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巹酒?我們上次已經喝過了呀」小禾澈亮的雙眸對上他幽深的眼,繼而輕聲道
諾梵只覺溫度不斷飆升,索性扯開衣領,露出了小麥色強健的胸膛,性/感而誘人,見小禾不適應的別開視線,他滿意的唇角微彎「上回不算數」話畢,大口含著酒,然後執起她的下顎,同樣以唇送入
濃烈酒香伴著侵入口腔的舌頭一起在小禾的嘴里攪動著,的舌,靈動自如,苦澀與辛辣霎時變為甘甜,帶著電流一般。
諾梵的手在她背後沒有規律的輕撫,所到之處亦是激起了陣陣酥/麻,很自然的,他解開了小禾的腰帶,再來退卻她的衣裳,一層一層,直至她白璧無瑕的肌膚展露無疑。
身上的薄涼令小禾神智稍微清醒,她仍是青澀的反應,渾身輕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擋住了胸前的飽滿。
「別怕…」諾梵在她耳邊低語,極具隱忍的眼神滿是熾熱的情/欲,輕輕拉開她的手,沉聲道「過了今夜,你便完全屬于我了…」含糊不清的話跟著他火熱的唇向下移,從小禾的頸處滑至香肩。
衣裳褪至,羞意漸浮,小禾滿臉紅潮,在他的挑/逗下,身體變得異常敏感,白女敕的肌膚上綻放出誘惑的瑰麗,這份柔軟與芬芳亦令人不能自己。
小禾唇齒間發出細碎的呻/吟,縴指攀在他背上,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其難以承受和適應,十指便在諾梵的背上留下了痕跡。
諾梵無法再隱忍了,動作只能盡量溫柔,吻亦是密密麻麻覆蓋了小禾的每一寸肌膚,極盡所能的取悅她,讓她舒適。
「梵…」小禾輕吟,媚眼如絲,誘/惑而灩瀲無雙,臉頰染上了迷人的桃紅
諾梵低頭嘗遍她的芬芳,將她的話語如數吞下,良久後邪魅一笑,在她耳畔蠱惑道「這是我補你的洞房花燭…」
小禾完全沉浸在感官的愉悅里,也沒有注意他在說什麼,只是本能的緊緊抱住他,熱情回應他的霸道和溫柔。
一盞紅燭因半闔的窗傳來的風而熄滅,頓時暗了大半,另外的燭光又因垂放的紅紗縵而變得迷離朦朧,芙蓉帳暖纏綿悱惻,一夜深繾綣。
塵熠閣外的幻林,清舞和樁兒走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出路,頓時心煩氣躁,尤其是清舞,隱約覺得那個少年是故意將她們引進森林的,目的又是為何呢?
至于聶思蘭和阿晉,也逛了許久,這里如迷宮一般,出入無門。
暗處,玲瓏和小祁注意著這里的一舉一動,這霧氣再過幾個時辰就完全消散了,屆時這群人就能找到出路,所以在那之前,得先引開他們,于是玲瓏和小祁分頭行事。
首先小祁躍到了樹上,居高臨臨下俯視著那群官兵,精銳的瞳眸一閃戲謔,隨後徒手砍斷許多枝干,大片殘枝迅速掉落,正中那些人,很輕松的就將他們擺平。
接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躍去,這次的目標是阿晉和聶思蘭,他思量著,這兩個人看起來精明多了,不能用相同的辦法,只能把他們引出幻林,想罷,便付諸行動,以他的輕功和力大無窮將其引開。
而玲瓏,面對清舞和樁兒,她也選擇了智取,借這朦朧的霧氣,視線又被阻,點燃一盞小燈籠系在一只鴿子身上,並讓它往林外飛去。
「主子,那有光…」樁兒指向火光,驚喜著
清舞卻不以為意,只是淡淡道「你跟著那亮光走,倘若能夠出去…」後面的話她附到樁兒耳邊說
樁兒隨即明了,便按照吩咐行事,跟著那光走。
那邊,玲瓏微愣,這女子膽識好,又有計謀,著實棘手。
不算寂靜的林子里,傳來玲瓏輕微的嘆息聲,清舞邪眸一亮,仍是泰然自若。眼見這霧氣有稀薄的跡象,她也不急,可以慢慢等下去。
另一方面,顏寒黯派去跟蹤清舞的人有一半進了幻林,其余的人在外把守,見他們進去許久都沒有發送信號,便派人折回稟報,請示下一步該怎麼做。
客棧雅座,顏寒黯居高臨下瞟了一眼來稟報的人,而後緩聲道「你們留下保護縴妃娘娘的安全,剩下的人跟本王一起去看看那片詭異的森林」
「是…」
等人退下,顏寒黯執酒杯的手倏爾一松,杯子落地,碎裂。
直覺告訴他,那個少年,包括清舞等人都很有問題,也因著心里莫名的忐忑與煩躁,他決定連夜去看看,于此,帶著部分人馬,顏寒黯也出發了。
看著顏寒黯他們離開,子歌的心跳頻率異常的快,是不安也是擔憂,他這時候離開客棧,莫非是諾梵有下落了不成?
