幾個大嬸還是改不了多嘴的嗜好聚在了一起。
「恩恩,我也听到過,你們知道皇後娘娘流產的事情吧,听說是因為皇上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而是那個烏雲國大王的,才會命人打掉那孩子的。」
「哎呀,皇後不就是烏雲國的大公主嗎?難道?可是他們是兄妹啊。」
「什麼兄妹,狗男女才對,真是**。」
非墨的手不自然的握緊,一團黑色的東西出現在鼓掌之間,但是非墨卻又壓了下去,明知道她有這麼一劫但是他就是看不得別人如此的抹黑她。非墨自嘲的一笑,這只是他的任務,什麼時候他對‘任務’會有感情?
不理會大嬸的八卦非墨繼續走著。突然一匹快馬從遠處駛來。
「讓開,讓開……」非墨眼楮一眯便看到那人手中信件的內容,眼楮危險的眯了起來,轉過頭向著一旁的客棧走去。命運的齒輪一直沒有間斷過,他沒有資格去打破,只求還來得及。
「報,急報,求見太後。」
花溪奇怪為什麼邊塞急報不報給楚蕭而是報給自己,帶著疑惑結果信件看了起來,但就一邊信件就順著她的手指縫落了下來。
「來人啊……來人,宣貴妃……」
而此時的柳湘雲正端坐在寢宮中等待著太後的召喚。
「貴妃娘娘,太後有請。」香兒恭敬的說道,當看到柳湘雲的笑時眼底卻已清明。
「太後娘娘……」柳湘雲蓮步走上去。
「你自己看吧,你倒是說說,這怎麼辦?」柳湘雲知道這是花溪的試探,自以為她會顧念親情做出違背她心意的事情,這樣她便可以直接將她排除在心月復之外,但是,她獨獨算錯了這點,自她知道柳孜越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柳湘雅的那一刻她就是剩下慢慢的恨,她會搶了柳湘雅的一切,她的孩子,她的男人,她的——一切。
「什麼?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柳湘雲假裝驚恐的喊道。
「哼,原來,我們皇後娘娘和烏雲國大王的事情都是真的了?」花溪問著柳湘雲,這件事情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的了。
「回太後,哥哥與姐姐本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烏雲國可以兄妹成婚的。」柳湘雲很聰明,並不明說,點到即止,卻讓花溪覺得已經足夠。柳湘雲滿意的看著花溪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