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上下模了一把,又變得喜滋滋的,要求她翻過身來按摩正面。明慈听話地翻了個身,由著他居心不良地到處亂模,一邊跟他說話。
「也沒必要讓那麼多人來照顧,千草峰的弟子,送一個回去吧。」
明湛道︰「嗯。」
「女乃娘找齊了便行了,灑掃的弟子留一個就夠了,其他的也不用了。」
「好。」他笑道。
他俯,形狀已經很明顯了,硬邦邦地頂著她,笑道︰「慈妹。」
明慈無語︰「都是做父親的人了,還這麼不莊重。」
明湛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踫到你我就不莊重了。」
「……臭流氓。」
明湛無所謂一笑。他的自制力其實極好,這樣的情況努力平伏了一下呼吸,也不覺得難以忍受,只笑著抱著她又親了親。
近日做了父親的明大掌門就一直在傻樂,見著誰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主母又許了他孩子三個月後便行盟誓之禮,他愈發飄到了天上去。
因為要照顧幼兒,明慈也不方便回雲眠峰去,便把弟子都遷到了靜水峰。畢竟門派初立,橫豎不過就這麼幾號人。
早起,明慈就指點弟子練劍修行,偶爾也說道。那些女弟子現在也暫時跟隨明慈。
有師尊說道,弟子們自然是趨之若鶩。平時靜水峰的人和雲眠峰都涇渭分明,掌門說道的時候肯定是不讓雲眠峰的人來听的。明慈頻繁說道,靜水峰弟子的心就被撓得很癢,卻都有些不好意思。直到文正文遠出關,大大方方地過去听了,才有人陸陸續續跟了上去。
這些弟子,原本都是修行條件十分艱苦的散修,大多是一路坎坷。如今終于有了門派容身,這門派的資源豐富,又是新派,少了大派弟子之間互相傾軋的事。作為師尊們的第一代弟子,師尊教導又非常用心。因此一個個修行都非常用功,每天早上練武場都是朝氣蓬勃,到處可見揮汗如雨勤奮練功修行的弟子。
眼看小兒即將滿月,名字還沒有起下,怕是真要留著等青木真君。現在明慈就大寶、二寶、小寶地叫著。
從明慈生產之日開始,便有附近的城主,和南燕城的一些門派送來賀禮。滿月酒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夜里明慈和聞人裕雪花杏子一桌在寫請帖,明湛夏青還有李玄則三人一桌喝酒說話。
雪花一邊寫,一邊小聲嘟囔,道︰「好想吃蛟肉暖鍋。」
夏青听了,回過頭道︰「這有何難,去獵一頭就是了。」
眼看著雪花的個頭這兩年也竄高了不少,出落得愈發標致,那份野性卻不減,但是偏偏乖巧可愛,著實讓人喜歡。文皓一向眼高于頂,卻甘願跟在她後面做小跟班。儼然她已經是個小霸王。
明慈揶揄道「讓文皓帶著人去給你獵?」
夏青冷道︰「他成嗎。」
明慈一邊寫字帖,一邊淡道︰「現在不行,過幾年總行的。從我們的弟子里各挑一個,出去走走,也不怕獵不到一頭像樣的東西。」
雪花撅著嘴道︰「我現在就想吃。」
明慈道︰「好啦,等過幾天寶寶他們滿月,不愁沒有好吃的。」
言罷她又道︰「哥,孤月山的帖子……我打算直接寫給明雨明霧師兄。」
明湛回了一下頭,道︰「你做主就好了。」
聞人裕道︰「如今看來,我們還是得盡快結嬰。不然恐怕事難成。」
明慈隨口道︰「結嬰誰不想,可是眼下一大攤子事兒沒有一件放得下的。就算放得下,沒有個百年,又怎麼結嬰……百年之內能結嬰倒好了。」
夏青手里拿著一本什麼書在看,此時便笑道︰「那倒未必。」
眾人齊齊抬起了頭。