「娘娘,我想偷偷跟去打探消息,這里需要您應付著」子歌想了個辦法,只要把所有侍衛引來縴妃這里,她就能趁機溜走了。
「交給我吧,我盡量拖延時間,等青茗到了佟王府別院,只要爹看到信就會派兵援助的,至少梵兒是翕緣姑姑的孫子,爹必然念及這情份」旖縴胸有成竹的說,對于子歌的計劃她自是贊成,倆人決定後便也分頭行事。
首先旖縴制造一場火災,成功引來了侍衛,而後,她假意受驚,讓侍衛先留在這里保護她,子歌則是趁亂離開。
再說池小東和久兒,與七夜兜了好多地方,漫無目的,卻憑著一個信念傻傻跟著一只狗東西亂竄。
七夜一路追尋諾梵的影蹤,因著落水他的氣味幾乎蕩然無存,可是就算只剩絲毫,七夜依舊不放棄,是以,在經過重重障礙和走了許多冤枉路後,也終于來到幻林附近。
久兒跳下馬車,眼前是斷崖,而七夜有侍無恐的還想向前跑去,她急忙拉住「不能上前,那是懸崖,掉下去會死的…」
七夜奮力掙扎著,像是諾梵就在前面一樣,它猛然向前奔。
「听話,七夜,那真的不能去。小東哥哥快幫忙,七夜要尋死…」
池小東聞言,隨即上前幫忙拉住七夜「這狗還真不要命了…」
「嗚嗚,難道傻梵他們掉落懸崖了嗎?不然七夜怎麼會做傻事…」
七夜被他們硬生生拉回,惹得它極不高興,甚至惱怒,顧不得是否相識,它張牙舞爪的想要咬久兒和池小東,嚇得他們本能的縮回手。接著七夜怒吼幾聲,迅速的跳向懸崖,至少在久兒他們看來是這樣,實際上那卻不是斷崖,只是無人敢嘗試著走罷了。
久兒瞪大雙眸,無力的滑坐地上,淚水滴落臉頰「嗚嗚…七夜…」
池小東見她傷心的大哭,心也難受著「久兒…別哭…俗話說,狗死不能復生」
「七夜才不會死,嗚嗚」久兒抽泣道,嘴上不願承認,心里卻又篤定這個事實。
入夜,冷風直襲,他們在斷崖旁呆了很久很久。
此刻,幻林外某處,顏寒黯派出的人在那頭候著等消息,池小東和久兒的到來,正好可以打頭陣探虛實,于是他們沒有現身,只是關注著他們的行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一帶的霧氣明顯減弱,塵熠閣亦逐漸失去保護層,早前的那些蝴蝶已飛遠,星月終于得以穿透薄霧,繼而映照紙窗。
新房里,龍鳳燭幾近燃盡,點點如淚珠,垂直滴在桌子上,屋里光線不充足,倒是衍生絲絲迷幻。
床上,諾梵擁著被折騰得昏昏欲睡的小禾,面對他的食不饜足,小禾著實招架不住,身體仿佛被撕裂,不再是她的一般。
諾梵心疼的吻了下她的眉心「好好睡吧…」
小禾低語「晚安,梵,明天記得叫醒我…」
諾梵滿足的笑了「小傻瓜」
須臾,他的笑容些許冰冷,他已經破壞了游戲規則,一切也不在掌控之中。摟著懷中的女子,他舍不得放手,到底是存了私心「原來,我比你更早愛上…」
小禾沉沉入睡了,再給不了他任何回應。
門外,是七夜叫聲,諾梵眉心一擰「該來的,總該到來…」
塵熠閣已經不安全了,他可以想象得到附近的情況必然四面埋伏,否則玲瓏婆婆和小祁也不至于婚禮一過立即就不見人影。
諾梵再次吻上小禾柔軟的薄唇,眼神極盡溫柔寵溺「剩下的交給我吧…」
小禾慵懶的翻了個身,挪開了被褥,背後的刺青入眼些許刺眼和別扭,諾梵承認他很不喜歡她身上有別人的印跡。
冰涼的手指撫上那個刺青,眸光透絲危險,再看床單,上邊也沒有向征女子貞節的落紅。
倏爾,有一種復雜的情緒閃過,在他的內心翻滾著。
諾梵掀被而起,拾起地上的衣裳,重新著上,再看了床上的小禾一眼,飽含矛盾與深情,掙扎,最後決然離開。
一開門,七夜高興的搖擺它的尾巴,像在等待主人發號施令。
諾梵輕撫它的腦袋「你沉不住氣,接下,是該收拾殘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