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色雪白的新蓋,居主更是不無嘲諷的嗤笑道︰「有爭就是亂,你現在跟本居主爭,就是亂,一派放屁!」
「噗~」新蓋這可憐的娃,繼前一個人之後,也悲催的吐血昏迷,心中在爭與不爭之間徘徊,導致心魔被勾起。
場上,一個個倒吸了口氣的看著上,這人實在是不是人,居然讓得兩大家的人全部吐血昏迷,可謂比之凶人更狠。
海宣、黃沙幾人對視了一眼,海宣嘆服道︰「真是厲害,一句話居然能夠如此多的意思,這不算什麼,此人厲害的是,講的話讓人無法辯駁,根本就無力下手解決!幸好,幸好有咱們在,否則這幾個小子就是完蛋的。」
離殷也是心有余悸的點點頭,赫然說道︰「是啊,此人很可怕,只是言語間就讓地榜五百一十一的人物吐血,前面的那個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如此人物都被說的吐血,當我們面對那氣勢的時候,恐怕就是直接說死的。」
擦了擦自己額頭升起的汗珠,剛才听的可謂心驚膽戰,步步冷汗狂流,甚至,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似乎想起了什麼,海宣臉上一變,連忙四處張望,當看見楊元昭臉色通紅的時候,一個步子竄上去,就要抵住楊元昭的背心,輕喝道︰「元昭,你沒有事,都是伯父粗心,忘了你無法修煉功法,這兩人的氣勢對搏,你怎麼受得住。」
幾個青年驚懼的望著台上的黑影男子,一身早就被汗漬打濕,這是受不了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听著那驚心動魄的勢弩拔張的話驚出的。幸虧剛才他們有父親相助,否則就是身受重傷的,可光是有父親抵御,也讓他們受了不輕的傷勢。
楊元昭眸子一陣疑惑,但也只是一閃即逝,旋即微微搖手說道︰「沒,好多了。」他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只好亂說一通。
張震岳猶如隱形人一樣,站立于一邊,他也看見了楊元昭的異樣,但秉著鍛煉青年的心態,也就沒有相助,反而對于海宣幾人的做法頗為不以為然。現在,聞听楊元昭不能修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這青年倒是好大的毅力,居然硬是忍住了兩人氣勢交加的痛苦。
海宣心中一松,接著抱歉道︰「上的那居主是厲害的人,伯父也只能這樣簡短的說,要不元昭先回府,你體質虛弱要是弄成什麼暗傷,那伯父就真對不起你了。」
楊元昭听著正過癮,而且對他的思路有很大幫助,豈會走掉。于是搖頭說道︰「不了,如此精彩的辯解,走掉了是元昭的遺憾,聖賢說過,‘朝聞道夕可死’,元昭認為是正確的。」
海宣眼中露出贊賞,也只能勉強點頭說道︰「好,你站到伯父這里來,待會要是幾人唇槍舌劍,我怕你受不住幾人論學的氣勢。」
他算是有見識的,只是稍微一猜測就知道了上面的那人不是一般人,恐怕是學識淵博的厲害之人,憑借氣勢就能壓的人吐血,真是凶人一個,要是此人晉級大儒身份,氣場一出,恐怕更是凶威滔天。大儒啊,就算是大楚也只有八名。
楊元昭眸子帶著疑惑,問道︰「論學的氣勢,難道討論話題還有什麼危險嗎?」
一旁的張震岳突然插口說道︰「楊小兄弟,每個教派學識高深之人都有氣勢,這不是實力的因素,而是在熟讀經史聖賢書中燻陶出來的,就比如,剛才居主和第一位道家的人論題,你也看見了,沒有人動手,但是那道家之人就是吐血昏迷,這就是氣勢。法家和道家理念不相容,所以凡是一辯論就免不了爭鋒相對,而在氣勢的上面,就是氣場,只有達到了大儒才具備的,那兩人自不量力,此居居主就連氣場都沒有釋放。」
張震岳帶著一絲不屑,手指微微捻著一顆細小的珠子。
海宣倒吸了一口氣,失聲叫道︰「氣場?」
離殷眸子也是帶著震驚,強忍住自己的內心洶涌,神情閃爍的看著張震岳,問道︰「張兄,在這里好似沒有多少看見兄台,氣場,您是如何知道的。」
張震岳嘴角高深的一笑,只是說道︰「本人也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在這里住下的,離兄沒見著也不奇怪。」
黃沙心中何嘗不是波濤洶涌,新月居居然有大儒當居主,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震驚江湖。而這張姓男子居然在新月居住下,那麼身份也就絕對不平凡,看來此人也是如同最近頻繁出現的地榜強者一樣,難道,真是為了那‘潛龍榜’青年手中的寶物,什麼東西如此誘人,引得本就稀少的地榜強者紛紛趕來,連國之利器的大儒都有。
場上的唇槍舌劍令人心驚肉跳,觀看的一些弱小的江湖三教九流,受不住氣勢威壓的模魚人士,付了錢狼狽的逃出新月居,不僅僅是辯論的東西直指他們的內心,鞭打著他們的心靈,還是因為要是再不走的話,只怕他們的實力就無法寸進,他們听著的同時,心靈也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而新月居,此時的接待女子也似乎換了一批,眸子間閃動的精光讓人知道這些女子不是好惹的。
整整一個下午,新月居人來人走,吐血的,昏迷的,辯證的激烈異常,卻依舊沒有一人能夠辯證成功,不管是儒家也好,想出名跳出來的法家也好,都是如此。
最後,居主嘆息了一聲,哈哈狂笑道︰「無人,無人矣,如此民風且弱的大楚,無怪乎被四大皇朝侵蝕,儒家一脈害人啊,受教了,受教了!」
上另外一間房子,一簾之隔的男女徒自嘆息,大楚國無人啊,居然無一人能夠辯證,而且氣勢弱的實在是不堪一擊,儒之一道大楚國施行的時機不對,一味的仁政在這烽火狼煙的亂之一世,行不通。不僅僅削弱了本國的民風,還削弱了自身骨子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