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女沖進樹林,又大聲喊了幾遍爺爺後,朝謝雨瀟們問道︰「看見我爺爺沒有?」
「你爺爺沒見著,倒是踫著個瘋瘋癲癲、非常好玩的矮冬瓜。」謝雨瀟含笑說道。
「又沒問你,要你多嘴。」
「好心總是沒好報。好,我不多嘴。」
白衫女朝西婷她們繼續問︰「你們見著沒有?」
三女伸著手指指著謝雨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們到底說還是不說?」白衫女無奈之下又看向了謝雨瀟。
「問我?說什麼?」謝雨瀟明知故問的指指自己。
「我爺爺在哪?」
「你爺爺還是矮冬瓜?」
白衫女輕咬了半天嘴唇,說道︰「矮冬瓜。」
謝雨瀟笑笑,指了指那棵大松樹說︰「矮冬瓜好找,就在那棵松樹後面藏著呢。」
「哎呀呀,你個龜孫子,看干爺爺怎麼收拾你。」矮冬瓜從松樹後走出,骨碌碌的一晃轉到了謝雨瀟跟前,伸手就是一拳。
「哎喲」謝雨瀟被措不及防的一拳打的彎腰抱月復,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動作太快了,三女竟沒一個人反應過來,出手相攔。
「死爺爺,我恨死你了。」
白衫女飛沖而來。
矮冬瓜一听,故作吃驚道︰「哎呀,乖孫女回來了,爺爺想死你了。」
白衫女已沖到跟前,伸出手就朝矮冬瓜的一把胡須抓來。
「哧溜。」
矮冬瓜縮到了謝雨瀟身後將謝雨瀟一推。
剛剛直起腰來的謝雨瀟一晃神,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就覺嘴巴踫到了什麼東西,潤潤滑滑。
壞事。謝雨瀟舌忝了下自己的嘴唇,心中大叫不妙。他後退兩步,捂著自己嘴巴,朝面前同樣愣住的白衫女說道︰「這可不管我的事,你別找我。」
白衫女臉頰緋紅,心里恨的要死,大聲喊道︰「死爺爺,你再不出來,我就死給你看~」
「別別,乖孫女千萬別,爺爺來了,不過先說好,你可不許揪爺爺胡子。」
「不揪,不揪,快過來,再不過來我立刻死。」
矮冬瓜骨碌一下轉到了白衫女跟前,眉笑顏開的笑著。白衫女嫣然一笑,突然間手一伸一把就將她爺爺的胡須揪到了手里。
「好霜兒,乖孫女,快放開,快放開,說了不揪又揪。」
「不放就不放,我差點被人害死你竟然找都不找我,我要你這爺爺干什麼,你跟我走,我要把你的胡子一根根的拔光。」
「爺爺跟你走,你別揪別揪,說誰害我乖孫女,爺爺非打得他尿流。」
白衫女拉著唧唧哇哇的爺爺往林外走去。玉女、妖月三女看著滑稽之極的矮冬瓜,樂的哈哈大笑,
謝雨瀟沒笑的那麼夸張,他在回味,回味著白衫女適才不經意的一笑,他沒想到這白衫女竟然還會笑,笑起來還那麼冰涼柔美,像雪蓮開花似的。
霜兒,她叫霜兒,可是冷若冰霜的霜。真是個奇怪的女子,一會冷若冰霜,一會又像個刁蠻任性的野蠻丫頭。
「爺的,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歐陽川文一把丟掉了大斧頭,轉過身,靠在松樹上呼呼的喘著氣。喘了兩口氣,他就在心里罵了謝雨瀟一句太過禽獸。
他是這時候才發現謝雨瀟身旁又多了個嫵媚可人的女人,這女人看著還有些面熟。不過他第一眼沒看出來,直到看第三眼時才認出是**道姑。他有些驚訝,但從**道姑溫爾順雅的柔和眼神中,他已看出這個詭異莫測的女人已被謝雨瀟這禽獸給征服了。
謝雨瀟看著歐陽川文眼神,搶先說道︰「歐陽,這是妖月,以後是我們自己人了。」而後又對妖月說︰「妖月,這是我好兄弟,歐陽川文。」
妖月盈盈一笑,張口說聲︰「見過文哥。」而後,問道︰「可是歐陽子玉的哥哥?」
這個問題自從謝雨瀟給歐陽川文打電話,口中吐出歐陽二字的時候她就掛在心里了,直到這會才適當的問了出來。
「嗯,是啊。你和我弟弟也算是熟人了。」歐陽川文那晚和弟弟談話時,這化名為妖月的**道姑曾出現,她和弟弟的那番對話他還清晰的記著。但這妖月太詭異莫測了,現在看著謝雨瀟與妖月的關系,好些事更想不明白了,想不明白就只好找機會問問謝雨瀟那家伙了。
妖月心中痛了。歐陽子玉,她听到這個名字就會痛得要死,就恨的咬牙切齒。
歐陽川文看出妖月眼神中的怪異表情,心想︰「謝雨瀟突然間收了這詭異莫測、難以捉模的妖月,可別是色迷心竅,中了這妖月的什麼妖術才好,看來我以後還是得防著點好。」
謝雨瀟曉得妖月在想些什麼,便拍了拍妖月肩頭輕說︰「別想了,都過去了不是嗎?不要讓那些事成為你心中的陰影。」
妖月知道是不該將這些事放在心里,一個所恨的男人還裝在心里干什麼,況且現在跟著瀟哥了,怎麼還可以想著那些事呢。
妖月微微一笑說︰「才沒有呢,我是在想文哥和他弟弟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謝雨瀟道︰「俗人和修道之人怎麼能像呢。」說完,他高聲說道︰「都休息下,休息會我們進觀找那矮冬瓜三清觀主去。」
歐陽川文道︰「這三清觀主真是要命的瘋癲老頭,兄弟我差點沒被折磨死。」謝雨瀟拉著歐陽川文到一邊坐下,問︰「這矮冬瓜真是三清觀主?」歐陽川文道︰「那還有假?」謝雨瀟道︰「太讓人失望了,我想著怎麼也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半仙,怎麼就是這瘋癲不堪的瘋子。」
歐陽川文道︰「你可別小看這瘋癲老頭,他表面瘋癲,其實深不可測啊。」
「快講講怎麼回事?」謝雨瀟從靈戒里翻出了幾袋牛肉干給玉女、妖月拋去,又拿出了袋給歐陽川文遞去。遞了半天沒人接,他抬頭一看,才發現歐陽川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從靈戒里取東西。
謝雨瀟才想起歐陽川文不知這靈戒的奧秘所在,當下大樂,站起身來了,嘩啦一身將妖月的床從靈戒里翻了出來,往上一躺。
玉女、妖月一見床,立馬嘻嘻哈哈的跑過來往上擠。歐陽川文還在呆呆的看著,看了一會,嘴里說聲「真是他-媽-的活見鬼了。」就揉了揉發酸的肩膀,也朝床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