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戌時,換算成地球上的時間,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過了吃晚飯的時間。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只是嚴庚睡了整整一天,滴水未盡,剛剛打完了一場,如今已經困意全無,卻是有些饑餓之感。
嚴庚模了模肚子,只好無奈地推開了房門,去尋些東西祭祭五髒廟。
只是天色不早了,嚴庚又不想麻煩別人,只好自己一路模到了廚房,只是怎麼都讓嚴庚覺得有股子做賊的感覺……
剛剛經歷了城主府的劫難,又遇到了一場惡戰,城主府內的下人們,除了一些必須留下的人手以外,基本都被放了小假,算是給下人們壓壓驚,放放松而已。
一路上倒是沒有踫到什麼人,有著系統地圖指引,嚴庚輕而易舉地便找到了廚房的位置。
一股油煙味便從廚房的方向傳了出來,嚴庚遠遠地便能聞到,心中也頗有些詫異,這麼晚了,誰還在廚房里忙活?莫非也是來這里祭五髒廟的?
嚴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全道飛,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干脆就快步地跑了過去,一看究竟。
剛剛走到廚房門口,就听到里面「呀」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嚴庚也不遲疑,趕緊踏進了廚房里,定楮一看,才發現站在鍋爐前,舉著鍋鏟手足無措的蘇小小。
「……你這麼晚了躲在這里干什麼?晚飯沒吃飽?」嚴庚有些奇怪地走了上去。
「呃,是,沒吃飽怎麼樣?你還不是溜進了這里……」蘇小小瞥了嚴庚一眼,有些訕訕地放下了鍋鏟。
「好吧好吧,既然沒吃飽就一起吃,飯菜我來弄就好了……看你樣子就知道第一次進廚房。」嚴庚無奈地搖了搖頭,奪過了蘇小小手里的鍋鏟,「菜都快焦了……」
蘇小小撇了撇嘴︰「好像你的廚藝多高明似的,大男人也下廚,沒听過君子遠庖廚麼?」
「我是君子?」嚴庚訝然,「我怎麼沒听說過,真好听。」
「呃……別放鹽了,我已經放了。」蘇小小忽然說道。
「……你已經放了?」嚴庚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放了。」蘇小小點頭。
「放了多少?」嚴庚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放了……呃,大概兩三勺吧!」蘇小小有些心虛地說道。
「哦。」嚴庚一副果然如此地樣子,將鍋里的「菜」隨手倒進了桶里。請記住我們的
「干什麼啊?」蘇小小有些心疼地說道。
「三勺鹽能吃麼。」嚴庚翻了翻白眼,「何況又不是你家的,心疼什麼呀?」
「不是自家的也心疼啊……」蘇小小有些不高興地說。
「你掉錢眼里了,哪天會不會把我賣了?」嚴庚很認真地開著玩笑。
「恩,這個要貨比三家了,如果差不多我就賣了。」蘇小小豎著三根手指,非常嚴肅地說道。
「……呀!糊了……」
……
果然,嚴庚的手藝的確不錯。
嚴庚雖然地位頗高,權勢滔天,即使是在一省之地,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可是嚴庚的性子比較古怪,也不喜歡熱鬧,一直都是自己安安靜靜地單獨生活,燒菜做飯都是自己親自掌勺,久而久之,練出了一手好廚藝,也不為怪。
忙活了一陣,桌上便擺了幾盤子熱菜。
「嗯!不錯呢!」蘇小小嘗了一口,有些驚訝地低呼一聲。
「一般啦。」嚴庚謙虛地笑著。
「不過鹽好像放少了……」蘇小小說了一句,埋頭苦吃。
「不會吧?」嚴庚隨手夾起了一點,咀嚼了一下,「不會啊……靠,吃那麼快干什麼?」
蘇小小並不答話,吃得更歡了。
兩人埋頭苦吃……
「呃?你們也在這里啊?」
廚房外,忽然響起了一道驚愕的聲音。
嚴庚循聲望去,只見全道飛一手模著肚子,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
「怎麼啦?」嚴庚一筷子打斷了蘇小小夾菜,有些了解地看著全道飛,「餓了一起吃唄。」
全道飛沉默了兩秒鐘,也不答話,往廚房里餐櫃里抄出了一副碗筷,二話不說加入了餐桌上的戰斗……
祭完了五髒廟,嚴庚回房,左右無事,干脆就盤膝修煉起來。
昏睡了一天一夜,嚴庚體內的靈力也恢復得七七八八,正好借此機會一邊補充,一邊熟悉這暴漲出來的靈力。
一夜無話。
……
書房。
「蘇大人,這次扶風城抵御了英朝來犯,俘虜數萬,算大功一件,恭喜恭喜啊。」
一名華服男子,一臉淡然地坐在了書房里的雲紋檀木椅上,悠然自得地品著茶。
蘇牧同他相對而坐。
只是隨意一看便能發現,這華服男子坐的位置,乃是蘇牧平常所坐的位子,而蘇牧,也只能一臉討好地坐在了男子的對面。
「呵呵,謝謝駱大人!」蘇牧眉里眼里都是笑,一臉的意氣風發。
「可是本官听說,這次攻打扶風城的主將,乃是個養氣六重的強者,不知道蘇大人,是怎麼打贏這一仗的?」駱大人端著茶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蘇牧微微一愣,隨即拱手一笑,「那員大將的實力,著實不可小覷,只是好像身上帶傷,又見下官實力低微,恐怕是大意了,加上馬失前蹄,被下官逮了個機會,將其一刀斬于馬下。」
「蘇大人好生神勇啊!」駱大人似笑非笑。
「呵呵,謬贊了!」蘇牧嘴上謙虛地說道,心里卻暗自冷笑︰如此大功一件,給嚴庚這異國之人,豈不浪費?
