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種靈氣稀薄的時代,這種上古神獸的生存環境實在是惡劣。餓了千把年也餓得面黃肌瘦,如今淪落到如此地步。
明慈身受重創,整個人還有點搖搖欲墜,但並不願意就這麼倒下去,直視這兩只著名凶獸的眼楮。窮奇身形似虎,獠牙畢露,身後有翼,但不擅飛行,是為最凶者。荒烈行于空中,似鳳似鷹,渾身浴火,非常暴戾。這就是兩個燙手山芋,若是接收過來,必定看管不住,來日若是惹出禍端,憑她決計無法收拾。
窮奇似是知她所想,低聲道︰「吾等既選擇了你,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必定鼎力助你飛升。待你飛升之後,吾等可隨你到那天界,才有活命的機會。」
明慈還是不吭聲。
荒烈急了起來,撲騰著一身的火焰,道︰「窮奇老兄,你我已經活了萬年不止,如今卻要卑躬屈膝求一個小丫頭不成她若是不肯,那便罷了」
明慈緩緩地道︰「我怕的,就是你們這個脾氣。日後若是生出禍端,你們大可一走了之,自生自滅,卻賠上了我的前程。」
听她如此不屑,窮奇和荒烈都壓抑著火氣,隱隱發出嘶吼聲。
明慈輕輕一笑,道︰「交出心頭血,我便收了你們。若是不願,便各自修行,兩不相干」
頓時荒烈咆哮了一聲,就欲撲殺上去,但是她身後白鳳振翅,兩狼目中凶光畢露,大有它敢靠近便要將它撕成碎片的架勢。
若是千年前,不,哪怕是一年前,它哪用受這種賤獸的氣但眼下,它也只能忍氣吞聲地退了回去。若是真的打起來,窮奇恐怕樂見其成,看看火梟的下場,便知道了。
沉默,還是沉默。
它們不動,明慈亦不急。
半晌,終于,窮奇率先妥協,交出了心頭血。荒烈恨了一聲,只得也交出心頭血,接受了她的契約。
窮奇荒烈進入靈獸囊。頓時,漫天的火光化為烏有,天空漸漸澄明。那火壓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般,迅速消失了,只余了滿地的戈壁痕跡,昭示著這里曾經發生過什麼。
明慈和小火一起倒了下去。明湛向前一步,接住了她。
少頃,聞人裕、李玄也紛紛倒下。明湛也兩眼一黑,跪坐在地上,抱著明慈,半晌站不起來。
雪花拖著傷口,一瘸一拐的跑出去。
夏大叔被燒得一身黑炭似的,睡在地上,人事不知。雪花伸出舌頭去舌忝他的臉,把他面上的黑灰舌忝得干干淨淨,露出紅色的燒傷痕跡。夏大叔睜開眼︰「嗯……雪花?」
雪花委屈地道︰「大叔。」
夏大叔試著動了動身子,頓時發現身上傷口無數,但好在都是皮肉傷,相比起另外幾個,他這種情況是最好的了。待他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雪花用鼻子把他拱到自己背上,馱著他慢慢走,一邊把事情說給他听。
她有傷,走得極慢,也說得極慢。夏大叔幾次欲下來,都被她攔住。拿她那個執拗的脾氣沒有辦法,只好由著她去。
到了地方,夏大叔已經吞了丹藥,傷口愈合雖快也不是立刻好得什麼事也沒有,但是止疼的效果極好,行動已無不便。他先看了雪花的傷口,喂她吃了她最喜歡的碧凝丹,再去看其他幾個人的情況。
聞人裕和李玄是靈氣耗損過度,又震傷了經脈,雖然麻煩,但夏大叔在這里自然不是問題。
明湛還醒著,面容有些呆滯。那異獸的形貌還沒有消失。他渾身是血,緊緊抱著明慈的手,因為血塊糊住,又過度虛弱,掙都掙不開了,還是雪花用舌頭給他舌忝了半天,然後夏大叔再來掰,才讓他松開手來。
夏大叔給他上藥,他還感覺不到疼,但虛弱得直喘氣,他道︰「青,你先來看看慈妹。」
夏大叔低頭看了一眼,道︰「她不要緊。」
雖然傷得極重,看起來好像只剩下半條命,可是要治她卻也最簡單。
他在明湛耳邊嘰里咕嚕說了一陣,頓時,明湛的面上漲成了豬肝色。
夏大叔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一些,取笑道︰「要我給你搭個帳篷麼?」
明湛憤憤地道︰「滾一邊去。」
好吧,他果然是個爐鼎。
雖然不忿,但是看著明慈這個樣子,他又焉能忍心。她的臉色蒼白得過分,一臉都是血,發絲凌亂。但奇異的這個樣子並不讓人倒胃口,反而讓他心疼。
夏大叔把李玄和聞人裕拖走到一邊去慢慢治,將地方留給了他們。
明湛看了明慈半晌,伸出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都還是爪子,頓時一怔。
明慈漸漸清醒過來,只覺得有人在用什麼東西給自己擦臉,但又好像不是,那東西熱乎乎的,潮潮的,還帶著溫熱的呼吸。她猛的睜開眼,頓時看到面前有一張半獸人的臉,冷漠的銀眸,獠牙猙獰,正在用舌頭呼哧呼哧的舌忝她的臉,頓時嚇得她雞飛狗跳。
