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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華貴妃來了,眾妃紛紛起身行了禮。
芳塵她們也不敢懈怠,該有的禮數也都做到了。
今兒個華貴妃雖然也是悉心打扮了,但氣色並不是很好。
眼下華貴妃雖然還是這後宮之主,但境遇似乎比芳塵還要差些。不但連陛下的面都見不著,就連這華榮殿都成了冷宮,竟然沒有一個妃嬪上門拜訪。所以今日,華貴妃的臉上不僅帶著一絲的疲憊,更多的是怨毒。
華貴妃款步往前走,對眾妃的行禮可以說是不屑一顧。心里只盤算著,只待自己恢復了元氣,一定要一個一個收拾這些個小妖精。
華貴妃邁著大步,剛要跨上這主位的台階,便被方才那個管事的宮人給攔住了,那宮人見華貴妃的氣色並不好,趕忙陪了個笑臉,行了一禮道︰「華貴妃娘娘萬福金安,奴才這就領著您入座,您跟著奴才來吧。」
華貴妃聞此,十分不屑的瞥了那宮人一眼說︰「這路本宮認識,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你若是要討賞,就去那些沒見過市面的主子面前邀功,本宮要走的路也是你能踐踏的。」
那宮人見華貴妃發了怒,心里就更沒了底氣,趕忙上前解釋道︰「回華貴妃主子,您誤會奴才了,只是今年的位子安排有變,您的位子不在這主位之上,是在那里的。」那宮人說著,指著左手邊第一個位子說。說完趕忙底下了頭。
華貴妃聞此,嘴角驀地揚起一絲笑意,並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鬧,也沒有不理智的拂袖而去。只是轉身,很從容的走到位前坐下,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看著那空蕩蕩的龍椅和鳳椅,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只覺的自己過去真是小看了陶婉那丫頭,卻也弄不明白這丫頭今晚搞的什麼鬼。
只是,陶婉,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真的不會太久——
華貴妃心里念著,臉上的笑容忽然變的很猙獰。雙手也忍不住緊緊的握住裙角,似是要將這個世界撕毀那樣哀怨。
芳塵目睹了方才發生的一切,有些失神的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會呢?難道那龍椅兩側的鳳椅不是給華貴妃和婉妃的嗎?這是在是太奇怪,太奇怪了。
華貴妃怎麼可以這麼從容的坐下,這怎麼可能?
此時,寧昭儀心里也跟芳塵一樣的疑惑,實在猜不透那兩張鳳椅的真正用意。若是說這宮里連華貴妃都沒有資格去坐這張椅子,那麼這皇宮里就再也沒人能坐了。
正當眾人疑惑不已的時候,只听一聲通報聲響起,是君晏來了。
芳塵心里雖然是老大不情願的,卻也不得不起身,恭迎陛下。
只見君晏一身隆重而華麗的明黃色龍袍,眉宇間盡是喜氣,似乎一點也沒有被芳塵和華貴妃的負能量所影響,一副沒心沒肺的高興模樣。
而君晏的身邊除了跟著正得寵的婉妃,還跟了一個女子。
只見那女子一身淡雅的天青色宮裝,身子縴弱卻婀娜多姿。一雙深紫色的眼眸襯上雪白的肌膚,說不出的妖嬈迷人。傾國傾城。
芳塵望著那絕子,瞬間像跌入冰窖里一般,渾身冰冷。
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夏隱,為什麼會是你?
一邊的寧昭儀見此,也瞬間變了臉色,一臉煞白的望著夏隱,再看看自己這身最得意的衣裳,分明是一模一樣的。
晴婕妤看著也探頭,一臉疑惑的望著夏隱,再看看寧昭儀,有些不解的問道︰「陛邊的姑娘是誰?怎麼穿的跟寧姐姐一樣?」
晴婕妤不說倒還好,這一說,寧昭儀心里就更糾結了,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望著夏隱失神。
宸妃,是宸妃,怎麼會是宸妃?她不是早就被打入冷宮嗎?七年,已經整整七年了,她怎麼會,怎麼會再次出現呢?
晴婕妤見寧昭儀不說話,心里急的要命,只覺的這女子不簡單,正準備繼續追問是,芳塵卻低聲回道︰「她是宸妃,是咱們瀚玥王朝最美麗的女子。」芳塵說完,眼中盡是決絕,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涼之感直沖心脈。
夏隱,難道在你眼中,我安芳塵就是那樣的不堪嗎?
