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瑟覺得面前轟的一聲。什麼東西落下來。
她的眼楮張的大大的。原來,都在這里了。一個晚上,話里有話的羅御箏,「及時出現」的成宇浩。
御錦看著她思索。剛剛,他撐在門板上的手落在了她肩上。
她的肩胛骨瘦削地突起來,硌人的手。可是,又美妙的讓人心情激蕩。她大張的有些發直的眼楮,讓他根本不用費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臉上倒還好。或許是身上裹著的櫻桃紅的裙的映襯,輔上為聚會化的妝,仍是嬌艷的顏色。
他的手指自然地上移到她頸上。她膩膩的皮子,在他的指下滑。
心瑟偏了一下頭,躲開。
他比她更快,已捏住了她的下頜。
她拋過來一眼,他毫不退讓地回了一眼。兩人的目光各自咬著對方。
空氣都凝住了。心瑟听見自己的心跳聲,慢慢有些喧囂。他在等著她回答。
她想不通。明明,他什麼都知道。明明,他可以悄無聲息地斷了這段關系。可是自從上一次,她就知道了,他不可能輕易放手。但是,為什麼?雖然她並不願意接收關于他的信息。他有女人,她知道。如果是因為倦了,想找個結婚對象,她不見得是個好的人選。起碼,她自己知道,羅家,中意的並不是她。
她發著呆。眼前一片暗影罩下。她倉促地閉了閉眼楮。她嗅到他的氣息,就在咫尺。她的喉嚨干燥無比,她困難地咽下了一口。
她往後縮。腳後跟砰地對上了身後的門板。
他的一只手臂立即圈住了她。她有些氣憤。這就是他,如果她在一口井里,「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他。她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音,她的唇,倏地遇上了一片柔軟。她哆嗦了下,身體板的僵直的。
她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那麼近地貼緊了他。她的脊柱上一陣異樣的摩挲,那是他的另一只手。隔著她薄薄的衣衫,他手上的肌膚撫弄著她。她分明卻覺得,她被剝掉了一樣。
他其實沒有用力。只是環抱著她。
他的唇,帶著他獨有的溫度和氣息,也是輕輕點在她的上面。他的輕啄,一時弄的她緊張,又癢。
他那麼輕柔,溫暖,根本就不像他。她的眼楮看著他。他閉著眼楮,睫毛靜靜地垂著。她定定地望著他俊秀的面。他的面皮上,是一片恬適。沒有冷漠,諷刺和挖苦,沒有高高在上的距離和俯視。此時,他顯然是放松的。
她的肌肉卻繃得越來越緊。她知道他。他再溫和,也只是短暫的。此時的他在她眼中,更像個起了興致,耐心逗弄自己獵物的獵手。她嘆了口氣。她就是那只獵物。
她動了下僵直的身體。
他微張了眸,瞧了她一眼。下一秒,他的眼楮完全大張開,對著她的。嘲弄、戲謔,他瞬間變回了那個她熟悉的羅御錦。
「你總是習慣這樣盯著對方嗎?」
習慣?她思索了半秒鐘他的話。她的心莫名地上提,臉上也熱起來。習慣?他以為她是誰?難道他忘了她是誰?她從不是個情場高手。可她知道,他是。情場高手,想必等同于**老手。她的腦海中甚至配合地現出了一幅畫面。她忍不住哼了一聲。「我沒有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