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牡丹不愛他,也不可以嫁他為妻,她別無選擇,只能逃。現在,她只希望那個視她為掌上明珠的舅父,能遵從她的意願,放她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正面的承認過自己的身份,更沒有說起失憶之類的話,是鄭遠隆說她撞傷頭部,不記得部分事情的。「薔薇,我不是你原來的小姐,我很感激你為我著想,可我真不能嫁給他,要我為他生兒育女,我想我會選擇去死,你不懂,你不會懂的,所以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到哪兒落腳都無所謂。」
薔薇在這張熟悉的臉,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影子了。「小姐,薔薇是不懂,可咱們離開林府,又離開將軍府,小姐該怎麼辦?要是夫人知道,她肯定會難過的,也會怪薔薇的,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灝楓少爺是個好男人,他會好好待小姐的。」
林牡丹閉上眼,不想多听她說一句。「薔薇,我意已決,你就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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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將近,榕城跨影縣之處,又是一大批官兵佔地查守。他們在路中央設了一道關卡,道路兩旁各站一排官兵。路人分成兩排,男子一排,姑娘一排,老者和小孩不受檢查,在另一個通道放行。
可遇上年輕的姑娘,官兵就緊盯著姑娘的額頭,還仔細地搜查她們的行李,這讓通行的姑娘們羞怯的無處可藏。
「不管男女老少,排隊通行。」小兵甲說道。
路人見是近百號官兵,都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排。這些官兵們的手上雖是刀槍劍戟極少,但是他們威嚴的著裝,也不是百姓們冒犯的起的。俗話說民與官斗,吃虧的只有百姓,誰又敢埋怨一句呢?
「兩位夫人,馬上就輪到咱們了。」車夫饒大爺說。
看到這一次的嚴格搜查,林牡丹才真正慌了,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肯定是找那十三幅牡丹圖來的?氣死人了,氣死人了,她怎麼沒想到把那些牡丹圖丟了?
她心浮氣躁地再次探出頭來。那邊有四匹駿馬,一輛馬車,車廂旁站著三位身著便裝,手持刀劍腰間佩匕首和長鞭的官兵,這車廂內的人會是誰?
是鄭遠隆嗎?只要不是鄭家的人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因為她現在的裝扮外人是認不出來的。這些字畫又該怎麼解釋?是她半路撿的?對,就是半路撿的,她覺得好看就據為己有了。
「停下。」小兵乙攔截住了馬車。
林牡丹想到自己的肚子,她微微地定下心來,只要是有血性和良知的人都不會為難一個「孕婦」的。她在薔薇的幫忙下,挺著圓鼓鼓的大肚子,又「艱難」的「挪」下來。
「請讓一讓,咱們得檢查車廂內的行囊。」小兵乙望著婦人的額頭,可惜被她暗色頭巾嚴實的包裹著。這氣候還裹個頭巾,分明就是想遮掩什麼?可是,她是身懷六甲的婦人,她會是大伙要找的人嗎?或許答案就在車廂的行囊上。
「都是婦道人家用的東西,你們可不能隨便翻動。」林牡丹攔住了他們。她甚至都想好耍潑,耍賴的招。誰知,她反正被人控制住了。「干嗎?你們想干嗎?」
小兵乙在車廂內果真搜出了牡丹圖。「大公子,大公子,牡丹圖找到了,牡丹圖找到了。」
听到那熟悉的聲音,鄭灝楓陰霾的臉上終于看到了陽光。是她,是她,終于找到她了,終于找到她了。
大公子?大公子是誰?是鄭將軍的長子?她名義上的大表哥?鄭灝楓?她的眼楮倏地睜大。當她看到車廂內走出來的男子,她的眉頭微攏一下。他不是去金陵嗎?他不是天亮就走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鎮定,鎮定,也許他認不出自己來。她微變聲音。「官爺,這些圖是奴家在半路撿的,有問題嗎?」
鄭灝楓控制著心底的那股怒意。都人贓俱獲了,她還想賴?她就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她嗎?
林牡丹趕快垂下眸子。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麼總和自己過不去?為什麼他總是陰魂不散?這十幾個時辰,她不是白逃了嗎?被抓回去會怎麼樣?真要逼著自己嫁給他嗎?唉!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他憤怒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可當他看到她的這身打扮,他忍俊不禁了。她的小臉怎麼舍得弄的髒兮兮?這皺巴巴的衣衫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身上?包著**的頭布不熱嗎?還有那個塞得圓滾滾的肚子。
「不許笑,不許看,再看我就把你眼楮挖出來。」當他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月復部,她下意識的用手擋在月復部前。雖然被他逮住了,但不代表她會在他的面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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