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在路上奔馳著,呼嘯而過的風,將頭發吹的凌亂。
嬗笙一只手放在刀口上,腦袋放在靠背上,吸氣吐息之間都是掠過的風,她口腔內壁間的血腥之氣就來的越發的大。
所以她又再次想起了他說的那些話,當時就應該直接咬掉他一塊肉,痛死他!
聞言,兩人都是一僵,嬗笙有些尷尬的看向流景,後者神態自然,就是嘴角微微抿的有些緊。
「沒啊,不快的。」嬗笙扭過頭來,忙搖頭。
跑車行駛回高級小區內,白流景將車子停靠在樓旁,繞過車子,幫她將車門打開,又彎身將後面裝藥的紙袋拿出來。
流景……
「我不是怕你在下面等的時間長麼。」嬗笙听著他這副調調,也隨著他這樣說。
「嗯。」流景點了點頭,看了眼坐在那的嬗笙。
「沒什麼大礙,只是刀口有些發炎而已,清理一下,上點藥,再吃點消炎藥就可以了。」坐在那的醫生沖著推門而入的流景笑著答著。
「你翻身動靜太大,我在對面的臥室都听到了!」流景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歪著嘴角隨口懶懶的說著。
一旁的樹枝被風吹著,輕盈撩動。
重新又開了一張藥單後,醫生看著流景拿過,認真仔細的看著,忍不住對著嬗笙道,「這位太太啊,你老公對你可真上心!」
「你確定?」白流景未動,只是盯著她看。
流景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了一圈,眉驀地一皺,隨手將棚頂拉上,車窗也同時關上,不再讓風吹進來,早上剛下過雨,這會兒的風會有些涼。
嬗笙這才回過神來,把著車門走了下來,看了眼他手里抱著的紙袋,嘆了口氣,「流景,其實不用來醫院的,你忘記我本身就是婦產科的護士了,一些小情況我都可以處理的,再說這刀口只是輕微的發炎,沒關系的。」
白流景也看到了他,臉上慵懶的笑意頓時消散,上前一步,擋在了嬗笙的面前。
「有什麼需要?」醫生等待著他的下文。
白東城忽然覺得有些頭昏腦脹,這樣的場景其實以前就有過,只是他沒掛心,那次在她發現他和鄭初雨的事情時,她也是和流景站在一塊。
「好,我給你開幾樣,你去抓,不過熬的時候要仔細。」聞言,醫生一笑。
「嗯。」
不過很快,醫生後面緊接著的一句讓嬗笙臉色微白,別像是說當成寶貝一樣供起來,就是連個感激的話都沒有人和她說,根本就是將她當做了代孕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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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還剛想回他兩句,卻陡然發現那邊一輛越野車急急的一個剎車,拖出幾尺長的印痕,然後車子停下,從里面跳下來一個人。
「流景。」嬗笙輕輕拽了拽流景的衣服,然後在他轉身時走上前了一步,對著他一笑,「你先在車里等我把,我也剛好有事要和他談一下。」
「給她開一點調理的中藥,她剛生產完,多吃點中藥調理調理,身子太虛,不都說女人吃中藥才是好的?」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回信息?」白東城上前,走的很急,鼻孔兩邊都微微輕動著。
「不過也是,都生了孩子了,當然得當成寶貝供起來,功臣吶。」
「嗯。」嬗笙點了點頭。
在前面一個紅燈車子停下後,他偏過頭看她,「他在家?」
白流景未說話,眸光暗暗。
「你怎麼知道……」嬗笙一愣,眨著眼楮茫然的看著他。
她幾乎賠掉性命生下來的孩子,竟連一眼都還未看到,眼楮,鼻子,嘴巴……長什麼樣的?
「醫生。」白流景接過藥單後,看了一會,然後抬頭。
「走吧。」流景見她死死的握著拳頭,握了握她的肩膀,跟著她一塊走了出去。
她去了白家,她是母親,至少想要看看孩子,可她連別墅門都沒有進去,等了那麼久,唯一出來的只有汪姨而已,而且那麼陰森森的看著她。zVXC。
「這是我剛寫好的藥單,到時候去門診那邊的藥房開藥就可以了。」
「……嗯。」嬗笙心里一窒,忽然覺得口腔內的血腥之氣又深濃了一層。
「阿笙,這是什麼意思?」白東城喉嚨動了動,揚起手中的快遞文件,問。
白老爺子似乎對她不再喜歡了,白斜卿的事加上她後來的逃跑,所以他們白家很堅決的態度告訴她,孩子,是白家的,她帶不走,奪不去。
「醫生,怎麼樣?」
然而流景卻沉默下來並不說話,一言不發的,捏著方向盤的手用力。
咬唇,捏拳,她看著他手里捏著的快遞,是被拆封的。
「沒關系你昨晚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難道不是疼的?」白流景挑眉。
「你這又動刀又傷元氣的,生完孩子就應該老實在家里躺著坐月子,讓你出來了,還跑上了,你當練百米呢?」
定了定神,他出聲,「穆嬗笙!裝什麼思想者,下車啊!」時眼回那。
嬗笙見他關切,也不隱瞞,捂著刀口的手按了按,皺眉回著,「是有點兒,刀口有點疼,可能下樓時跑的快了,抻到了一些。」
「嬗笙,是不是我開的太快了?」一旁的流景一直留意著她的神色,發現她眸光怔怔的,臉色有些蒼白,忙將車速降了下來。
他其實都知道,她晚晚失眠。
他直起身子後,還發現她坐在那發呆,她距他剛從澳門趕回來時,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只是睫毛垂下輕顫之間,黑眼圈會稍稍更顯明顯些。
「白東城,我說過的是不是,別再這麼叫我?」嬗笙輕輕吸氣,她的語氣,像這周圍的空氣一樣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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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為啥子木人表揚偶呢,今天11點就出來了第一更,比昨天素不素有進步呀?抗議,偶也需要表揚!!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