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的景象在忙碌和笑罵中慢慢消失,楊天除了每天管理好鱔魚還要學習小寶交給自己的動植物知識。因為現在小寶處在第一層,楊天學習的也是很基礎的東西,包括物種的習性分析、植物物種辨別、動物的簡單基因分析與配比、物種的珍惜度分析。
「爸,今天我要去趟縣城,你幫我看下蓄水池的水。」早晨的時候楊天一邊吃飯一邊給父親說。
「去縣城?」
「嗯,硫酸銅和紅霉素沒有了,我得上縣城買點。」雖然知道初級營養液的功效,但楊天還是按照資料,在蓄水池里如入硫酸銅等藥物先消毒,保證水源的PH值和水源的優良度。
「哦,那行!對了投飼料沒?」父親對楊天的敬業程度還是相當認可的,養了兩個月的時間,沒看到那一尾鱔魚出現任何病狀。
「投了!今天氣溫有點偏高,我提前半個小時投入了飼料,這樣能讓鱔魚進入最佳進食時間。」
「好,哦,對了今天你上縣城去順帶買點菜種,這冬菜應該下苗了。」
TN縣城這幾年變化很大,以前一個縣城兩條馬路,一條主公路,一條圍城馬路,如果有人擅腳力,一天能走十個來回。自從三年前,縣里換了縣長,YS高速公路通車後,TN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城區棟棟高拔地而起,寬闊的馬路從小區一直延伸到高速公路收費處,三個大型廣場能提供日常的各種社會活動,高質量的三所中學,每年能向全國的高等大學學府輸送500-600多名大學生。
而且隨著經濟的發展,TN縣郊出現很多大型蔬菜加工工廠,蘑菇、糧食、淨菜包裝等等。嶄新的TN汽車站能同時容納上百輛到達各個地方。寬敞的火車站直通到大江南北,承載著TN的經濟。
楊天一個人推著一輛上海牌老自行車,看著南來北去的車輛,心中感慨萬千,好幾年了,自己沒有好好看看自己家鄉,好好看看這美麗的縣城。這街道完全接近大城市的街道,以前垃圾滿天飛的地方,現在種上了茂盛的小葉榕樹。這里的高大廈一點不比CQ市的低,它們那高立的姿態好似TN人在迎接四方的朋友。
一路走來,以前很難一見的各種高檔經營店多不勝數。楊天首先去了專售店買了自己需要的各種藥劑,然後隨著人流到專賣菜種、花木的地方購買完菜種,突然遠處的聲音勾起了楊天的注意。(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你們能不能想點辦法?這顆樹陪伴了我好些年,現在這樣我真的很不舍。麻煩你們想想辦法。」
楊天遠遠的看見一老人手里捧著一盆葉子全部月兌落的樹木,在那里滿臉的懇求。然後就听見旁邊的工作人員說道︰「老人家,不是我們不想辦法。只是這棵樹的根系和主干全部枯萎,我們即使再怎麼努力也無濟于事。」
「求求你們,這棵樹是我老伴送給我的,自從老伴走後,我就只有這棵樹常伴我身旁。求求你們想想辦法,救救我這顆樹!你們要是能救活這顆樹,你們要多少錢都都給。」說話間只見那老人家雙眼流著淚水,哀求的話語讓人听得心里酸酸的。
「老人家呀,不是我們不想幫你,也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只是你這顆樹除了少許的枝干還有點生命力外,其他地方已經枯萎了,而且這種樹木我們從來沒見到過,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插培育種的方式來養活。如果不能,我們在那里去找一顆一樣的樹種給你呀。」工作人員一臉的苦瓜色,這棵樹現在已經成了老人家的全部精神寄托,稍有差錯一棵樹是小事,從老人的衣著上看,如果老人有個三長兩短那才是大事。
「唉,沒用的。我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包括那些研究樹木的科研所,這次我來TN是听說TN這地方很久以前有很多的老園藝師,昨天我听說你們老板和他兒子都是搞了很多年園藝的園藝師,所以我才想來踫踫運氣,看你們這里有沒有什麼民間配方,能醫好我這棵樹。」
看老人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模著自己的眼楮,嘆氣的說道。
楊天越走越進,忽然听見小寶從腦海里急切的聲音。
「老板,快、快、快過去,那棵樹很有可能是唯一一顆還存活的鳳冠樹,你一定要弄到手。」
「真的?」
「當然是真的,根據系統數據庫記載,這樹木早在一八八幾年的是時候已經滅絕,現在能看到真是我小寶的幸運。」
「那你告訴我這鳳冠樹的特點,我總不可能走過去說老人家你這樹我能醫治,然後就抱走!」
「哦,你說的也對。那你仔細听著,這樹成年後高大約在一米三左右,樹葉為……」
等小寶說完後,楊天才慢慢走過去。
「老人家你能等一下嗎?」看著老人要準備走,楊天叫住了準備離去的老人。
「嗯?小伙子有事嗎?」
