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多久沒有笑過了。夏青那樣說了,又見了她果真出了事,他哪里敢再求歡。無奈大約他真的是個禽獸,每每看到她那個低眉順眼的樣子便覺得咬牙切齒,想好好蹂躪她一番。而且每夜她還要和他在一起,睡得衣襟凌亂,人事不知。
不得不承認,這樣她好像是要放松一些。
夜里不用等著他進了被窩才睡——以前也不是為了等他一塊,是為了確定他會不會突然發*。而一般情況下,他都會。但是現在,他故意看書看得久了,再去看她,便看到她四肢大敞睡得香噴噴,半點心理壓力也沒有。
偶爾她也敢頂撞他一下,雖然很少。而她總是在回避他的視線。這讓明湛苦不堪言。
其實明慈也惱恨他那種露骨的眼神。她也知道他夜里忍得辛苦,這是食髓知味的事兒,她懂。可並不是她不給的,關她什麼事兒,有必要每天都這樣一副沒吃飽的孩子望著不給女乃水的老娘的樣子麼?
說到底,她還是欠了他太多。先是承了他的情,受了他的好。結果他還莫名其妙變成了她的爐鼎,搞不好以後對OOXX這回事都會有心理陰影。而且他既然要了她,並沒有說過後悔,那麼對不起,只要她還在,那麼他不要想有孩子。
不是沒有起過跟他好好談過的念頭,但是最近他們似乎有點溝通障礙,每次要不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後反而吵了起來,就是話題不知道被帶到了哪兒去。
也不是沒想過自薦榻前,但是想想現在正在趕路,他又忍了多時,那野獸一旦被放出來那後果必定慘重。為了不拖累行程,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無奈之下,只好選擇和他稍微保持一點距離,本來想和夏大叔換帳子,但是明湛做凶狗狀態硬生生把夏大叔嚇跑了,她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和這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的禽獸擠著。
終于步入草原中心地區,離合罕也不遠了,終于,那天晚上,明湛忍不住了。
明慈半推半就了一次,終于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某人停不下來了……
雪花半夜溜達出來上廁所。無意間溜達到那帳篷附近,就听見里面不停的傳出粗喘聲和「嗯嗯啊啊」的聲音,起初還挺稀奇。王宮是什麼樣的地方,即使只是女乃牙王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但以前從未看明湛明慈在人前怎樣,就好奇起來,跑去听牆腳,听了一會兒就面紅耳赤,後來被找出來的夏大叔提走。
挨過一次,明慈想裝累躲過去。結果明湛休息了不到十分鐘又興致勃勃的提槍上陣,她裝死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以前她昏過去了他也照做不誤,頓時就開始反抗。明湛一開始還挺驚訝,怎麼突然開始反抗了?
興致上了頭也只當她是小打小鬧,他興致勃勃地又做了一次,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時間要長得多。不為發泄,花樣也多了起來,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通,前面後面上面下面都來了一遍。一開始明慈雖然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但最後他竟然興致勃勃地表示想走後門,明慈終于怒了。
她喘著粗氣,不停的避著,手也按著他的肩膀,已經急得帶了哭腔︰「你別亂來」
明湛哪里肯,紅著一雙眼楮,手指不停的撥弄那新奇的地方,一邊俯身去舌忝她最敏感的耳朵,笑聲很低啞︰「怕什麼,不會弄傷你的,不疼的。」
她已經被舌忝得身子麻了半邊,可是他的指尖一探進來,頓時疼得一個激靈,只好告饒︰「別……真別……你想怎麼弄都行,就是求你別這樣……」
他嘀咕︰「有你求我的時候。」
一邊手指就開始又慢慢地往里探。腰身被捏住,她躲也躲不開,只好小聲繼續求他︰「等回了中原,我們,我們再試這個好不好……明個兒還要趕路,我,我……嗯」
他是半個字也沒听進去,用手指探了一會兒,開始回憶自己看過的那些春V宮圖之類的,嘀咕道︰「看樣子會受傷啊,這要怎麼弄?」
明慈一喜,忍著那不適討好地去親他的面頰︰「以後再來吧……多研究研究……」
一邊就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然後欲哭無淚的感覺那根手指開始慢慢動了起來。
