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房,走沒一段路,就見一襲白衣緩慢而優雅的走來,帶著女子特有的清香,卻不是諾梵喜愛的味道。
回廊上的燈火映出那女子絕美冷艷的容顏,不難看出她是誰,伴著聲譏笑,她貼近諾梵「喜服,那小子口中要成親的姐姐,原來是池小禾」縴指輕掃那礙眼的紅色,她眸光噬血
諾梵抓起她的手,不悅的揮開「有什麼話別在這里說」他不想吵醒新房里的小禾
走沒兩步,清舞便冷笑道「看來你是忘了,我有必要喚起你的記憶」
諾梵腳步一頓,這女人在威脅他,拳頭不時向掌心收攏,七夜感覺氣氛不對,咧牙瞅向那襲白衣。
「讓我猜猜池小禾會在哪間廂房…」清舞指著某個方向,腳步輕邁
諾梵迅速的將她抵在牆上「信不信我殺了你」
清舞無懼,手纏上他的頸「你殺不了我,只要我大叫一聲,她就會出來,而且她需要我,你總不想她知道你的秘密吧?她會恨你的,真相永遠殘酷」
諾梵冷笑,掙開她的手「少威脅我,你就沒有秘密嗎?」
「我巴不得她知道我的秘密,你卻不同,你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有弱點,所以,要不毀滅她,要不毀滅你」
這女人絕對說到做到,諾梵遲疑了下,懶散一笑「如果你沒有大叫之前我便殺了你呢?」手抵依舊在她的頸上
清舞還是笑「你阻止不了我,我們試試如何?」
諾梵垂下手,退了幾步「盡快滾出我的視線,我怕忍不住動手殺人」
「那小子和老女人很聰明,可他們也照樣擋不住我,這霧就快散了,顏寒黯也該到了呢,如果看到此時的你們,他…」
「帶她走吧」諾梵沒有絲毫留戀的走了
清舞眸光緊隨「不急,至少讓她看一場好戲,我才能帶她去見皇爺爺,你知道的,在這地盤上,只有我們能保護她」
諾梵回頭,邪肆的注視她,不難想像她要做什麼,良久才道「如你所想…」
回到廂房,清舞還能感覺到殘留一室的旖旎,床上的小禾依舊沉睡,似乎異常疲憊,清舞悄無聲息接近大床,伸手輕撫她的臉「流浪久了,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這一觸模,小禾微微呢喃「別玩了,梵…」
心倏地一窒,清舞眸色腥紅,手迫近她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送她上西天,她卻又滯止動作,最後掀唇一笑,柔軟的手撫著她的頭發「池小禾,我是不是說過,你的身心只屬于一個人,很快你就能找回丟失的記憶了」
諾梵佇立在門外,雖然不清楚小禾為什麼要見清玨,但清舞說的不錯,目前能保護她的只有他們了,他已無法抽身照顧小禾。
新房傳來了尖叫聲,諾梵隨即沖入,情況是這樣的,小禾連人帶被坐起來往床角挪去,因為忽然多了個人嚇一跳而驚呼。
「公主?你,你怎麼會在這?」是了,險些忘記自己還衣裳單薄
清舞玩味的打量起小禾,半晌後不羈的說「梵,她和我的技術究竟誰比較好呢?」
這話,同時讓兩個人心漏一拍,小禾撇過頭看著離床不遠的諾梵,竟發現他的眼神變得陌生,冷然,全無之前的溫柔與寵溺,到底,怎麼回事?
不等諾梵回答,小禾淡漠道「這是我們的事,與公主無關吧?您閑著沒事做也別拿人當消遣,至少這里現在是我的廂房」
清舞盈盈一笑,曖昧的貼近她「我可是來接你到皇爺爺那里的,不巧撞見你們的好事,話說你們成親那麼久還是第一次同房吧」她故意在第一次上加重語調,目光垂落到床單上
小禾咬緊唇瓣,清舞是在提醒她,她非完璧之身,就算顏寒黯沒有踫過她,她在那之前也有別的男人,那個為她紋上刺青的男人。可是,諾梵會介意麼?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池小禾,男人是否都有處/女情節,特別是古代的男子。心,有瞬間的慌亂。
清舞揚笑,很滿意她顯微的反應「你們談談,我等你,時間不多了,霧一散,顏寒黯他們就來了」清舞又在提醒她,若顏寒黯看到這里的一切,她和諾梵都逃不掉。
等清舞退出新房後,小禾起身,拾起衣裳,卻見諾梵別開頭不願看她,心倏爾一緊,他真的介意?
著好衣裳後,小禾背對著他,輕聲問「你…介意是嗎?即使這身體不是我的…」
諾梵笑了,笑容僵硬,看著她的背影緩緩道「我想沒有哪個男人能不介意,我還以為我可以勉強接受,然你身上早已有了別人的印跡,或者我也不該傻傻相信你和黯王沒有關系」
這樣的一段話,足以在瞬間冷卻小禾還滿是喜悅的心,天堂和地獄原來真的只有一線之差。
良久,氣氛仍是僵持著,沒有言語,直到諾梵從身後將她圈入懷「不過,我還是挺享受你的滋味,夠銷/魂,是男人都愛的身體」
挑/逗的話在小禾听來卻異常刺耳,她月兌離諾梵的懷抱,轉身對上那淡卻了溫度的眸,心毫無征兆的揪緊,最後自嘲的笑「這是你的真心話?」
諾梵整理一下稍微零亂的發,無所謂的回答「算是吧」
「呵,很好…」小禾垂眸,努力平息內心蠢蠢欲動的悲傷因子,無奈沒有多大的效果,心還是痛了,只因太在乎。
「你還是先走吧,我得留下收拾殘局,萬一黯王看到這的一切,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都怪我把持不住,其實夜夜擁你入懷確實是種折磨,我也是正常的男人」諾梵掃視一屋喜慶的紅色,開始動手拆下它們
小禾木然了好一會,在听到紅雙喜被撤下的聲音時,目光忍不住移了去,忽然看不清他的心。
是他變了,還是自己從未了解?耳邊仿佛有這樣的旋律響起,是張靚穎的畫心︰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
兩滴溫熱的淚水無聲息的滑落,卻冰冷了心。
「我會回來的,等我…」臨出房門,小禾低聲道,等她完成女乃女乃的遺願以及對沫歆的承諾之後,她還會回來,回到他身邊,盡管不知到時會否物是人非事事休。
听到這句話,諾梵動作一頓,而後苦澀的笑了…