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煜~~」
「小心!!」隨著鐘藍的一聲嘶喊,真橙的身體就被鐘藍死死的壓在了地板上,地板的磨花硬生生的刮過她的臉,鮮血小水珠般的一滴一滴滑落她早已變的慘白的臉。
「嗷嗷~~」失去意識的阮煜此時已經面目全非了,他從嘴里伸出還帶著唾液的舌頭不斷地舌忝著自己流出的鮮血,興奮地嗷嗷的叫喚。屋子里充滿了腐蝕般的惡臭。
「嘔~」真橙的胃里不斷地抽筋,酸水一陣陣翻上來。
鐘藍使勁地用手撐著地面,本來還以為魔力恢復完全了呢,沒想到為身下的人擋的那一擊使他元氣大傷!他喘著氣,嘴里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嗷~~」魔化的阮煜舌忝了舌忝嘴唇,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向他們走去。
鐘藍暗叫一聲不好,魔劍被他扔在了一邊,自己又弄成這樣子,他擔憂地望著身下的人,身體里的真氣一陣亂竄。
撕拉~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扎進了鐘藍的後背,鐘藍身子一抖,悶哼了一聲,他緊緊地摟著身下的人,不讓魔爪傷害到她。(請記住的網址.)一下~兩下~三下~鐘藍緊咬著牙,幾近昏厥。背上一道道血口子觸目驚心。
「鐘藍~~你放開我!不然你也會死的!」
「不放!」鐘藍聲音微弱的回答,臉貼著真橙柔軟的頭發,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脖頸上。「再也不會放開的!」
「嗷嗷~」魔化的阮煜見了鮮血似乎異常的興奮,不斷地吼叫著,「嗷嗷~~」沾滿了鮮血的魔爪高高的向空中舉起,欲給地下的人最後一擊。
「嗷嗷~」一道白光閃過,阮煜抱著手臂滾到了一邊,被切下來的手‘咚’的一聲正落在真橙眼前!
「Blue~~你沒事?!」寒子期手持銀白色的長劍斜望著滾到一邊的阮煜,白色的長袍上被濺滿了鮮血。
「還~還沒死~」鐘藍沖著他的背影笑了笑,暈倒。
「喂~你沒事?!」真橙使勁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鐘藍,做起來,把他抱在懷里,手不斷地搖著他的臉。「別死啊你!都怨我不好~你不要死啊~~」
「他沒那麼容易死的!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寒子期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們向後退!」說完,寒子期扭過頭去,雙手緊握住劍,瞅著阮煜,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嗷~」阮煜惱羞成怒,眼楮似充血般的紅,大嘴沖著寒子期叫喚,露出尖尖的獠牙,向寒子期猛撲過去。
「哼~」寒子期冷笑一聲,只見白光一閃,銀白色的劍準確的刺進了對方的心髒。對方先是不停的掙扎,不斷地吼叫,後聲音越來越小。
「真橙,對不起!」游絲般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阮煜的聲音!真橙一喜,松開抱著鐘藍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寒子期那邊走去。他沒有被吞噬,沒有!真橙不斷地喘著氣,撲向渾身開始腐爛的阮煜。
就差那麼一點,她就可以抱住他了!奈何寒子期死死地擋在她面前。「讓我過去!他還有救,不是嘛!」真橙緊抓著寒子期的胳膊,不斷地懇求他。
「你不能踫他!他現在身上全是劇毒,一旦沾上,必死無疑!」
「我不管!求求你~」真橙已是淚眼婆娑。
「別~別過來~真橙對不起!我竟然傷害了你~」阮煜虛弱地靠在牆上,看著真橙,滿眼的歉意。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真橙哽咽道,「如果你沒有認識我,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認識你是我這輩子~~這輩子最高興的事!」「啊!」阮煜痛苦地揪著頭發,他的身體正一點一點的化為膿水~阮煜對著真橙慘然一笑,「我們相處不過幾天~咳咳~」阮煜大口大口的咳出血,「你不會很快就把我忘了~咳咳~~」
「不會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的!」真橙咬著自己的手指,淚流滿面。她怎麼會忘記他!他的賴皮他的溫柔,一點一滴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怎麼會忘的了!
「要記得我!」阮煜拼盡最會一口氣,深深地望了一眼已哭成淚人的真橙,緩緩地閉上了眼楮。此時他的下半身幾乎全部腐爛。
「阮煜!」真橙癱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已經沒有呼吸的阮煜。剛剛他還笑著對她說‘笨蛋,快躺好!不要亂動!’,現在竟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絕望像洪水一樣漫過她的脖子,漫過她的嘴,漫過她的眼楮。周圍所有的東西都漸漸隱去,混混沌沌~
「真橙!」寒子期伸手托住真橙倒下來的身體,手撫上她臉上的傷痕,低語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