他的氣息漸漸重了,覺得那褶子的感覺妙極,便問了一句︰「說是也會覺得快活,你覺得怎麼樣?」
覺……你……妹
趁他把手指拔了出去,打算一舉破ju,明慈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了走,結果被他拖了回去。她拿手去擋,他自然不肯,結果兩人就廝打了起來。
混亂之中明慈抽了明湛一個大嘴巴,然後滾到一邊卷起衣裳想要落荒而逃,他伸手來拉她的腳踝,一下又把她拖了回去,頓時她又滾到了褥子里,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
「敢跑?」明湛的火氣也上來了,也不急著要干什麼了,按了她在褥子里也不等她回過神來,「想跑哪兒去?」
明慈怒道︰「到沒你的地方去你這個畜生」
「你再罵」每次听到她這麼罵明湛就氣不打一處來,半狼族怎麼了,她還不是一樣是顆半花妖都是在花山染上的臭脾氣,開口就嫌人髒嫌人蠻,他露出了尖尖的牙,「再罵,看我怎麼治你」
明慈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頓痛,梗著脖子道︰「我就罵你這個只管自己快活的畜生,禽獸有種你今晚就廢了我不然我罵你一輩子」
明湛反而笑道︰「廢了你?那就遂了你的意我就是畜生了,我偏不」
頓時明慈臉紅脖子粗。
明湛又道︰「咱們慢慢來,讓你曉得哥也是憐香惜玉的。再胡亂嚷嚷疼,打爛你的」
憐香惜玉沒有成功,初探頭某人就哭爹喊娘,明湛疑惑了一會兒這是真是假,就被她一腳給蹬了出去。
她蜷縮成一團迅速拉了外袍來草率一包,就掛著滿臉的眼淚跑出了帳子去。明湛被踢到某處,正疼得臉色鐵青,竟一時也站不起來去追。
草原的夜晚和白天溫差是非常大的,明慈隨便裹著一件外袍,無論從保暖還是外觀上來都非常不妥,于是就從戒指里抽出一件大氅來包上了。做完這一切,她才冷靜了一些。
想起剛才那一腳,心里有些後悔,躊躇著應不應該回去道歉。可是又想起明湛那欠揍的樣子,抿了抿唇,覺得還是他活該,決定讓他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但是這深更半夜的,她也無處可去。雪花的帳子里有夏大叔,至于另外一個帳子睡了兩個大男人,她就更不能去擠擠了。一邊想著,就一邊慢慢往前走,試圖理清自己心中這段時間來其實一直很紛亂的思緒。
現在的她,好像面對了一個兩難的選擇。不忍由著自己下陷,又無法拒絕。
無意之間,她走得遠了,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聞人裕的護陣。術士的直覺非常敏銳,她立刻感覺到風聲鵲起。
正緩緩退了兩步,突然耳後風聲一急,她利落地往旁邊一躲,結果正被削下鬢邊的一縷頭發,面頰上也傳來了痛意。
那呼嘯的風聲又從耳後迫近,她憑著直覺一彎腰,迅速退了開來,正想放出小火,突然一個套子從頭上落了下來。她一驚,但眨眼之間就被套住了脖子拖了出去,掙扎之間連雙手也被套住,沿著山壁拖了上去。
戒指
她顧不得背上的痛意,眼楮拼命盯著被制住的右手,但無奈竟是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眼前的箭呼嘯而至,明慈陡然瞪大了眼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淒厲地被釘在山壁上的時候,幾道冰箭突然沖了出來將那迎面而來的飛箭全都打落。
李玄正收弓。
聞人裕叫了一聲︰「慈妹妹」
言罷就想要沖上去把她弄下來。
明慈雙手的束縛陡然斷了,頓時就被套住脖子掛在山壁上作吊死鬼狀,驚懼地瞪大了眼。從剛才到現在,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果然聞人裕剛走了兩步,就被箭雨逼退了回去。頓時連謙謙君子聞人裕也罵了一聲,顧不得快被吊死的明慈,掐破手指滴出血來,然後迅速將手指刺入地下正掐住陣眼,然後打出一雙火璇璣,大喝一聲︰「破」
頓時硝煙四起。
李玄沉著臉,巨弓上冰霜散發著陣陣寒氣,在聞人裕的掩護下一邊警戒,然後手腳俐落地馭著飛劍跳上山壁將那繩子一箭射斷,接住了掉落下來的明慈。
明慈氣還沒喘瞬,就听他罵道︰「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有沒有腦子啊你」
「……」
明慈也懶得和他計較,從戒指里放出小火,頓時雙尾火狐便落在了半空中,焦躁地嘶鳴了一聲。初時它被困在靈獸囊里,只能急得干瞪眼,現在終于被放出來,自然怒氣狂飆,渾身火焰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