夏青饒有興致似的,看著那書,又搖搖頭,笑道︰「這是我家家傳的一本什麼奇書,如今看來倒是甚有意思。單獨修行自然很難沖擊結嬰,但是我們可以一起修行。那麼相信不過五十年,便可一起結嬰」
五十年結嬰
明慈詫異道︰「那是邪修吧。」
「確實是被劃為邪修」,夏青直言不諱,「但是我有大把的忘憂丹可以穩定心境順利結嬰。只是結嬰之後嘛……」
「結嬰之後又怎樣?」
「結嬰之後,心境不夠,到時候心魔洶涌而來,一時不慎便會墮入魔道。何況我們要四方征戰,面對殺戮血腥,更難把持。」
意思是說,用藥物和一種特殊的方法,將修為強提到元嬰……而金丹期沒有打好基礎,元嬰期可能面臨更嚴峻的心魔歷練。
夏青又道︰「也許停在元嬰初期就要停三百年以上。」
明湛道︰「為何?」
「因為心境不穩,每一次提升都可能招致滅頂之災,所以只能停留在元嬰中期。我說三百年,是以我們的修行速度來說的。若是雜靈根那種修行速度,以此法修行,到了元嬰期,起碼要在元嬰初期停留千年以上……自然,他不提升要是也能活那麼久的話。」
彼時都不過把這當成一句酒後閑話,眾人一笑置之。但都留了幾分心。夏青的巫術醫術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改變人的體質也不在話下,有的時候甚至能隨心所欲地控制修為。當初他在孤月山,也是用藥物和巫術控制自己的修為。想結丹了,也馬上就結丹了。現在金丹期他提升得就比較慢。但是看起來已經過了動蕩期,接下來如果他願意,估計坐火箭上去也是可以。
數百張請帖,明慈他們寫完,就各自收拾著分開了。
明慈明湛攜手回屋,去看過三個寶貝。夏青專門調理了一種帶靈氣的藥膳,不過二十來日,他們已經不像初生時那般像個沒毛的小瘦猴,面容都白皙豐滿了起來,看著十分可愛。幾個照顧的女修都喜歡得緊,女乃娘也喜歡這幾個吃飽了就睡努力長大的小家伙。
明湛抱著小寶逗了一會兒,笑容很溫和,道︰「這可是我的寶貝女兒。」
言語之中有一種初為人父的自豪意味。
明慈抱著大寶,笑了,道︰「大寶看著像你呢,你看,眼楮很深。」
大寶年紀小小,眼楮剛睜開不久,可是眼神已經很安定,令不少人都很吃驚。而且他眉宇之間略鼓,像了明湛的伏羲骨。但是明湛深目高鼻,那點伏羲骨並不影響美觀,他金丹之後面容愈發威嚴,帶著一股常年征戰的戾氣,因此常有人怕他。估計大寶以後會像了他。
文瀅看了明湛一眼,鼓起勇氣道︰「是啊,大公子有伏羲骨,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呢。」
明湛一哂,道︰「我的兒子,自然是的。」
明慈笑罵道︰「不要臉。」
文瀅讓人送了一個紅色的小包袱上來,笑道︰「主母,這是玉頂峰的官夫人送來的,說是主母托她做的。」
明慈接過來,道︰「啊,是我的嫁衣。」
沒想到她竟做好了。
明湛湊過來要看,被她推開。只把人都遣退了,她才揭開那個紅包袱。里面果然躺著一身女敕粉色的褻衣,繡著精致的並蒂蓮花。還有一個火紅的肚兜,也繡著蓮花。
明慈一哂,道︰「我也看不懂繡工,不知道和官府那個是不是一樣的。」
明湛卻眯起了眼楮,笑道︰「不如你穿上試試?」
他是想起了她那一身火紅的褻衣。
明慈罵了兩句,但無奈擰不過他,被他扯著抱了過去。
他嬉笑著從背後摟住她,解了她的衣裳。她今天穿了一件女敕黃色的自制裹胸,多了幾分稚女敕,少了幾分風韻。但是他極喜歡看,眼中滿是贊賞,好像是在欣賞上面的蘭花刺繡,又好像是在欣賞什麼別的東西。她的臉漸漸紅了。
明湛笑著把那件小兜解了下來,然後轉身拿了新的給她換上。不得不說官宛嬌的手工不錯,這件兜肚做得很精致,裹著胸前,熱情的大紅色,玲瓏有致的身軀,引人想入非非的很。
