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瑟飽飽地睡了一覺。昨天晚上睡前的藥和牛女乃起了雙保險的作用,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入睡了。她只記得上了床,那張看起來寬大舒適的床實際上還要柔軟舒服的多。她像是沉進了一個柔波緩動的海洋里,四肢很快就被包裹、放松下來。
此時,她的臉龐還埋在枕頭里,大腦卻是已經很清醒了。她憑著感覺,伸出胳膊在虛空中探了探。模到了床頭櫃。她繼續在那櫃子上模索。很好的肌理。她記著昨天將手機放到了那個位置。該踫到了。她再試了試,手的四周依舊是空空的。
御錦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他面前的茶幾上,擺著一杯濃濃的咖啡。他今天沒有去總部。一大早,他先去了一趟會所樓上。趙副總已經等在那兒了。他帶來的是明日之城二期的最新消息。果然,有了東南亞ABHC項目的失勢,韓氏在這個項目上有些沉不住氣了。沉不住氣就可能盲動,就更容易為人所左右……御錦知道姨夫的個性,這些方面,子墨再細致沉穩,最終的話語權並不在他那兒。他讓趙副總繼續盯著這個項目。
眼楮有些累了,御錦暫時把文件往茶幾上扔過去。他揉了揉眼楮周圍,調節著視力。他看見不遠處的大床上,正在床頭櫃上模索的那只手。他低眸看了一眼腕表,再看了一眼在茶幾上躺著的手機。知道她也睡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他一邊走著,一邊用力擴了擴胸。剛剛在沙發上看文件,估計是想入了神,此時頸肩都酸脹。
他剛靠過去,心瑟忽地張開了眼楮。他暗想她的第六感倒強的很。他停下來,站在床邊。她大睜的眼楮正對上他。他看著她眸子的黑白分明,因為充足的休息,清靈的水一樣。她再轉了眼珠,去看一旁的床頭櫃。
「在那兒。」他知道她在找什麼,朝茶幾上瞅了一眼。
「幾點了?」他在那兒居高臨下,心瑟猶豫了一下,還是掀開了毯子的一角,坐起來。
「九點半。」他看到玫紅的睡衣下她的身體。這樣略顯妖嬈的顏色的睡衣,讓她自己主動選,她是不會選的。可是在他看來,她穿上他準備的這樣的睡衣,才像個真正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是他的。
已經這麼晚了。她看了他一眼,知道鈴聲也是他幫她關掉的了。她這一覺,十幾個鐘頭就沒有了。心瑟坐到床邊上,找拖鞋。她瞥了一眼,鞋子在他腳側。她一時著急,光著腳走下了床。腳丫子貼上涼絲絲的地板,舒服極了。
他的目光跟過來。她順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睡衣,確定了沒有什麼不對。
他知道她在找拖鞋,讓了讓,看她穿上。
「時間夠嗎?」心瑟穿上鞋,順口問了一句。印象中,這樣的時間點,又不是周末,他不是這麼「無所事事」的人。「不然讓文斌……」
他已經走開了。心瑟沒有再堅持,進了衛生間。
御錦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他喜歡親手拉開窗簾的感覺。有時候,明明是躺在床上按個按鈕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偏偏喜歡下了床親手來打開。在他眼中,眼前的兩幅窗簾更像是舞台上的幕布。他一直有那樣的興趣,就是親手開啟幕布後的謎團。到底,是一窗風雨,還是一窗陽光?雖然不能選擇,可是他有自己的猜度。因此,他跟願意親手去揭開這樣的謎底。只是更多時候,往往並沒有非晴即雨那麼簡單。
御錦放下手中的窗紗,立在那兒往外看去。窗外歡快跳動的陽光瞬間躍進了他的眸。太陽炙烤著大地上的一切,又是一個暴風雨後的大晴天。御錦眯了眯眸,盛夏的上午的這個時候,太陽的威力就已經大的嚇人。
心瑟洗了澡出來,見御錦還是背對著她的方向站在那里。只不過指頭上夾著枝煙,正在那兒吞雲吐霧。她看了看床上,從內到外的衣服都已經替她搭好了。她悄悄地拿了衣服,再退回到衛生間去。合上房門,她放下衣服,然後解開了浴袍的帶子。
她把內衣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號碼正合適。只不過,又是……玫紅。她平時幾乎沒有使用過這樣艷麗顏色的內衣。它此時躺在她潔白的手心里,本身就是個妖嬈的***。這顯然是他的口味。心瑟端詳著那細膩的蕾絲花邊兒,不禁暗自感嘆了一下︰多好的手工刺繡!