老人原名叫王戰天,這次來TN是听了一個老友的意見,說TN在大集體的時候,這里以前有很多的果樹,也有很多的大園藝師,遠近文明的黃桃罐頭就產自這里。所以想來這里踫踫運氣,看有沒有什麼偏方可以醫治這棵樹,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王戰天在這里呆了一個星期,尋遍了TN的各個角落,也沒有找到能醫治自己這顆樹的人。今天早晨眼見著這最後一片樹葉月兌落,王戰天急了,抱著樹就往外跑,想找一個地方給好好的看看。
剛才就在自己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的聲音叫住了自己,隨著這聲音王戰天看到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孩,白皙的皮膚比女孩子還要好,一頭短發看起來精神而又有活力,只是個子有點偏瘦,而且雙手推著一輛很古老的上海牌自行車,給人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老人家我想問下,你這樹在茂盛的時候就如同一只展翅的鳳凰,不管怎麼生長都不改變其外形,每年四月的時候只開一朵,而位置就在鳳凰的頭部,白天花是大紅色,到夜里花會變成七種顏色,晶瑩剔透,煞是好看對?」
「對呀!小伙子你見過這種樹?」
「沒有,只是小時候听爺爺說過。」
「那你爺爺呢?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不好意思,我爺爺三年前已經去世了。」
听見那男孩子的話,王戰天原本激動的心突然又冷了下來。
「那小伙子你叫住我老頭子有什麼事嗎?」
「老人家這樹我能醫治,只是需要時間!」
「什、什、什麼?你能醫治?你真的能醫治?」
這、這真是一波三折,王戰天原本以為那男孩子只是想問問自己手里的樹是不是和他爺爺說的一模一樣,哪知這孩子卻說能醫治的話來。
「嗯,我爺爺是抗美援朝的老兵,他是做後勤的。有次在一個有錢人的家里見過這樹,因為那家人經常送菜送物給部隊,所以我爺爺才有幸知道這種樹的醫治方法。」楊天一邊說,一邊在心里祈禱。希望自己的爺爺不要在天上罵自己撒謊,我說這些都是為了這顆樹,都是為了保護這馬上要滅絕的樹種,希望爺爺你別見怪。
「真的?」王戰天有點不敢相信,看著那男孩子紅紅的臉,就威嚴的問道。
「真的!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把身份證給你看,或者你到我家里去,我敢保證兩個月後還你一顆鮮活的小樹。」
老人家的聲音如春雷一樣炸在楊天的心上,但是為了這棵樹,哪怕再難自己也要激流勇上。
「那行,我這里有車,我和你一起去你家里,希望你真的能醫好我這顆樹。」機會只有一次,王戰天不想放過。哪怕那孩子說的是假話,自己也要去弄過明白。
汽車行駛在土路上,車尾箱里的自行車隨著路面上下起伏,不時發出 的響聲。王戰天看著車窗外的景象,越來越多的磚瓦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同時他的心也越來越平靜。一個出生在這種地方的孩子,他們沒有外面那種說謊的習慣,自己也從農村出來的,農村人特有的淳樸、敦厚是城市人所沒有的,所以這男孩子說話的可信度也大大的提高不少。
接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王戰天來到一個全是綠色裝扮的村莊,這里沒有外面那麼多的二層小,細細數來也就兩三棟而已。有的只是綠色的樹木,綠色的竹林,和時不時發出的雞鳴聲。
「小天回來了,還沒吃飯,趕緊洗手去吃飯。」
「媽!我爸呢?你叫爸回來一下,家里來客人了。」
楊天听見母親的聲音,就直接回答道。
「家里來客人呢?那行我去叫你爸回來,他這會還在魚池那邊,在檢查水溫。」
母親一看後面跟著一個老人和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就一邊走一邊說道。中午是天氣最熱的時候,黃鱔是一種對溫度很敏感的魚類,所以控制水溫是養殖鱔魚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老人家,你叫那位大哥把樹放這邊!你們還沒吃中午飯,就在我家將就吃點!」楊天一邊看看桌上的菜夠不夠,一邊對旁邊的王援朝說道。
「沒事,我听你媽叫你小天,我就叫你小天!老頭子我叫王戰天,你叫我王爺爺就可以了,這位是我的司機,他姓王你就他叫王哥,我這人沒那麼多規矩。」當王戰天走進這農家小院時,他就完全信任、喜歡上了楊天,普通的磚瓦房,整齊的籬笆院,干淨的屋舍,規整的農具。每一樣都是那麼規範,每一處都是那麼的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