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客房,大概就是這樣子的。
擺設齊全,地板明亮,床鋪整潔,牆壁潔白,就連空氣都是良好的。
落地窗前,兩盆盛開的百合花,正飄著讓人心怡的芬芳。
這樣子的環境下,本是應該能好好說話的。可是,有這男人在身邊,世界就仿佛顛倒過來,變成黑白,看什麼都覺得是恐怖。
「齊子皓,你要做什麼?!」被男人一路從門口拖到床上,他的力氣大的駭人,蘇翹幾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給推到了床上。
「做什麼?做你應該做的事。」齊子皓口氣十分不好,一個傾身便向她壓了過去,熱氣吹拂在她的耳側,顯得異常曖昧。
蘇翹一看到他貼過來,就急忙抬起手臂阻擋,口氣也分毫不予退讓,「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放過林氏!?」
她現在心里很亂。
方妙的話一波一波在耳邊回響著,猶如平靜湖面中突然投來一顆石子,頓時激起一陣激蕩。
她想反悔,她想逃避,可是事實卻不予給她一丁點反悔的機會。
姨父的工作,林董的死亡,以愷的處境,還有她自身的很多……原因,就想一堵越蓋越高的圍牆,將她圍堵在中間,密密實實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如今她將所有的退路都給打斷,卑躬屈膝到用出賣身體的地步來妥協,若是還不能確定被保護人的安危,那麼她這一切的犧牲豈不是會變得可笑至極嗎?!
蘇翹漆黑的瞳孔積滿著對未來茫然的黯然。
「只不過打敗一場官司,還不至于傾家蕩產。」
這時,對面的齊子皓在看到她消沉的狀況後,眼楮倏地滑過一絲精光,而後慢慢轉變為一種快意的嘲諷。
看到她的躲閃,不僅不惱怒,反而煞有心情的走到客房中央、緊挨著牆壁的大理石柱子做的水晶桌面上,取下一瓶1800年的法式紅酒,緩緩倒入到很精致的高腳玻璃杯中,慢慢的淺飲。
又是林氏,又是那個男人……
蘇翹不知情的是,表面平靜的男人內心早已洶涌一片。
齊子皓眸光深幽的看著床邊的女人。沒想到,不過七年的時間,她竟然就轉變了如此之多!
而這一切的轉變,為的卻不是他。
「你真的沒有失言?」蘇翹有些懷疑的站起身,慢慢松開剛才因為他突然貼來的緊張而抓在手中的床單。
按理說,齊子皓這種人,確實不像是會做那種失信之事的人。
何況,他既然如此大動干戈,為的不就是讓她順從于他,好做他的暖床工具,用以報復她當年利用他取得獎學金的錯誤嗎?
若是徹底打垮齊氏,對他來講,應該是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當然。」齊子皓嘴角突然揚起,看著她慢慢放松的警惕感,倏地拿起另外一只酒杯,就往里面倒滿紅酒,沒有偏頭的反問道,「現在,你該問的都問完了,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本分了?」
蘇翹默默吸入一口氣,看著他揚高的酒杯,開口說,「不好意思,現在是白天。而且,」她頓一下,對視他的眼,「我早已經不再喝酒了。」
不再喝酒?
齊子皓沒料到她會給自己這樣一個拒絕的說法,端著酒杯就走到她面前。
「什麼時候?」他突然低沉的開口問,語氣有她听不明白的因素。
蘇翹一愣,隨即才像想到了什麼似地,舒展眉頭,回應他三個字,「七年前。」
而且,還是因為他。
她不會忘記那個瓢潑大雨的夜晚,自己為了躲避這個曾經痴心的男孩時,情不自禁采用的那種手段。所以,才會導致接下來她所沒有預料到的局面。
以愷為了保護她竟然生生為她挨了好幾刀,直到現在她都知道他當年背部的傷疤依然清晰可見。
「七年前?」齊子皓在她提到這個久違的字眼時,動作突然有一瞬的停頓。
曾經受過傷的背部也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有些微微的發熱。
以為她是因為他……卻不想下一刻就听到蘇翹的下一句話微微傳來,「就是那一夜,以愷為了救我,連續挨了人家好幾刀,我很虧欠他。所以我決定,不再喝酒,因為我不想再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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