他俯身去吻她。
「嗯……」明慈焦躁地想躲,道,「還,還有褻衣……」
明湛多日未近過她身,每天就听她嘮叨著要坐月子。坐個P月子就她一個人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在坐月子。除了禁房事,沒看她禁別的什麼,哪有這麼坐月子的。
火熱的唇舌很快就摩出了火,他額前開始滴汗。感覺到他的緊繃,她便知道躲不過去了。
有些粗魯的,他一把扯了她剛上身的紅兜肚,熱情地親吻她還有些豐腴的身軀,然後把她推到了近前的小榻上。
「別……」明慈有些慌,「他們,還在隔間……」
說了也是白說,明湛哪里听得進去,幾乎是用扯的扯了她的下衣。她听到那一聲裂錦之聲,無奈地放松了身體,同時也為他的熱情一陣一陣的顫抖。他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敷衍地模了兩把,然後就試著挺進去。
「嗯」明慈疼得弓起背,努力放松身體。
他全身大汗奔騰,但是她內里收縮得厲害,竟是一時半會也進不去。再要硬來她必定要受傷,他咬了咬牙,只得忍住自己要崩潰的欲念先抽身而退,拉開她的雙腿,俯身蹲了下去。
「湛,湛哥……」
太過強烈的刺激幾乎是久未經人事的明慈又哪里經得住,幾乎一下就到了頂點,然後就潰不成軍。渾身的汗液仿佛帶著酥麻的冷香,她掙也掙不起來,倒也倒不下去。
「別……不要了……」一想到孩子們都在隔壁,她僅剩的理智又把她拉了回來,不敢縱情享受。理智擊潰欲念的那種帶著痛意的快慰令人幾乎要發瘋,只求他適可而止,不要再刺激她。
再次失神的瞬間,灼熱的填充破體而入,一下子頂到了最深處。
「啊啊啊啊啊啊——」
來不及為這毫無遮掩的聲音羞愧,明湛已經不能再等,微微弓起身子,腰間強悍地律動。她潰不成軍,再也顧不得自己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來,雙手在褥子上亂擰,希望抓住一些什麼東西來支撐,最終抱住了他特意俯下來的身子,半掛在他身上,結果更方便了他動作。
「湛哥……」她泣不成聲,為這巨大的無法抵抗的快慰而感覺驚恐,只能伸手緊緊抱住他來尋找一些依托。
這樣放浪,隔間又豈有听不到的道理。值夜的文瀅和文秀都是姑娘家,听了一會兒就全都面紅耳赤,幸虧小孩子們都睡得安穩,似乎不為所動。要是哭鬧出來,只怕會讓他們更加慌亂。
文秀緊緊地抓住被子,碾轉不能眠,最終低聲道︰「師,師姐……」
文瀅渾身顫栗,只躲在被子里不動,勉強道︰「別出聲。」
文秀于是閉嘴了。
挨了一個多時辰,隔壁的動靜停了又起,女人的聲音听起來已經聲嘶力竭了,男人的喘息聲就開始重了起來,在這夜晚分外撩人。
文秀終于經不住,道︰「哎,他們怎麼……」
她又道︰「師姐,你,你跟我說說話罷,我,我心里慌。」
原以為不會听到回答的,半晌,文瀅卻應了一聲︰「嗯,說什麼。」
文秀小聲道︰「嗯,今個兒,秀,見到師尊,師尊問起主母是否安好,問得可細,還問了夜里可睡得好。你說,這算睡得好麼?」
文瀅道︰「掌門是人中之龍……能承恩,不知道是多大的幸事,這是好事。」
文秀狐疑。眾女修中她的年紀是最小的。听著這聲音主母應該十分辛苦,怎麼會算是好呢?何況她被抓去做爐鼎,對這事本就是畏懼極了的。
半晌,文瀅突然道︰「若是……當初我們本來也是送給掌門做房里人的。」
文秀沒听懂她要說「若是什麼」?可是她還是道︰「錯了師姐,是做爐鼎的。是主母寬厚,才免去了那災。」