「慈妹是我」
明慈這才反應過來這禽獸是明湛,卻結實嚇得不輕,尤其是對方伸出利爪來扒她的衣服,頓時她寒毛直立,有心要擋,卻渾身疼得像碎了一般,連手都抬不起來。
她輕咳了兩聲,從喉嚨里發出一點沙啞的聲音︰「你要干什麼?」
明湛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流氓其實很猙獰的笑容,道︰「盡爐鼎的義務,給你療傷啊。」
明慈驚得胸口一直起伏︰「你,你,你……」
她不要跟禽獸做
那禽獸一口咬住她的肩膀,頓時嚇得她倒抽一口冷氣,以為要被他吃掉了,可是他卻只是用嘴含住了她的香肩,伸出舌頭細細舌忝了幾遍。
知道反抗不得,她忿忿地別開了臉。
他把她身上的血跡舌忝了個干干淨淨,直到他自己大喘不止,汗如雨下。伸出雙手輕輕撥弄她的臀部,小心不刺傷她,把她的身子抬了起來,抵著自己摩擦,已緩解那種難言的痛楚。
她偷偷看了一眼,想看看那玩意兒還是不是人的。結果一看之下便膛目結舌,論尺寸,那絕對不是正常人的以前也曾經坦誠相見,但她從來不敢多看。如今一眼撞了個正著,頓時把她自己嚇得半死。于是她把這一切歸結為他獸化了的緣故。與獸相交的恐懼,頓時嚇得飆淚無門。
「誒,怎麼哭了。」他話是說得溫柔,但是那張臉實在太恐怖。
明慈哆嗦著,用盡力氣抓住他的肩膀,顫聲道︰「讓我自己好吧……我不要爐鼎了」
明湛奇道︰「這樣不是好得快嗎?又不是第一次,不會很疼的。」
明慈繼續哆嗦︰「那,那個,那個那個……」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弄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雙目赤紅,連臉色也變得鐵青。他俯,低聲道︰「你早知道我是半狼人,如今再介意也沒有用。你我已經綁在一起」
她正想回嘴,突然感覺到他的大掌捧起了她的臀部,頓時一個熾熱的東西就探進頭來,好像要把她活活撕裂一般,頓時要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一聲尖叫︰「啊——」
他的動作一頓,隨即卻被那緊致的束縛轉移了注意力,俯低身子,一下子沖到了最里面。
頓時她悶哼了一聲,直接翻了個白眼,好像要昏過去了。
他怒道︰「不許昏」
看著我看著我的樣子這才是我本來的樣子,你必須要接受
她被生生拉了回來,丹田內那朵火花頓時就像被當頭敲了一棒,迅速綻放開來,花瓣收縮開合之間吸收著那源源不斷的靈氣。這是,采補……
隨著他伴著怒氣的動作,她只覺得丹田暖得出奇,片刻後那朵火花便迅速綻放到最極致,似乎要將整個丹田都撐滿,每一片花瓣都散發出充沛的靈氣,直接沖進她的經絡血脈,迅速填補著那些傷口。
小月復一陣一陣又酥又麻,奇異的快慰比尋常**強了一倍不止,她受不住地想躲,畏懼又害怕,但縴細的腰肢被他的大掌握住,半步也退不得,又驚又怕之下一恢復力氣便連聲尖叫,但听在他耳中卻分外催V情。
原本的怒氣已經消失無蹤,他俯身抱住她,溫柔地將她的腦袋捧起來,由著她咬住自己的肩膀,的動作卻是如狂瀾一般愈演愈烈。那種太過強烈的感覺讓她害怕,咬著他的肩頭,卻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低聲咽嗚,都直接送到他耳中。他的聲音又啞又重,撩得她更加敏感。
最終她還是昏過去了,任他怎麼生氣都沒用。
明湛喘著粗氣倒在她身上,半晌之後目中漸漸清明,只覺得渾身雖然像被榨干了一樣,但體內的經脈都已經被理順了,剛剛因為重傷而凝滯的靈氣結塊也被疏通了,一身的傷竟是好了個徹底。
再看她,扣掉吻痕和牙印,一身肌膚盛雪,毫無瑕疵,甚至面上有淡淡的暈紅。他俯身在她胸口上親了一口,無法自已地眷戀著她的一切,卻又理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淡淡的怒氣縈繞在胸口,只覺得非常無力。
自己清理好,然後分開她的雙腿細細給她清理。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他便知道她已經醒了,只是不肯睜開眼。無奈之下,只好自己把她抱了起來,從她戒指里抽出干淨的底褲和內衣給她穿上,然後是中衣和中褲,最後穿上外裙。
把腳丫上的塵土擦干淨,然後穿上鞋子。她終于睜開了眼楮,見他面上依然恢復了正常,手里的動作雖然溫柔,但是形神冷漠,好像有什麼心事。