她一樣一樣地穿上。直起身,她覺得內衣扣得有些緊。正要解下重新扣一下,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下子竟呆住了。她從不知道鏡子中的那個女人,此刻,居然可以是她自己。玫紅,這樣妖嬈的顏色在她身上,竟然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是誰讓誰更艷麗了些。她望著自己黑瀑布一樣的發絲,慵懶地搭在胸前和背後。她乳白的上半身,此時就像盛開了兩朵艷麗到刺目的花朵。她望著那兩朵挺立的花兒,隨著她的呼吸,也在吸著芬芳的氧氣一樣。
這樣的吸氧起伏著,她的身子,漸漸被一波柔軟的潮水包圍過來。她怔怔地與鏡中的女子對視。她潔白的額頭下,那雙黑眸深湛的發亮,反而如同起了火焰……
鏡面上一抹反光一晃而過,她驚了一下。猛然回頭,她才看到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開著的。她不由自主激靈了一下。全身的皮膚都因緊張而收緊。她立刻拿起了那條裙擋在自己身前。她
知道自己的動作,笨拙透了。她紅著臉,找著拉鏈。什麼聲息都沒有。她知道,御錦的一雙銳利的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在她身上。她慌亂的手都有些顫了。整個腦袋都發著奇怪的熱。她自己的這幅樣子,站在這兒一個人發呆。而他,她不知道他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剛剛的反光……她發現她越是著急,手底下竟然翻來覆去連裙子的拉鏈都找不到了。
「拉鏈在這兒。」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來。心瑟一驚,對上他的深不見底的眸。他的眸中,略過一抹奇異的顏色,有些迷離。他的呼吸有些熱。心瑟看到他的喉結,在他頸上緩緩滑動了一下。他剛剛的聲音,也有些奇異。她的手下一松,裙子從她手上瞬間滑落。
御錦只一低身就接住了裙子。他握在手里,看著她。
心瑟望著他眼角的似笑非笑,臉頰上馬上蒸騰起燥熱。「給我。」她伸手去拿。
他絲毫沒有給過來的意思,心瑟有些著急︰「羅御錦……」
「著什麼急?」他竟反問了一句。他的手一揚,心瑟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晃,那條裙張開了翅膀的大鳥般穩穩落在了幾米遠外的浴缸上。
心瑟又驚又急。她還沒有來得及移步,他已經靠上來,堵住了她可能的方向。他的長手臂輕輕一帶,她往後退,沒有幾步路,她已經靠到了涼涼的牆壁上。他這次似乎是吸取了教訓,直接伸開手臂,將她牢牢地帶進懷里。
她動了一下。他的手臂緊緊地箍住她,她根本動不了。她的整個人都被迫埋進他懷里,他的懷里,溫暖的有些燥熱。他的氣息,滿滿地充盈在她發間、耳際。他吻著她的耳垂。她不知道他是在吻,還是在咬,她只是覺得一股又熱又癢的暖流在那兒散布開來。他緊扣住她的後背的手指開始游移,停在那個她剛剛扣好的地方。
她的手臂又開始掙扎。心髒開始瘋狂地止不住地跳動。她整個身子都緊繃的像一張拉的滿滿的弓。 的一聲,弓弦斷裂。她發昏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他的身子抵住她。手從她徹底空曠的後背前移,握住她。她激烈地顫抖著。
御錦感覺出她的緊繃。他不再用力,她自己把面孔深深地伏在他胸前。很快,他覺得自己胸前一片濕熱。他的吻移到她的頸旁,潔白的蓮藕似的一節。他從兩人身體的縫隙間看到還裹在她的那抹玫紅。他伸手下去,輕輕幫她褪掉。他解開了自己。他的大腿試著打開她。她緊緊地僵硬地攪扭成一團。他伸手下去撫平了她。
淹沒了他胸前的那片潮濕還在繼續。他捧起她的面頰。她的臉上狼藉一片。他望著她濕潤的緊閉的眼楮,吻了吻她,伏在她耳旁,他像輕嘆一樣低低地說了一句︰「瑟瑟,也該有七年了……」
她立即像被魔杖點住了般安靜下來。他感覺她握住他衣角的手指,慢慢放松了。很快,他舉起她溫熱的身子,徹底打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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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的舊電腦突然展開了不合作運動,壞掉了。周末去買了台新的,昨天面對著嶄新的一切,硬是碼不出字來……
祝大家新的一周生活工作愉快!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