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華照著鐘輝所指的方向抬眼望去,把腳尖掂的跟跳芭蕾舞的差不多了也沒有看到什麼,除了一片荒蕪的雜草。(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
忽然听到樹上的鐘輝,大聲喊道︰「咦!那是誰?魏教授我剛才看到一個人影子跑到黑洞里邊去了。」
魏國華讓鐘輝下來,鐘輝的身法那還真不是蓋的,爬下樹的時候只見他左晃右蕩不一會便腳踏實地了。
鐘輝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喘氣道︰「魏教授,咱們快去看看,剛才我看到了一個人影跑到那個黑洞里邊去了,但是太遠了沒有看清楚!」
魏國華當即一揮手,鐘輝走在前邊,撥開雜草為身後二人開路。
三人趟著草皮,沒走一會地勢便陡然向下,走入了一片低窪的小盆地。盆地當中雜草瘋長,錯綜復雜密不透風,距離三人二三十米的距離處卻見一棵粗壯挺拔的大槐樹正矗立在盆地的中間。
看到了槐樹,個人心中俱都是一振,同樣緊張起來。
直到走到了槐樹近前,這才看到這棵大槐樹雖然歪歪扭扭的,但是卻異常的高大,將周圍數米開外遮擋的不見天日,一片陰冷,粗細程度直有四五個人合抱那麼粗。
幾個人望著這棵大槐樹,不禁心生贊嘆,這棵老樹估模不下千年的樹齡了,這麼粗的樹干光是樹輪肯定都數不過來了。
魏國華心里明白,槐樹屬陰,又看這里雜草叢生,憑著多年的考古經驗,這下邊一定有座規模不小的古墓。
正當魏國華抬頭觀看大槐樹的時候,鐘輝卻道︰「魏教授,小董,你們看那邊!」
二人順著鐘輝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黑森森的洞口伏在一處土嶺的下邊,正自呼呼的冒著陰冷的氣息。
三人趕忙奔了過去來到近前,他們三個都不約而同的猛的一哆嗦,好像是忽然被人塞進了冰窖似地。
這時,魏國華看到一座石獸半掩半露的被埋在黑洞的旁邊,布滿千瘡百孔,髒污不堪。
魏國華忍著陰冷的氣息,走了過去,掏出一柄放大鏡,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
這座石獸雖然已經殘破不堪,至少不下數千年的歷史了,但是依舊虎虎生威,露在外邊的半個獸頭,獸縱依稀可辨威風凜凜,一只巨大的獸眼瞪如銅鈴,令人望而生畏。
「是西漢的沒錯!」魏國華一邊拿著放大鏡自己的看著,一邊月兌口而出。
鐘輝和董林華互相對望一眼,都不禁顯得有些激動起來,果真是個漢墓!鐘輝禁不住摩拳擦掌。
他雖然對于考古沒有達到魏國華的那種淵博程度,可是也畢竟跟在魏國華身邊不少年頭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走路了,當即便道︰「我的乖乖!能雕築巨獸看守陵墓那墓主人生前不是皇親國戚哪能做得到?」
不過墓主人的身份還有姓名來歷,這都必須要進到墓中才能一探究竟。
「奇怪了!」魏國華收起了放大鏡,忽然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奇怪了!」
鐘輝疑惑的道︰「什麼奇怪了?」
魏國華探著頭望著黑森森的洞口,只見這洞口邊緣並不是十分的平整,多處都有坍塌的痕跡,可能是由于雨水的原因所造成的。但是這洞口卻十分大,能夠開的進去一輛小轎車不成問題。
魏國華眉頭緊鎖,面露奇色道︰「按說西漢墓都是由封土堆加以夯土構築而成,幾千年的滄桑巨變早已經使得整個巨大的整個墓室全部埋在了這黃土當中,怎麼可能會留下來這麼大的一個洞口。」
鐘輝和董林華听出了魏國華的意思,董林華從來善于思考和學習,對考古也極為的富有天賦,當下,想了想便道︰「是有些怪了,按理說漢墓多半都全部埋藏在黃土當中,要想進入墓穴,就跟在土里面行進差不了多少,可是眼前的這個大洞來的還真有些蹊蹺了,依我看多半是個盜洞!」
這正是魏國華所擔心的地方,要是這漢墓被盜墓賊光顧過,多半已經什麼都不會剩下了,而且這麼大的盜洞那得要多少人才能開的出來,夯土是極為堅固的,能挖出這麼大的洞來,可想盜墓的時候最起碼不下幾十人才能開的出來這麼大的盜洞。
魏國華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看來這座古墓已經是被盜發過的古墓了,心中不免有些泄氣,但是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存在降頭這種苗疆咒術,張寶栓又到底是不是中了降頭,現在人在哪里?
這一切看來都必須要進入古墓一探究竟了。
正在思忖之際,只听鐘輝道︰「魏教授,小董你們還在發什麼呆啊?丁同學中了降頭還等著咱們去救他,等你們想好了再進去,黃花菜都涼了。」
一句話使得兩人渾身一震,敢情看到了古墓,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當即魏國華在不多想,隨著鐘輝走進了黑洞當中。
鐘輝走在前邊,打開了手電筒,他們備了不少的干電池,倒是暫時不用擔心電源,三個人每個人一只都打了開了,晃動的光芒,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幾個人都感到腳下就像踩在一張巨大的棉花套子上一般,軟綿綿的。魏國華心中明白,這時由于這黑洞當中太過潮濕的緣故。
這麼大的洞口也不知道敞開了多長時間了,倒是不用擔心氧氣的問題,只是猛的一進來,就好像忽然與世隔絕了一般,所有的聲音都忽然消失匿跡,四周靜得出奇,彷佛能夠听得到彼此的心跳聲。
三個人走得十分緩慢,手電筒的光不時的打在四周的洞壁之上,只見洞壁上布滿了一片片如同刀削一般的痕跡,明顯是人為的鐵鏟痕跡。
看來他們推測的沒錯。
這條通道並不十分筆直,而是忽左忽右,繞來繞去,但一直都是一條路,並且感到這條漆黑的甬道是一只緩緩向下延伸開去的。
甬道起初還是十分的寬闊,可是走著走著,卻漸漸的變窄了起來,不但左右變窄了,上下的距離也開始逐漸的收攏。
空氣也變得十分的難聞,夾雜著一股朽木*的氣味。
三人的頭頂上盡是錯綜復雜的樹根,毛毛絮絮的,已經蹭在了三人的頭皮上,並且發出輕微的「嘶嘶」聲響。
當中鐘輝感到有些奇怪,就拿著手中手電筒想著自己頭上照去,這不照還好,一照之下差一點沒有一下子滾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