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第一卷︰門派篇 N0.070:這算怎麼回事

作者 ︰ 花三朵

說完就拍拍她的腦袋,走了。

明慈傻眼。她有點糊涂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難道不是互相幫助的……道友嗎?怎麼像是戀人?

蝶妖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笑道︰「哎呀呀,原來是這樣的,我要去告訴尊主」

明慈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揪她的翅膀︰「別不許去」

蝶妖被揪住,齜牙咧嘴道︰「為什麼不能去?」

她道︰「你什麼也不知道,去也是亂說」

蝶妖指著她身後,道︰「尊主」

明慈嘿嘿笑道︰「傻了吧,傻子才信你。」

沙牡丹道︰「慈兒,什麼傻子?」

「……」

最終蝶妖洋洋得意地把事情都說了,明慈端著杯子站在一邊,臉色變幻不定。沙牡丹一邊听著那添油加醋的說法,一邊上下打量她,發現脖子上淤青數個,若隱若現的牙印一個。

她顰眉道︰「元陰還在呢。」

明慈戰戰兢兢地道︰「在……呢。」

沙牡丹道︰「那就好,不然我會把那小子逮起來,活剮他一層皮」

「……」

沙牡丹放下了自己的杯子,道︰「當年你母親就是跟凡人走了。你比你母親還沒出息,竟然看上一頭臭狼」

明慈小聲地道︰「他,他只有一半銀狼血統……」

沙牡丹冷道︰「那又怎麼樣,和那群骯髒的東西一樣嗜殺好斗,無事生非。」

明慈才反應過來他們好像不是那個關系,忙道︰「不……也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沙牡丹眼前一亮,道︰「哦,那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

明慈艱難地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也不是……他,他修行踫到臨界口,怕會走火入魔,所以,所以我才……」

沙牡丹揮揮手,道︰「那孤不管,你喜歡他嗎?」。

明慈下意識地點點頭。

沙牡丹道︰「嗯?」

明慈立刻搖搖頭。

沙牡丹眉開眼笑,道︰「你要是這麼沒眼光,看上那粗魯的家伙,孤會很失望的。你是孤的女兒,那自然應該干干淨淨漂漂亮亮,找個天下第一雅人來配你。像那鷹王之流,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明慈詫異地道︰「鷹王?」

沙牡丹道︰「哦,他來提親,被孤回了。且不用管他。」

她自是不管,可不代表別人不管。蝶妖是個八卦精,立刻就把這件事八得人盡皆知了。幸好明湛去閉關了,所以倒是沒什麼人來找明慈的麻煩。

不久以後明慈也琢磨著要閉關提升。但那陣子她夜里總是睡不好,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做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夢。她是以認為自己心境不穩,因此便拖著,遲遲沒有閉關。

那天,幾個故友支著桌子在院子里喝酒,小雪花和蝶妖玩兒得開心。

李玄道︰「你倒好,認了義母,以後都打算住在花山了?」

明慈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當然不是,我還是要走的。但一直找不到好機會。」

李玄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道︰「那還差不多,這個地方老是一些花花草草的,人都要呆起毛來了。」

明慈嚇得不輕,忙道︰「你小聲點。」

李玄還欲再說,但被聞人裕按住。回頭看了一眼,蝶妖被雪花撲得沒了力氣,這才都松了一口氣。

聞人裕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晌,方道︰「慈妹妹,若是你要走,最好早作打算。」

明慈笑道︰「怎麼,花山的陣法都被你學好了?」

聞人裕壓低了聲音,道︰「陣法什麼的倒不足為慮,我考量的是其他事。你听我一句話,早做打算。」

夏大叔道︰「是啊,你倒好,我們卻都是在這兒做客的,每日都束手束腳。」

明慈歉意地道︰「是我失了考量,你們放心,等我哥出關,我會向義母請辭的。」

聞人裕臉色不太好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總還是半句話都沒有多說,只是郁悶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當天夜里,明慈小酌了幾杯,酒氣有點上頭,卻出乎意料的好睡,昏昏沉沉地倚在窗邊的小榻上,就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卻突然驚醒,才驚覺有人在給自己拉被子。