我並沒有想要阻止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你為什麼要防著我,防著小緋。
芳塵心里念著,冷笑一聲,眼看著婉妃和夏隱都入了座。也就一聲嘆息,坐回了椅子上。
往後君晏說了什麼,芳塵也沒有听進去,只是望著桌上的酒杯失神。忽然覺的這世上能依靠的人只有小緋了。一瞬間就很想見到小緋,好好的抱抱小緋。
芳塵正尋思著,便要起身,卻又被寧昭儀按住了。
「妹妹,不要,不要走。」寧昭儀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芳塵聞此,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寧昭儀蓄滿淚水的雙眼,心不知為什麼,忽然覺的空落落的。
「各位愛妃舉杯,為我們瀚玥王朝祈福,為天下蒼生祈福。」
芳塵聞此,這才側身,望著滿臉紅光的君晏。立刻拿起桌上的的酒杯,遞給寧昭儀一杯,十分勉強的笑了笑說︰「寧姐姐,咱們不能哭,我們要一起舉杯,喝酒。」
寧昭儀望著芳塵倔強而決絕的表情,總覺的是要出事似的,卻也來不及多想,趕忙接過芳塵遞來的酒杯。與眾妃共同舉杯,而後一飲而盡。
而芳塵卻端著這酒杯,一臉陰霾的望著夏隱,而後將這一杯酒倒在了地上,似是在祭拜她們之間早就土崩瓦解的友情。
而夏隱也將芳塵眼中的不解和憤怒盡收眼底,心里有一千一萬個對不起,卻也只能高高在上的俯視芳塵。
宴席開了許久,屋里的氣氛也算很好。其間,芳塵只是靜靜的坐在桌前發呆,而寧昭儀控制不住的灌著酒,任晴婕妤怎麼攔都攔不住,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寧昭儀硬是喝下了滿滿兩壺酒。
一曲《龍鳳呈祥》之後,笑意正濃的君晏敲了敲酒杯,朗聲說道︰「借著這吉祥的日子,朕還有一件喜事要宣布。那便是朕的愛妃,宸妃已經懷了朕的龍種。為了以示褒獎,朕決定將宸妃晉為皇後,母儀天下,統領後宮。」
聞此,整個景仁殿頓時一片死寂。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或驚疑或不解的表情。
此刻,華貴妃可以是說是面如死灰。只是死死的盯著夏隱的臉,似是要將她撕碎一般的怨毒。方才的淡定和不屑早就不復存在。心里不停的吶喊著︰陛下,您怎麼可以,您怎麼可以將皇後之位給這個亡國公主?難道只是因為她懷有龍種嗎?可是您的第一個孩子是我給您生的,您怎麼可以為了這樣一個狐媚的女子,就棄我于不顧。
比起方才的不理智,芳塵倒是淡定了許多。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君晏喜氣洋洋的側臉。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孩子,夏隱有了君晏的孩子,真好,真的很好。這算不算苦盡甘來,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奴才恭祝皇後娘娘洪福齊天,母儀天下。」全順見整個殿里氣氛降到了冰點,趕忙出來調解。
殿里的諸多宮人見此,也趕緊跪下給這位新的後宮之主叩頭行禮。
見此情形,殿里的其它主子也趕緊起身,向夏隱行了大禮,一時間,大殿內恭賀聲祝福聲不斷。
見此,芳塵再也沒有辦法在這里待下去了,寧昭儀也沒有阻攔,任由芳塵離開。因為寧昭儀曉得,芳塵心里的痛楚不是一句安慰就可以化解的。所以只能坐在原地,望著芳塵落寞而單薄的背影失神,酒便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多年來積蓄在心中的委屈和不甘瞬間暴發,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端著酒杯起身,盯著滿臉冰冷的夏隱,喊道︰「她不能當皇後,不能。」
頓時,整個景仁殿又陷入了無邊的寂靜當中。
晴婕妤似是被寧昭儀的舉動嚇壞了,趕忙起身上前拉住寧昭儀,小聲勸道︰「寧姐姐這是做什麼,快坐下,快坐下,什麼都不要說了。」
寧昭儀聞此,一把甩開了晴婕妤,輕笑一聲回道︰「是,我是喝了很多的酒,但我卻沒醉,這心里跟明鏡似的。想必這屋里的姐妹也都跟我一樣,氣憤難當吧。」寧昭儀說著,也不管君晏的表情有多難看,環顧四周之後又接著說︰「宸妃是個亡國的公主,是敵國的遺孀,有什麼資格做我們瀚玥王朝的皇後,陛下您開開眼,看清楚你身邊這個妖婦,看清楚啊——」寧昭儀說著將手中的酒杯一拋,只差那麼一點便要砸到了夏隱。
見此,君晏再也不能忍耐了,立刻厲聲吩咐道︰「本來看著今天是除夕的大日子,不想與你計較,但何雅寧你也太過分了。竟敢當著真朕的面,頂撞皇後,簡直是目無王法。來人啊,把寧昭儀給朕拖下去掌嘴,讓她知道往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奴才們得令,趕忙上前,就要將寧昭儀架走。然而此時,華貴妃卻站起身來,望著君晏不卑不亢的勸道︰「請陛下您手下留情。今兒個是除夕的大日子,是不能見血的。寧昭儀只是喝多了才會胡言亂語的,我相信皇後娘娘才德兼備是不會計較的吧。否則大家還以為您是介意寧昭儀與您的衣裳一樣,才有意刁難呢。」
華貴妃話音剛落,屋里的各位主子也都紛紛起身幫寧昭儀求情。一時之間,整個殿里的氣氛就變的十分的詭異和尷尬。
見此情形,君晏的臉色就更難看了,眼看是要出事,正準備責怪華貴妃多事,一旁一直沉默的夏隱這才發了話。
「今天是除夕,本宮並不想生事,就暫且免了寧昭儀的刑罰吧。」
君晏聞此,臉上的怒色這才有些緩和,只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宮人退下。
華貴妃見此,向君晏欠了欠身子,說道︰「陛下,既然皇後娘娘開了恩,咱們這些礙眼的人也該識相的退下了。珺辰還在華榮殿等著臣妾回去呢,只是這孩子福薄,看來是再也等不到父皇去看他了。所以臣妾就在這里代珺辰祝他的父皇和皇後娘娘鸞鳳和鳴,白頭偕老了。」華貴妃說完,俯身端起酒杯,將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而後十分決絕的望了君晏一眼,慘淡的一笑,徑自出了景仁殿。
寧昭儀見此,酒也醒了大半,只望著君晏,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卻強忍著不發出任何的聲音,而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拔下發間的發簪,直直的插進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