早在之前,蘇牧就已經囑咐過了軍中的將士們,不得外泄消息。上司冒領部下的軍功,在各朝的軍中,都是極為常見的,大家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很少有士卒傻到去揭發別人,忍氣吞聲,反倒能給上司一個好印象,日後自然不愁升遷。
而英軍的那些俘虜們,自然沒有權利見這駱大人,也無從揭發。
駱大人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這一消息,故而蘇牧也很是放心地認領了這一功勞。
「不知蘇大人可否給本官講講大人是如何將敵將斬于馬下的?本官自幼不能修煉,對這神通妙法,倒是羨慕得緊。」駱大人緊追不舍地問道。
「當時你來我往,打得激烈,又如何能記得清呢?」蘇牧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貌似真是想起了什麼惡戰。
「哦,倒也是。」駱大人嘴角微微一翹,「你可知敵將乃是何人?」
「這個……」蘇牧遲疑了一下,「下官不知。」
「你可知道英朝軍神,迪青?」駱大人假裝毫不在意地說道。
「迪青?!」蘇牧雙手微微一顫,一臉的驚怕,「知道,下官知道!當初應征入伍時,打的第一場仗,便是隨前任大將軍衛霍大人,在鷹霞谷大戰迪青!衛霍大人,也是在那一場大戰之中,喪的命!」
蘇牧的眼角青筋暴起,雙眼圓睜,一臉的驚懼,仿佛想到了什麼噩夢似的,再也無法保持了淡定。
可想而知,當年的一場大戰,給了蘇牧多麼大的心理陰影。
「被蘇大人大發神勇,斬于馬下的,正是這迪青的長孫,大英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天才之一,迪克。」駱大人雲淡風輕的說道。
在蘇牧的听來,無疑是一聲平地驚雷,在他的腦海里嗡嗡直響,一片空白。
許久,蘇牧才回過神來,看著面無表情的駱大人,猛然跪了下來,老淚縱橫︰「大人啊,都是下官的錯,不該冒領這功勞,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大英迪青,在大昭王朝的人听來,無疑就是夢魘與鬼神的代名詞。
上至廟堂之高,下至江湖之遠,老弱婦孺達官顯貴,沒有人不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軍神。
自從迪青出道以來,同大昭打過了大大小小數十場仗,從未戰敗過,更是有著千騎襲萬軍,未損一卒的戰績!
殺得大昭聞風喪膽,甚至連一朝之大將軍,也賠進去了一個,苦不堪言。
如今迪青的長孫,死在了扶風城里,還是個具有極高天賦的奇才,可想而知,這位老邁的軍神會有多麼震怒!
這一怒之下,上表奏請英帝開戰,恐怕英帝也會給這老軍神面子,就算空虧國庫,也絕對會滿足迪青的要求。
到時候,迪青直接點起百萬大軍,血洗扶風城不說,甚至也可能殃及池魚,周遭的郡城也別想安生。
「大英的迪青已經放出話來了,若是不給他一個交代,將親自率軍出戰。」駱大人嘆了一口氣,很是同情地看著蘇牧,「蘇大人雖然神勇無匹,但恐怕也不是迪青的對手,朝廷是不會派兵增援你的,頂多在你周遭的城池增派重兵,待以後奪回此城。」
「駱大人!這大英主動挑釁我朝,被斬了敵將,難道還要忍氣吞聲麼?」蘇牧微微有些顫抖地說道。
「這就不是本官能說得上話的。」駱大人指了指上面,「估計京師里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咱們的皇上嘛……比較中庸,嗯,恐怕蘇大人……」
駱大人這話說得很委婉,意思是咱們皇帝是個軟蛋,你呀,就別指望了!
蘇牧有些手腳發涼,半晌才說道︰「那意思是……」
「蘇大人,你是個聰明人。」駱大人嘆了一口氣,「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這殺死迪青孫兒的人,都會被朝廷交給迪青,以此來稍微平息對方的怒火。」
蘇牧傻了半晌,又忽然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似的,急切地開口說道︰「這迪克,不是我殺死!不是我!」
駱大人忽然厲聲喝道︰「你口出反復,當本官好糊弄的不成?!」
本就心驚膽寒的蘇牧,被這一喝,差點沒被嚇趴下,半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戰戰兢兢地坐回了位置︰「斬迪克的,的確不是下官,乃是一名我遠房佷女的朋友,偶經此地,出手將迪克殺死的……」
「你給我說說。」駱大人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蘇牧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始給駱大人解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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