一把極好听的女聲道︰「這孩子,怎麼在這兒就睡了呢。」

「……義母。」她松了一口氣,微微支著身子想坐起來。但是隱約覺得不對勁。雖然只有一個朦朧的人影,但這身材的輪廓卻不太像那窈窕婀娜的沙牡丹。

一只手來扶了她一下,道︰「到床上去睡吧。」

明慈抱著身上剛蓋上的毯子,自己坐了起來,然後模索著到了不遠處的小床上,坐了上去,道︰「義母,怎麼不掌燈?」

沙牡丹笑了一聲,道︰「不礙事,孤只是路過來看看,這便走了。」

明慈奇道︰「義母……你的聲音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不舒服嗎?」。

沙牡丹笑了一聲,似乎頗愉悅,道︰「孤能有什麼不舒服。慈兒,你好好休息。過幾日,義母讓你見一個人。」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明慈就感覺到一只手在肩膀上拍了拍,對方又低聲道︰「睡吧。」

她吸了吸鼻子,只覺得聞到一陣馥甜的花香,確實是沙牡丹的香味。她打了個哈欠,頭昏腦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便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沙牡丹派人來檢查明慈的功課。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沙牡丹有心留她下來。或者說,根本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明慈並不知道,她教自己的很多東西其實都是花山內務,而且都是高層人士內部的機密。

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難道還想走嗎?只怕沙牡丹也不肯。

但眼下明慈只覺得盛情難卻。何況她對于植物的興趣並不亞于動物,因此也很願意多學點東西。

忙碌了一個上午,終于送走了那位圓臉的芍藥主管,明慈伸了個懶腰,打算出去轉轉。

孰料一出門,就踫到鼻青臉腫的李玄,對方差點把她撞翻。

「哎」

李玄一改往日的親近,竟然帶著怒意瞪了她一眼,道︰「晦氣」

頓時明慈炸了毛,一把把他揪住不給他走︰「你給我等等,你說什麼晦氣?」

李玄用力掰開她的手指,似乎也憋了一肚子氣,正好這下可以全灑在她身上,怒道︰「我說你晦氣你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水,帶著你走到哪兒都沒有好下場」

在中原的時候是,不然也不用遠走北荒。在合罕的時候也是,眾人也因為她的術士身份被猜忌。現在到了這兒,又是因為她才走不開腳

李玄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她氣紅的臉,最終,嘖了一聲,道︰「我就說出門不該帶女人,現在弄成這樣你該得意了」

言罷,他一把把她推開,就想自己走。

明慈自然不肯,死死揪住他的袖子,被他拖著走︰「好,你現在胡說八道,你晦氣,我還晦氣,出門就踫上你這個瘋子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別想走」

兩個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了一段路,直到明慈听到有人比她罵得還更大聲,這才愣了神,安靜了下來。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偏僻的角落客房,是夏大叔要求的住處,供他研藥之用。

聞人裕的聲音很激越,道︰「別的我不管,你若是要走,那便走就是我留在這兒等湛出關,再想辦法」

夏大叔似乎也在生氣,道︰「你固執什麼?你自作多情什麼?你以為有你什麼事」

聞人裕似乎冷笑了一聲,道︰「我才沒有你這麼齷蹉。若是湛便罷了,若不是,其他人,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毫毛」

夏大叔勉強吞了怒氣,溫聲道︰「那你說怎麼辦吧雌雄不分她已成神,你拿什麼跟她斗」

李玄走上前,一腳踢開大門,怒道︰「現在她人在這兒有什麼話當著她的面說聞人裕,這樣夠光明正大了吧這樣夠情深意重,夠義氣了吧」

聞人裕和夏青回過頭,望著一臉茫然的明慈,同時變了臉色。

明慈沒有很听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半晌,夏青似乎先反應過來,向前走了一步,道︰「慈,是這樣的……」

聞人裕立刻快一步接了上去︰「不,沒事,你不用管」

明慈看向李玄︰「到底什麼事,你要罵我是禍水,還說我晦氣?」

頓時李玄的臉色變得醬紫,剛才他是一時沖動,其實根本就不該遷怒明慈。但是梗著脖子放不下面子,因此他道︰「得了,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們自己商量。」

明慈好笑地道︰「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我哥不在,我說話就不算數了嗎?」。

夏青長出了一口氣,嘆道︰「慈,你來坐下。裕,你別攔我,這件事懸而不決,其實正該是要她來拿主意。玄,你也別沖動,說了什麼難听的話,給慈賠不是。」

明慈坐了下來,夏青他們這才也都冷靜下來,落了座。

明慈道︰「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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