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瑟听著她們繼續話家常。話題卻是轉到了這次趙家的意外。心瑟听著羅夫人問母親趙伯伯身體的真實境況。那些醫學名詞和數據她都不怎麼能听懂,也不怎麼感興趣。她自己的思緒還是在御簫和鵬舉身上。懶
她記著,前些天因為她要簽約的事情,可軒跟她提過什麼白屋、藝術圈子。後來,湘竹找著機會跟她明明白白道明了事情的原委。御簫和鵬舉這些年的生活,她也知道了大概。
結婚之後,幾年之間,鵬舉的公司日漸風生水起。公司做大了,交際圈子也是越拓越寬。自從沾上了影視藝術圈子,各種關于他的小花邊新聞也偶爾會見。他自己偏天生又有些花花大少的脾性,對于一些花花草草的事情有時並不遮掩。甚或偶爾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有意無意露出某些風流韻事。他的這些「小尾巴」其實很快就進了御簫的耳朵。幸虧御簫從來也是個大而化之的人,鵬舉的這些所謂花花事兒,她從未真正放在心上。在羅家,也一度被她自己當作笑話來講。她自己既然不介意,大家也就並不太忌諱這些事情,有時反而拿來鵬舉的新近「動向」故意跟她開開玩笑。
羅夫人倒也不時提醒,讓他們兩個收收心,想想要孩子的問題。況且羅夫人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趙家也是十分期盼。可是提醒歸提醒,御簫還是繼續地我行我素,她一貫有自己的小圈子。像御笙曾經說的,御簫這趙家少女乃當的,滋潤的冒油,還想要她要個孩子,自己難為自己?你們慢慢等著吧……奇怪的是,鵬舉也是一副慢悠悠的架勢,從不在這件事情上與御簫產生摩擦。兩個人簡直是高度的心照不宣。蟲
辰風的事情剛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人認為事情會鬧的這樣大。直到,她的靠山免職、審查,她自己的一段歷史和往事也很快被披露。辰風害怕自己終究翻身無望,掉進洗不清的旋渦里,莫名做了陪葬品,便想拿出兩人間的這件往事作為交換,保自己的周全。看事情後來的進展,應該是鵬舉並不理會她的那一套,辰風才最終將事情推到了御簫面前。
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個時候,任是誰想動作,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了。而且以御簫的脾氣,她根本忍不得哪怕一時。兩個人的關系就此崩盤……
御錦也坐在一旁,他的目光有兩次停留在心瑟身上。他看到大人們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一直靜悄悄的。烏黑的眼珠不知為什麼一直在悄悄地轉,上面霧蒙蒙的讓人看不透她的思想。
心瑟莫名其妙嘆了一口氣。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認為御簫大大咧咧,御簫不在乎。其實誰又知道,這之前她所有的「大度」和不在乎,只是因為她知道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底線好好的在那兒,她的驕傲和尊嚴更是好好的在那兒。可當有朝一日,她發現竟然有的事情就是那樣子,而且比她的想象更甚,你又叫她如何自處?如何他處??
又說了一會兒話,羅夫人起身告辭。心瑟送她到房間門口,看兩位大人還有話要說的意思,她就站在房間門口沒有動。停了兩分鐘,看幾個人的身影漸漸走開了,她又回到房間。
這邊御錦帶著熙和先上了車子等。
簡夫人隨著羅夫人的腳步慢慢地往前走。羅夫人的這一趟,兩個人都很有些心知肚明。羅夫人終于在影壁前住了腳步。「絲韻……」她瞅著老友的臉色,那疲憊的眉眼,一時對自己即將出口的話又有些猶豫。「最近你們怎麼樣?我今天看那丫頭還是有些冷冷的。」
簡夫人深深嘆了口氣,搖頭苦笑︰「你不知道,這還是在你們面前……她這趟回來,我只覺得是更遠了……康欣,你不知道,」她再喃喃地說,聲音里全是晦澀的低沉︰「這個孩子,我怕我是無力挽回來了……可是,我有時候想想,我又不甘心,不甘心哪。這些年,從一開始,你都是看著我的,你知道我一路怎麼過來的。我努力了這麼多年啊,為了她,我費了多少心力。原來,就是生怕有什麼差池,有什麼糾纏,可是現在看看,是注定的,是天意,任你再怎麼躲,都是逃不掉的……我現在只盼著,她……在那邊不要怨我沒照看好她的孩子……我這幾天,天天晚上的噩夢不斷,夢見她……」
羅夫人突然止住了簡夫人的話︰「絲韻,你是不是糊涂了,這個話,不能再說……」她是有些著急了。扶了扶老友的肩膀,她的臉色也是沉的很。「絲韻,前些天咱們說的事情,我想再問問你的想法。」
簡夫人顯然迷糊了一下子,剛剛她的情緒轉移開,一時才回來。她想了想︰「你是說……御錦和可瑜?」
羅夫人點點頭。「怎麼樣?」她又盯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御錦那日跟她提了,她想來想去,以她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事情貌似並不簡單。她這幾天的擔心也是一日甚過一日。事情也偏偏就是那樣,她越是擔心,越是覺出御錦的反常。今天她是仔細打量了心瑟。那個孩子,在她的記憶里,一向淡然、溫和。剛剛,她坐在那兒,明明又局促、不安。羅夫人也留心了兩個人的神情,面上倒是正常……
「康欣,他們幾個的事情……我們,還是站的遠些再看。」簡夫人這才勉強說。
羅夫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御錦和心瑟,她也是知道的了。羅夫人覺得自己有必要挑明了一句話。她異常真誠地望著老友︰「絲韻,我對瑟瑟的心,你該知道,不比你少了多少憐惜。如果是做女兒,我眉頭不會皺一下。但是羅家的媳婦……」
簡夫人的臉色是很難看了,她鎮定了兩秒鐘︰「康欣,我不替瑟瑟向你求什麼。但是,我只希望,已經屬于那孩子的,我們能不讓她尷尬……」
「你的意思是……」
「康欣,憑我這些年的教訓,孩子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慢慢解決。我們摻進去,有時反而不利于他們處理問題。而且,這些年……我也想清楚了,我當年的擔心和處理,其實又何嘗對瑟瑟公平過?現在想一想,如果當時換種法子,今天也許完全會是另一種局面。」
「絲韻,你這樣說,是因為那一段,畢竟是過去了……」
「過去了?」簡夫人笑了笑,那樣的笑,苦澀異常︰「過得去,過不去,還真的不由我們呢。」
羅夫人知道自己是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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