面對這樣的明湛,她有些怯弱,囁囁地叫了一聲︰「哥……」
「嗯。」他面上淡淡的,仔細地替她綁好鞋子上的絲帶。
過了一會兒,他把她從身上抱了下來,放在一邊,站了起來,低聲道︰「我去給你找水擦把臉。」
她張了張嘴,總也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只好點頭說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酸。
等了一會兒,明湛還是沒有回來,她便自己爬起來去看李玄他們。結果他們傷得重,一個個都捆了一身的繃帶一身藥味,哼哼唧唧的鄙視蹦蹦跳跳的明慈。
她的老臉一紅,道︰「那就先留下來養傷好了,這里有窮奇和荒烈的威壓,保個把月平安不是問題。」
看了看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那其中還有些揶揄的意味,她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我去給你們支帳篷。」
明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笨手笨腳地在支著帳篷。這種事情她以前從來沒做過,都有他替她做好。看她那個笨拙的樣子,他倒有些出神。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心口好像有些發疼,便上去給她幫忙。
一回頭,卻看到她的眼眶紅紅的。他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我來吧。」
他迅速支好了三個帳篷。然後從戒指里拿出取水的罐子,先給明慈喝了一口,再讓她洗了臉和手。
明慈輕聲道︰「我可以去水源洗一洗,先給他們擦一擦身子吧。」
他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反對,捧著那個半人高的罐子,去給那幾個裝死的人喝了。她俯身鑽進帳篷,墊好褥子和席子,再把里里外外收拾妥當。
再出來時,明湛已經坐在了他們的身邊,和他們低聲說著什麼。
她想了想,叫了一聲︰「我去洗一洗。」
他道︰「去吧,往西走。不遠。」
她偏了偏頭,轉身走了。月朧已毀,即使沒毀她也駕馭不了,便是馭著仙鳶。威壓範圍的河流早就被蒸干了,明湛取水的那條河,自然在窮奇和荒烈的威壓外。幸而一路無事,她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和骯髒,將濕漉漉的頭發結成大辮子,便轉身往回走。
明湛已經架起了篝火,把那幾個人喂飽了。她過去,他便遞給她一碗湯,是魚湯。她喝了,也沒嘗出滋味來。這些天都是靠闢谷丹過日子,好不容易有頓飽飯吃,卻還要看人的臉色。
她忿忿地別開了臉。就算是當時會被嚇著,也是人之常情罷,她還沒有奔放到與獸/交還沒有一點心理陰影的地步。再者,他淪為爐鼎也不是她的錯好不好,若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又怎麼會弄到這步田地。
想是這樣想,但心里到底是難過的。
夜里她獨自進了帳篷睡。明湛還在外面和李玄聞人裕看星星談人生。她等了一會兒,便自己先睡下了。直到半夜,感覺到他進了帳篷。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然後看到他看她的眼神。
滿懷著眷戀,肆無忌憚,又似乎參雜著一種難言的苦澀。似愛非愛,似恨非恨。而剛才,整個下午,他的視線好像都在有意回避她。她閉上了眼,不想再看。待他伸手來抱她,她輕輕掙了掙,他便放開了。
知道她不能生育,被她一再推開時,他都熱烈地要求靠近,什麼也不在意。現在他們不得不綁在一起,頓時所有的事情都微妙起來,好像所有的細節的真實都被捅到面前,什麼都變了味道。
第二天她在他懷里醒了過來,只覺得他閉上眼楮的樣子順眼多了。清晨人未醒,心中正柔軟,她便支起身子,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嗯?」他睜開眼楮,目中有些困惑,好像不確定剛才那一下是不是夢境。待看到她的面色迅速緋紅,便又笑了出來,翻了個身把她壓住,去親她的鼻子嘴唇。
她笑了一聲,用手去推他的腦袋︰「別鬧,起來。」
他眯著眼楮,抓開她的雙手,低聲道︰「玄他們都半死不活的,不到正午是起不來的,誰也不會攪我們。」
