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我,別吵我!」她伸出手來,無意識地拍打幾下,喃喃自語著。
他更是面紅耳赤了,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等待著大人懲罰的到來,可是,他等了好一會,還是不見她有任何的舉動。原來,她又睡過去了。
知道她睡的這麼沉,他放心了。他在她的旁邊躺下,由于擔心受傷的手臂,會被她轉身的時候壓到,他就將手臂放在她的頭頂上。很意外,她竟順著手臂挪到自己的懷里來。
他喜不自禁,可又擔心她突然醒來,他左右為難,不知是摟緊她好?還是抱開她好?若是被她發現他摟抱她的身子,她對他的態度就會更加惡劣的。
想再多都是多余,因為他根本就放不開了。他日盼夜盼不就是等待這一刻的到來嗎?既然受傷的手臂能承受她的重量,他何妨不好好放松自己,享受一下美人在懷的感受。
又是日上三竿。
林牡丹終于睡飽了。她發現自己佔用了鄭灝楓的大床。她明明入睡前還在這床上確認過鄭灝楓的身體狀況,她是盯著他睡著以後,她才回到小床的。「鄭灝楓,鄭灝楓。」
「在,表哥在呢?」當她醒來就開始找自己,當他的懷中還余留著她體溫和氣息,他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但一想到被延遲的婚事,他難過的想撞牆。爹將表妹許配給他的那晚,二弟還打趣自己說︰表妹在「初次」見面的第一眼就愛上了自己,他當時還喜不自勝呢!沒想她隔天就逼著爹延遲婚事了。
他還盼著成親,還盼著當爹呢!他連孩子的名字都想了,男孩就取名為鄭成功(生的出來才怪),生女孩就娶名為鄭賞。
這兩個名字雖然沒有特別之處,只是象征著鄭灝楓降服逆妻的信念,若是真有那麼一天,他會懷著感恩的心去對待老天爺賞賜的寶貝閨女。
想到當爹的感覺,他正(鄭)爽著呢!可是,再想到被延遲的婚事,他在心里淚奔!淚奔啊!
「你怎麼睡在小床上?我記得我昨晚睡這邊的?」林牡丹起床來,只見鄭灝楓靠在小床上看著書。
「是薔薇把表妹扶過去的。」她身子嬌貴,豈能讓她睡這個硬床。睡的還真沉,竟一點也不知道?不知道更好,免得被她知道他抱著她睡了一夜,她又該要大發雷霆了。
「是嗎?」當她看到小床上的布女圭女圭,她就知道他撒謊了,要是她是清醒的時候被薔薇扶過去,那她肯定連布女圭女圭一起抱過去的。
「呃,表哥的傷口還痛著呢!還流一點血,頭暈。」鄭灝楓轉移話題,希望她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真怕她找薔薇對質,又怕她知道他的傷口愈合,就會把他趕出牡丹閣,他只好繼續做嚴重的病人。
其實卯時初,他和溫立就出去操練了。
這臥室有花瓣的清香,又有軟軟的床榻,還有縮在他懷中沉睡的美人,他那里還舍得搬回自己的住處。
失血那麼多,又沒有輸血,他不頭暈才怪。「傷口還沒愈合,好好躺著,要是傷口裂開你就有的受了。」
雖然這一招很管用,但鄭灝楓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既然婚事都推延了,她為何還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說︰她將會盡最大的努力做一位好妻子,做一位好媳婦,讓他全身心的為朝廷效力?是因為大夫說她會是一味藥引?所以她才違心的說自己愛听的話?
「幾點了?你早飯吃了嗎?」她睡的飽飽的,現在應該不早了吧?
「表哥沒胃口,表妹去漱洗,表妹先用早膳吧!」三年不是三月,三年共有一千多日夜,這一千多日夜對于他來說就是致命的折磨。難怪她听到婚事,就避開這個話題。
「沒胃口?怎麼啦?」林牡丹伸手試探著他的體溫,沒有發燒啊!怎麼看他精神這麼差。她晃動著頸部︰這脖子又酸又痛,怎麼好好的就落枕了?
得到她的重視,鄭灝楓還是微微地露出笑意。他昨日不知被她凶了多少遍,他不僅沒有說話的權利,就是落在她臉上的視線還得受她管制,現在,她不好容易才對自己溫柔一點。她落枕了?是他的手臂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