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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間,官道上,車隊繼續緩緩南下。(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天陰山繞過之後,漸漸被甩在後邊。
古遙與範之鴻被邵清帶上自己的馬車。
馬車內的空間有限,邵清讓兩個小孩擠到別的車上,古遙他們才能夠擠進去。
劫後余生,古遙與範之鴻均驚魂未定。突然間面對三個十多歲的孩子,兩人一時很是不適應。其實他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現在看起來他們也就是十多歲的樣子。
兩人緊閉著嘴唇,一聲不吭,他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來到一個怎樣的世界?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麼的?不管他,至少,他們現在還活著!
但他倆的到來卻讓車廂內的其他三位孩子大感興趣。那兩個男孩子衣著華麗,雖對他們很是好奇,但在窄小的車廂內卻努力躲開他們,滿臉充滿了厭煩。想是經過這麼多磨難,兩人破爛的衣著和渾身的汗臭味讓他們難以接受。
但唯一的一個女孩卻與他們不一樣。那女孩也就是剛剛向白發老者邵清詢問天陰山的。這會兒,她甚至走到古遙他們面前,拉住了他倆的黑乎乎的髒手。
「我叫紫馨,你叫什麼呀?」女孩忽閃著烏黑的大眼楮問道,很顯然,她對這兩個狼狽的男孩很是感興趣。
「我叫範之鴻。」看著這瓷女圭女圭一樣可愛的小女孩,範之鴻搶先回答。古遙卻沒心情,他的腦海內還在過濾這段時候的遭遇。他搞不清現在在哪兒,最讓他難以接受的,現在他和範之鴻都變成跟眼前這幫小屁孩差不多的孩童!
古遙的深沉似乎更加激起了紫馨的興趣,瞪大眼楮繼續問道︰「喂!我問你呢!你叫什麼呀?」
「我……我叫古遙。」猛然給驚醒,望著一臉稚氣的紫馨,古遙的回答有點倉促。他很是奇怪,這麼大的女孩,至少也應該叫他一聲叔叔,但現在在這麼個女孩面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已經十一歲了!古遙哥哥,你今年多大了?」
古遙愣了一下,白了範之鴻一眼,搶先回答︰「我……我們都十二歲。」他生怕範之鴻張口說出二十多歲,會驚掉許多下巴!
「那你們都是我的哥哥啦。」紫馨顯得特別興奮,指著另外兩個小孩,道︰「兩位哥哥,我來給你們介紹,他叫姜小虎,今年十三歲了,他叫秦松,跟你們一樣也是十二歲。」
古遙和範之鴻沖姜小虎和秦松笑了笑,那兩人卻顯得很不友好,瞪著眼楮,儼然把古遙他們當成了仇敵。古遙雖說變成了小孩,但其實已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玄機,那兩人顯然是看不慣紫馨對他們這般好,他們那是在吃醋呢!
古遙苦笑一下。竟然會讓這幫小毛孩來吃醋?古遙又有些郁悶,他跟範之鴻倒是真正的情敵,卻一起穿越到這邊,又一起變成了小孩!真是造化弄人!
想到此,古遙又是一陣心痛。想起天陰山,想起永遠躺在那里的那個女子。
邵清盤坐在車廂一角,一直眯著眼睡覺。
現在,在古遙的腦海中充滿了太多的疑問,他不明白現在身處何處?看這些人的衣著,一定與自己所生活的年代相去甚遠。伏魔寺?魔咒?冰川世界?天陰山?還有掛在胸前的佛珠?所有這一切他都莫名其妙!甚至這麼多小孩聚集在一起,也一定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可不是學校組織的春游!
範之鴻也筋疲力盡地蹲在一角,他的內心也同樣翻江倒海!連續的打擊,已把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紈褲浪子徹底打回原形!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小命得以保住了!
「紫馨,你們這是去哪兒呀?」沉默片刻,古遙忍不住問道。太多的疑問無法解開,但眼前的事他必須弄清楚,不能給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畢竟在別人眼里,他們是兩個十多歲的孩子。
「古遙哥哥,你們可走運了!」紫馨一下子興奮起來,忽閃著兩個明亮的大眼楮回答道,「我們都是南覺門新收的弟子。南覺門你知道?那可是有名的修仙門派!只要到那里修煉,就有可能變成神仙耶!剛才你可沒看到,那個神仙叔叔可厲害啦!」
「哼!」姜小虎緊繃著臉,冷哼道,「裘管家可沒說收他們做弟子!只是暫時收留他們。」
「可裘管家也沒說不收呀!」紫馨有些急了,連聲嚷道,「邵爺爺,你說是不是?這兩位哥哥也是南覺門的弟子!是不是?是不是嘛?」
盤在車廂一角假寐的邵清給攪醒,望著眼前爭執的一幫小孩,連聲道︰「對,對,他們都是弟子。」
「我說就是嘛!」紫馨得意的瞪了姜小虎與秦松一眼,氣得姜小虎小臉發白。
古遙瞅了瞅邵清,正踫上邵清的目光從他倆身上掃過,那目光充滿了憐憫,伴隨著一聲幾乎听不到的嘆息。
修仙?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竟然有修仙者?這倒是從沒想過的。能夠進入修仙世界,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只是,看邵清一臉的深沉和那極難察覺的一聲嘆息,這似乎又沒有那麼簡單!無論如何,對于這些孩子能夠進入修仙門派,邵清沒必要表現出如此煩悶。
難道這其中另有陰謀?
這也就是已經成年而又心思慎密的古遙,從邵清那細微的表情變化聯想開來。這撥十多歲的女圭女圭,現在全都沉浸在狂熱和興奮之中。
車隊日夜兼程,餐風露宿,在第二天天黑之前,終于進入秦州城。
呈現在古遙面前的,是一座熱鬧的城鎮。數不盡的亭台閣,一條條青石鋪就的大街,街道兩邊的商鋪一個挨著一個。街道上最多的就是逛街的男男女女和數不清的小商販,另外賣藝的、唱戲的、求簽問道的、喝茶聊天的……在古遙的心中,一下子想到了那幅著名的宋代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裘管家顯然對秦州城非常熟悉,車隊在大街小巷內左拐右拐,在一座較為突出的建築前停了下來。居中的大門上方有一塊燙金的牌匾,上面刻著四個蒼勁而奇怪的名字——了凡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