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錦剛進了ARIA,服務生就迎上來︰「羅先生,羅小姐和成先生在老位置等您。」
說完前面帶路。
到了座位,御錦掃了一眼。御箏和宇浩斜對而坐。
御箏靠在沙發里,一只手臂撐住高高發髻的頭。她捏著杯子,端詳。看見他,抬起頭,長指在杯身上叮叮敲了幾響。「找誰?韓子墨?早被召走了!」
御錦蹙了一下眉,在御箏對面坐下。
宇浩向著不遠處的位置沖他努了努嘴。
御錦鎖定吧台上並坐的男女。他打了手勢,跟服務生要了酒。
「是答案嗎?」御箏看著御錦,直接問出來。她換下了隱形。沙發區幽柔的燈光下,她的鏡片反射著奇怪的光。她是銳利的。
御錦沉坐進沙發里,筆挺了一晚上的腰背有些僵,他直了直。伸了伸長腿,他點點頭。
「哈,原來我足夠失職!」御箏笑了笑,沖宇浩舉了舉杯︰「感謝‘玉成’有你。」
宇浩一時有些尷尬。這對姐弟,夾槍帶棒的時候他也見得多了。不過今晚,不同。
「希望Caroline不會因為我的無意發現獲失職罪。」御箏眯了眯眸。她望著正對面那個男人的表情。平靜無波。她舉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那天,是個意外……」
御錦月兌下來西裝外衣,搭在沙發扶手上。「御箏……」
他或許知道御箏惱什麼。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我有我的考慮。」
御箏的空酒杯往台上推過去,力道有些大,杯子在台上夸張地搖晃了幾下。她倏地起身︰「老成,我們走。」
「御箏……」宇浩迅速伸手握住了那只搖晃的杯子,看了眼她。
「走不走?」御箏瞪大了眼楮。一甩頭,抄起皮包,她大步走出了沙發區。
宇浩猶豫,雙手了下,還是站起身。
「在聚會上她就喝多了些……」他拍了拍御錦的肩。
「走吧。」御錦沒看他。
御錦一個人坐在那兒,喝干了杯子。再要了一杯。真的有些疲倦,他閉目養神片刻。音樂、人聲,窸窸窣窣,一時都成了隔離的背景。他像浮在一片暗夜幽柔的海上。
好一會兒,他張開眼楮。面前的空座位放大了許多,大的有些空曠。他捏了捏眉心,酸痛。靜下來,他一手捏著杯子,一手去尋口袋里的薄片。
拿出來,看一眼,黑洞洞的屏。他啪地滑回去,收起來。
他看到不遠處的吧台上那雙男女起身。
女人大波浪的金色長發覆住了男人的肩膀和後背,柔長的胳膊像繞樁的常春藤纏在男人的頸上。一身火樣的紅。性感的腰肢彎曲的像條蛇……
御錦抿了抿唇角。這樣的一個性感尤物,本身就是戒,是箍。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