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還在爭論著。
林牡丹被薔薇這一跪,底氣泄個精光。「放我走,放我走,求你了,求你了!」
對于她的哀求,他置若罔聞。放她走?怎麼可能?他是苦苦的守候了多年,才換來今日的成就,也是他的一片深情打動二弟,要不然,他怎能抱得美人歸?
他擦掉她臉上的丑妝,一剎那,她白皙的椎子臉顯露了出來。「乖乖的,跟表哥回來,別鬧了,好嗎?」
眼看插翅難飛,她的眼角不由地多出兩行熱淚。我不回去,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能嫁。「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他轉開眸子,不去看她眼角落下的淚花。他心一橫,俯,將她扛起肩上,以示懲罰。家有逆妻,他的這一輩子休想安寧了。
「啊!鄭灝楓,你要干嗎?快我放下來,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她暴怒,絕望的拳頭在他的後背上飛舞。逃不掉了!逃不掉了!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表少爺,有話好好說,求您把小姐放下!求您把小姐放下!您這樣會傷著小姐的。」薔薇站起來,追著小姐的身後跑。
「真是官爺的娘子啊!」
「官爺,官爺,快到夫人放下來,您會弄傷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
「怪事,怪事,說她聰明吧!她卻放著這樣優秀的夫君不要,說她傻吧!咱們差一點就被她蒙騙了。」
「山外有山,公子有法子治她的。」
「你們說,小娘子怎麼好好的逃家呀?」
背後又是一陣議論聲。
鄭灝楓轉身,他的厲目再次地落在薔薇的臉上,只見薔薇膽怯的垂下眸子。「溫立,你先行一步,看看將軍在什麼位置?咱們在延城和榕城的交界處會合。正祺,把小姐的東西帶上,我先行一步了。」
鄭灝楓跨開步子,在腳尖重重的踮地之後,他凌空飛起,並將她移步在自己的懷中。他平穩的落在馬背上,沒待她坐穩,他的手伸入她的衣衫內,將肚子里的包裹丟給了何正祺。「飆風,咱們走。」
「啊......鄭灝楓,鄭灝楓。」在高空的一連竄動作,請林牡丹大驚失色。她雙眸緊閉,雙手不敢有半點的松懈,她將身子向後傾靠,在他寬闊的胸膛里,她找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啊!夫人的肚子是假的。」
「兩個月以後,這假肚子變成真肚子了。」
「小娘子為了逃跑,假肚子都用上了。」
「小姐,等等我。」
「別怕,有表哥,不會摔著表妹的。」他用腳勾起韁繩,又拍打在馬背上,馬兒就像離弦的弓箭一樣,飛奔而去,揚在他們身後的只有那鋪天蓋地的灰塵。
她絕望地搖頭。完了,完了,被抓回去了。可是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她不嫁,她死也不嫁。「鄭灝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風呼嘯而過,她的長發飄揚在他耳根旁,與他的發梢曖昧的糾纏在一起。
他的手攬緊著她的腰身,他嘴唇緊貼在她耳根。「丫頭,乖乖的,表哥還有公務在身,若是再擔擱,丟官事小,就怕落個全家問斬的罪,丫頭,乖乖的跟著表哥回去,別怕,別怕,表哥不會讓表妹摔著的。」
鄭灝楓本是公務纏身,但在五日前收到父親的飛鴿傳書。姑姑過世,表妹受傷,他才擅自離職,奔回延城的。
今早,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就從府里出發,可在他快馬加鞭的路途,他又接到父親的飛鴿傳書,他才得知她逃婚抗議,他又不得不半途折回。
鄭灝楓正奉旨押運一批貢品。在途經淮越有一段特別崎嶇危險的山路,那里聚集著「山狼」無數,「山狼」專與朝廷作對,劫貢品,殺朝廷命官,他們無所不做。
他是這支隊伍的主帥,如凶險地段不在崗,就是給「山狼」提供了可趁之機,所以他必須趕在淮越地段之前,回到崗位,這樣才能確保貢品安然無恙。
林牡丹知道逃不掉了,她也沒有過激的反抗。听到他說丟官問斬,她還是不由地老實下來。「什麼丟官?什麼問斬?你有公務在身,為什麼要回來找我?」
他是多不容易才盼到了這一天,他是不會允許她從他身邊逃走的,永遠都不會。「身家性命和表妹相比,還是表妹比較重要,丟了官,做個平民百姓也不錯,斷了頭,也就沒煩惱了,可若是沒有表妹,那表哥的生活將會變成一潭死水,生不如死,活著也只是行尸走肉。」
PS︰可憐的孩子,就這樣被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