說著他就拉開了她的衣帶。她按住他的手,他的動作一頓,然後就松開了,翻身離開。她面色不自然地坐了起來,攏了攏衣襟。彼此之間的氣氛非常尷尬,她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半晌,她道︰「我……我去做點吃的。」
他道︰「嗯。」
然而她卻躊躊躇躇地不肯走,扭捏了一會兒,她道︰「我,那個,什麼的……」
「嗯?」
她的面皮漲得通紅,半晌,道︰「那個,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如果你想,我,我……」
明湛一怔,然後笑了出來,目中看不出情緒,道︰「沒事。去吧,我餓了。」
頓時她的臉又通紅迅速轉成豬肝色,然後慢慢發白,默默地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默默地掀了帳子進來,明湛正在換衣服,她便又連忙鑽了出去。明湛道︰「進來罷。」
她又鑽了進去,結果他還沒換好,似乎渾不在意。她手里捧著一碗粥,臉色陰晴不定,也不敢看他,直到眼角瞄到他把褲子套上,才道︰「吃飯了,這里沒有別的食材,我熬了點粥。久餓不宜飽食,先暖暖胃。」
他道︰「嗯。」
一邊就渾不在意地把手里殘破的蛟皮甲和髒衣服一起丟在一邊,從她手中接過碗,道︰「玄他們呢?」
她默默地垂著手,像個小女僕,道︰「送過飯了,都在休息。」
然後她就去把他丟下來的那些髒衣服破衣服都收拾了起來。明湛有些驚訝,微微張了張嘴,但到底什麼都沒說。她模出針在頭發上擦了擦,又沒有頭油,不知道她在擦什麼東西,然後就默默地縮在角落里給他補衣服。
明湛就從戒指里抽出了一本書來看,是被他看爛的一本心法,是從孤月山帶出來的,不知道他顛來倒去看個什麼勁兒。
她補好了衣服,又補好了他的鞋子,低聲下氣地道︰「我去洗衣服。」
他頭也不抬,只伸手翻了一頁書,道︰「去罷。」
于是她自覺地把他的臭襪子也收拾了,鑽了出去。明湛放下書,望著剛剛被她掀動過的簾子,眯起了眼楮。
等她洗完衣服回來,弄了一身皺巴巴,臉蛋紅撲撲。剛剛遇上了水怪,被拖下水去打了一場,幸而有避毒在,才躲過一劫。又堅持頂著太陽把衣服洗了,身上的衣服被曬干便成了這副模樣。
明湛皺眉,道︰「衣服先不要洗了。都丟了就是了。你來。」
她的眼楮迅速亮了,好像是等著人臨幸的可憐姑娘,湊了過去。他握著她的手把她拉過來,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她微微一怔,然後他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慈妹……」
他終于說出了那句話︰「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听到這句言情經典台詞,她本來是該笑的,可是卻哭了出來。
明湛無奈地道︰「怎麼又哭了?我又沒有把你怎麼樣。怎麼回事呢,最近這麼愛哭。」
是啊,為什麼最近會變得這麼愛哭?她覺得自己也變得陌生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昨天,也許是前天,她滿心都是這種無法自拔的愛意,伴隨著深深的愧疚。然後所有的強硬面都迅速被摧毀,會輕易地就被觸動到最柔軟最容易受傷的地方。
天機門早有名訓,劫數三千,以情劫為甚。
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自已。
他俯身吻去她的淚水,將微微顫栗的人抱在懷里,依然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看她哭得停不下來,那模樣頗惹人憐愛,便又把她抱起來放在褥子上,溫柔地抱了她一次。看她在他懷里顫栗,無法自已的喘息,那眼神即使在最迷亂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望著他,帶著些許怯懦。像一只無法自己做主的小獸。這樣的神情,在以往的她眼中是絕對無法看到的。
事後他心滿意足地將她摟在懷里睡了去,嘴唇還貼在她額頭上,無比親昵。她翻了個身,又被他從背後摟緊。她便緊緊揪著身下的被褥,無神地睜著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半,明湛又在看那本心法,並不管明慈的去向。她在像個老媽子一樣把所有人喂飽之後,便獨自站在空地上,望著滿天繁星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