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國華習練過武術,又數度出生入死,何等的反應力。(更新最快)。只覺得陰風撲面,當下想也未想腳下倏地吐勁,整個身子如同魚躍龍門,探出手去徑直抓在村支書的後衣領上,隨即腰月復用力,將他如同拎小雞一般的拽到了一邊。
這時,借著慘白的月光,卻見一個滿臉血污,臭氣燻天宛如厲鬼一般的人形撞將出來,顯然是撲了個空,摔在地上一個狗啃泥,眾人都不由的倒退了數步,望著地上的家伙心中布滿了寒意。
那家伙在地上掙了兩掙,爬了起來,他滿嘴污血,一張臉早已經千瘡百孔,在劇烈的運動下撲簌簌的掉下血肉來,只有一雙泛黃的眼楮閃爍著森森凶光,滿嘴的利齒不住的滴燙著黑血。
這家伙站在院子當中,喉嚨呼嚕作響,像是野獸的低鳴,極為駭人。他迅速的將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環顧一周,猛然一躍而起想著距離最近的丁文麗猛撲了過去。
丁文麗本就是一個柔弱女子,更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呆若木雞,只顧著高聲嘶喊,卻根本忘了邁開腳步逃跑。
眼看這滿身血污的家伙就要將丁文麗撲倒在地,冷不丁的卻從旁邊響起一聲呼呼的風哨,只見一塊青磚劃出一道黑影,結結實實的拍在了這鬼人的臉面之上,只听「噗」的一聲悶響,鬼人被磚頭拍的倒飛開去,連這就地打了好幾個滾,這才重重的磕在了一道土牆上,不見了動靜,只不住的抖動著身子,再也站不起來。
丁文麗被嚇得面無人色,體如篩糠抖個不停,危及下竟是旁邊的鐘輝抓過路旁的一塊方磚悶了過去。(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那鬼人抽搐了片刻便不再動了,幾人這才顫顫巍巍的走了上去,但也不敢距離太近,幾步之遙打量著他。
卻見那鬼人腦袋上被鐘輝硬生生拍了個血窟窿,正自「汩汩」的流淌著黑血,奇臭無比,眾人禁不住都捂住了鼻子。
魏國華一把從早已三魂出竅的村支書手中奪過了手電筒,照向那鬼人,村支書哆嗦著經過仔細的分辨,這鬼人不是別人正是發現那座古墓的張寶栓本人。
村支書只覺得自己腿肚子不停的發顫早就不听使喚,面白如紙,說道︰「這……這好端端的人咋能變成這樣子 ,哎呀!不好了!」村支書猛然想起了什麼,趕忙掉頭向窯洞奔了過去。
眾人跟在他身後慌慌張張的趕了過去,殘破不堪的木頭門幾乎是被幾人撞得的散了伙。
漆黑一片的窯洞之內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村支書打著手電筒,模索著在灶台上找到了半截蠟燭,掏出火柴點著了,漆黑的窯洞內逐漸亮堂了起來,跳動著撲朔迷離的燭光。
卻見炕上一片凌亂,幾截斷掉的繩子被扔在一邊,亂七八糟狼藉一片。
魏國華順著炕頭望到了炕下,猛然間倒抽了一口冷氣,拿過手電筒走到了炕邊。
卻見炕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倒臥在地,趴在地面上,地上全是鮮血,一走三滑,魏國華是幾經出生入死,在古墓里模爬滾打的人物,自然膽子大得驚人。當即蹲下來將這具尸體翻了過來,幾人雖然都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駭的呆立當場,說不出話來。
村支書驚叫出聲,「媽媽呀!張寶栓把他老娘咬死了!」
只見這尸體赫然是一位白發發蒼蒼老嫗,蒼白的頭發此刻也被染上了殷紅的血跡,渾身是血,就像整個人被泡在了血泊當中。她的脖頸處更是一片血肉模糊,還正汩汩好似泉水一般冒出血來,脖子近乎快斷掉了,露出里邊白森森的頸骨,看的幾人瑟瑟發抖,丁文麗只覺得兩腿發軟眼前一片漆黑,要不是身邊的董林華把她拉住,早就一坐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魏國華看到這里,心中也不由一陣子寒栗,當即站起身來,轉向村支書道︰「快去村子里找人來,多找些膽子大的人來,一定要把那個抬張寶栓回來的那人叫過來。」
村支書諾諾稱是,踉蹌著奪門而出,剛奔出籬笆門,就早已扯開了破鑼嗓門喊了起來︰「喜子!大奎,都出來啊,出人命了!」
魏國華搖了搖頭,示意幾人先出去說話,幾人的臉色都慘白如紙,尤其是丁文麗幾乎是被董林華架著走出去的。
來到庭院當中,一抹清冷的月光灑了下來,更平添了許多陰森和詭異,魏國華點著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好幾大口,慢慢的穩住心神,道︰「都別慌,遇到事情千萬要冷靜,雖然這事有些怪異,但都不要怕。」說是這樣說,可是自己夾煙的手卻一直在抖個不停。
過了良久,鐘輝像是平靜了許多,深呼了一口濁氣,說道︰「魏教授,我覺得張寶栓變成這樣子一定和那個古墓有關系,一個好端端的人不可能平白如故變成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依我看那古墓不簡單,一定有什麼咒術之類的東西!」
鐘輝的年齡畢竟不大,心思活躍,想象力十分豐富。魏國華听了鐘輝的一番猜測,點了點頭,又忽然搖了搖頭,饒是他經驗豐富,富有權威也不知道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他卻心中明白,鐘輝雖然只是憑空的猜測,但是在一切事實都沒搞清楚之前,任何的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考古本來就是一門接觸那些頗具玄學的東西,在沒有搞清楚之前,都不好說。
幾個人面面相覷,絞盡腦汁也是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在這時侯,明火晃動,人影雜亂,腳步聲踢踢踏踏,正是村支書帶著少說有二十來個精壯男子舉著通明的火把趕了過來。
一群人走進了籬笆門,村支書便負責指揮起來,讓他們有些心理準備,把張寶栓的瞎子老娘從窯洞里抬了出來,這些男子壯著膽子幾個人也不敢去看那慘不忍睹的尸體,仰著頭七手八腳的抬到了籬笆門之外,準備天一亮,就把這可憐的老太太給埋了。
就在魏國華看著眾人忙活的時候,村支書卻一臉豬肝色,奔到魏國華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魏教授,奇了怪 ,張寶栓咋子不見了影了?」
魏國華和鐘輝幾人心中打了突,轉眼向庭院的土嶺下邊齊刷刷看去,火把通明之下圍著幾個男村民,卻哪里還有張寶栓的影子,只留下一大灘殷黑的血跡,人卻如同忽然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了。
難道剛才鐘輝的一記悶磚沒拍死他,趁著剛才幾個人在窯洞里的時候自己跑了,可是他不是已經瘋了嗎?能跑到哪里?
還是鐘輝眼尖,忽然一指地上的血跡說道︰「看者有一條血痕朝這個土嶺後便去了!」手機閱讀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