文瀅就不吭聲了。
文秀又「師姐」、「師姐」的叫了幾聲,她都不應,文秀只得自己捏著被子忍著心慌。
那兩個人就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整夜,雖然後來主母不大出聲,可是床板搖晃的聲音就沒停過。
一夜顛鸞倒鳳,明湛自然心情極好。早間醒來,伸手模到懷里的人,不禁笑了一聲,又躍躍欲試,俯身去親她。
「嗯……」她翻了個身,似乎是累壞了。
「慈妹。」他笑著去鬧她。
糾纏了兩下,他興致勃勃地想要翻身而上,明慈突然臉色一變,推開了他的手。
明湛猛然被拍開,正是不悅,突然發現她臉色不對,不禁大驚︰「慈妹?」
明慈伸手捂著肚子和胸口,臉色鐵青︰「疼……」
「哪兒疼?」
「胸口……」還有肚子。
可是她話來不及說出來,就覺得胸口和月復部又一陣劇痛,好像有一整排的針細細密密地全扎了下來,幾乎是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
明湛伸手一模,只模到汗,不見半點傷口,他不禁慌了神,跳下床披了一件衣服︰「文瀅」
文瀅應聲而出,看到這種情況,也嚇了一跳。她忙叫文秀去請師尊,自己上前給明慈檢查,看了半天,竟是半點毛病也看不出來。能叫一個金丹痛得坐都坐不起來,究竟是什麼厲害的東西?
眼看自己的醫術不行,她轉身開始麻利地收拾屋子里的狼藉一片,可見昨晚這兩個人鬧得多凶。夏青趕到時屋子里已經看不出絲毫yin靡,明湛也給明慈穿上了衣物。
明湛把疼得已經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的人抱了起來,急道︰「青,你快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夏青給她診過脈,探過經絡,皆未發現一絲異常,直到檢查過她的額心百匯穴,才找到一絲絲黑色的霧氣,不禁顰眉,道︰「這是仙人刺。中毒深了可是會活活痛死,神仙難救」
「毒?」什麼時候竟下了毒,明湛卻是一點未覺
夏青把明慈抓起來,一根銀針扎入她百匯,然後熟練地用巫力疏導她的靈氣血脈,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一縷微不足道的黑氣就從她額頭排出,明湛也明顯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冷汗已經將她的衣物浸透
「中毒很淺,應該是剛剛踫到一點。」夏青站了起來,擦了擦手。
這仙人刺是味狠藥,若是中毒深,已經布滿血脈,就算他有辦法慢慢疏導,最少也要半個月,看看明慈只挨到一點點就痛成這樣,先例病人幾乎沒有一個能挨得住,全都活活痛死。而且這藥其毒,和大多數止痛藥劑相克。
明湛懷抱著明慈,臉色鐵青,思想前後,無論如何想不出來她是怎麼中毒的。
夏青吩咐文瀅去備藥,然後親自動手,把屋子里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首先是她昨晚喝過的茶杯,坐過的桌椅,都沒有問題。找了一圈,竟是一無所獲。
明湛道︰「仙人刺是從口入的毒藥嗎?」。
「不,也從心口入。」言罷,他一怔,道︰「她昨晚穿的兜肚可還在?」
「……」明湛立刻站了起來,小心地把明慈放下,然後去找官氏送來的紅兜肚。可是找了一圈兒,竟都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